接到许可后,许团团就准备去忙碌开来。
离开的时候,看见言峰绮礼木着一张脸,专注得对着远坂时臣的尸体忙碌着,甚至在远坂的脸上画出各种魔术法阵,不禁打了个哆嗦,快步走出了教堂正殿。
打开监控录像,却在离两位老人不远处看见了卫宫切嗣的身影,转眼又消失在一片树林之后。
她立马觉得一阵心惊肉跳,犹豫再三,终于打开电脑,用变声器同两位老人打了个电话。
接起电话的是老太太,还是那道慈蔼的声音,听得她鼻腔一酸。
冒充韦伯在英国的同学,仔细询问了一下,最近两天,韦伯一直在外面,基本不怎么回家。
许团团稍微放下心来,也叮嘱两位老人,最近冬木市比较乱,叫他们还是待在家里,不要出门的为好。
放下电话的她,长长舒了口气。
不过既然发现了卫宫切嗣的踪迹,还是要同言峰绮礼报备一声。
走到教堂正殿,却发现一个人都不在。
远坂时臣的身体被端端正正得摆放在教堂内部祈祷用的长椅上。
许团团忍不住走上前,想仔细打量一下。
突然耳边传来吉尔伽美什的声音:“蛆虫,离远点,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她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吉尔伽美什手上轻轻摇晃着那个金灿灿的酒杯,半依半靠在二楼的护栏上,虽然对着她说话,但似乎连眼角的一个余光都吝惜给出,仿佛自己真的只是蝼蚁,吐口唾沫,就能被淹死。
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栗。
眼前突然浮现出伊斯坎达尔的身影。
她握紧双拳,站在那里,直挺挺得看着吉尔伽美什,努力清空自己的一切情绪:“英雄王,我想找言峰绮礼。”
“杂种,杂种都不如的蛆虫,是谁允许你直视本王的?”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道金光擦着她的脖子,砰的一声扎入地板之中。
她并没有回头去看到底是什么兵器,直接抬手摸了摸脖子,指尖上果然是一片鲜红,随后而来的才是一阵撕裂的疼痛,压迫着她的喉咙。
她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英雄王,我对于言峰绮礼和你而言,应该还有活着的价值吧。那么,就请原谅我的打扰,告退了。”
“蛆虫也居然想开口说话了?那让本王看看你能做出来些什么,要是最终不能逗得本王一笑,杂种都不如的蛆虫,就去死吧。”
许团团听到这里,抬起头来,对着那道金色的人影,露出了个灿烂的微笑:“结尾怎么能不华丽呢?我告辞了。”
说完,微微躬身向他行礼,转身离开了教堂正殿。
回到设备间,许团团对着镜子看了看伤口,并不算太深,不然自己就没命了,于是随意上了点药,用纱布一缠就算了。
看着他两人的言语之间,多次提到了最后,估计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已经有了最终的计划,那么最后的决战应该也快了。
在这个时间,这样的情况下,言峰绮礼到底会去哪里呢?而且还不带着吉尔伽美什。
回想一下之前言峰绮礼的行动,似乎也总是单独外出。
他对自己的身手那么有自信么?
他的依仗又是什么?
毕竟无论多么矫健的功夫,面对英灵这样不符合物理学的存在,还是很难保证能够在一击之下保存性命,并且召唤使令的。
也就是说,言峰绮礼有自信能够招架非常规的一击。
到底是什么呢?
这也是想,暂时想不出来的。
许团团敲着脑袋,将视线挪回到监控之上,开始寻找言峰绮礼的所在。
倒是在两位老人家不远的树林中,发现了伊斯坎达尔和韦伯正站在战车上。
她仔细看着影像中的两人,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来,直到影像中,伊斯坎达尔撑起了结界,战车消失在屏幕里之后,她的视线仍长久得停留在那里。
伊斯坎达尔,韦伯,你们还好,那就是好了!
收拾下心情,这不是感叹的时候。
视线突然被一黑色西装金色马尾的身影吸引,是Saber。她激动地站了起来。
屏幕中,Saber正站在一座小山岗上,身后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
许团团仔细记下了车的牌照,怪不说得,都看见了卫宫切嗣,却找不到Saber的影子。
她从来没有留意过过往车辆中,是否有Servant。
不过,没有固定的车牌,或者汽车型号,就算想到了那一点,也很难找到的。
仔细寻找言峰绮礼,还是没找到他的身影。
圣堂教父难道是堪比特工的存在?
“一分钟之后,间桐雁夜利用令咒命令Berserker变装。”
“一分钟之后,间桐雁夜利用令咒命令Berserker不得同Saber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