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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桃花神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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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板:“他可是连府兵的首领,前途光明却自毁前程。”

牛翚的眼中没有惊奇,反而带着一种了解她的神情。

南荣朵揉着太阳穴,夏芎芎掩起衣襟,两位夫人什么话都不肯为荷硕说了。

曹高随手抓过荷硕,将其投入方鼎之中,荷硕转瞬丢命,众人纷纷慌退了,连府兵按兵不动,就连连山庄的两位夫人都要吓晕了,这是曹高给众人的警告。

这时,欢都的官员也来到桃花神殿,第五藏跟逄定好等入殿最迟,众人朝牛翚拱手,第五藏高声祝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见过舍王,明日就是奉神节了,我等祝瘟水舍香火旺盛,绵延万载,”

曹高把荷硕的事情,向官员们交代了一遍,官员们对着青铜方鼎伏地磕头。

逄定好道:“这么说……那名擅长弦杀且左边肩膀有一块流星疤的女刺客是鲁远派来的……死者双棠棠是被荷首领杀了……”

曹高道:“没错。”

牛翚道:“在瘟神的庇护下,欢都风调雨顺,仙民安泰。尚有不知之辈亵渎瘟神,这些对抗瘟水舍的无知之辈都将饲于圣鼎,以护大法。”

烛光在跳动,如同众人乱了数的心跳,微弱而无力。

众人道:“是。”

官员中一个叫林畅的小地官,慢慢出列,指着曹高道:“欢都自有仙规,瘟水舍有什么权利擅决一个首领的生死呢!”

第五藏喝止他:“林畅。”

林畅转头。

阶上曹高怒道:“林畅,你大胆,你对瘟水舍不敬,就是对瘟神不敬。”

林畅道:“我是欢都的武将,你所谓的瘟神,瘟神,我就想问,瘟神,到底在哪里?”

曹高道:“瘟神,无处不在。”

林畅道:“少唬人,瘟神也不可以擅决每个乡民地仙的生死。”

半晌,巨大的桃花神像竟然飘出了瘟神的声音,桃花神像转眼成了瘟神像,登时显声:“下何地官,狂吠于此。”

第五藏身侧的逄定好眯眼打量他,眼中有意。

“瘟神怎么开口了。”

众人虔诚跪拜,道:“瘟神显灵啦!”

墙边的欢婶牵过双涂涂,给这个男孩添了一份暖意。

殷漱的目光凝视着瘟神像,众人跪揖,都在昏黄的烛光虔诚起身。

第五藏道:“逄兄、林兄、这回你们信了吧?”

林畅转头看向第五藏,道:“怎么可能?”

曹高作揖,道:“将这个犯上作乱的人弃于圣鼎之中。”

瘟兵道:“是。”

瘟兵押着林畅,林畅骂道:“瘟神,你无权如此,擅决我的生死。”

辛画跟看一眼逄定好,逄定好抬手道:“慢着……”

第五藏推他的胳膊:“你干啥呢,你干啥呢,你都结巴成这样了,还不住嘴啊。”

逄定好道:“天啊……瘟神像开口了……还真吓了我一跳……在场任何一个初见此场面的乡民地仙都相信欢都真有一尊活神了……都敬拜你……你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真以为自己就是神了。”

胡老板道:“快住嘴,他怎么敢如此说瘟神,连话都讲不清楚的人。”

茶保道:“完蛋了,他会不会连累我们啊。”

第五藏指着他:“逄定好,你疯啦!”

瘟神像道:“此人亦是忘祖之辈。”

殷漱暗暗一助,捻着诀,给逄定好丢个自己的舌灵,自己与逄定好的舌思接通了,逄定好再次纵声,口内起伏畅了。

逄定好面色有惊:“瘟神,谁反对你,你就要置谁于死地,不仅仅是乡民,就是欢都的妖精、地仙,官民、有多少死于闻床怪的口中,连山庄的庄主洞察瘟水舍的恶迹,遂命双棠棠以制簪为由,雕出桃花神像作为实证,你们瘟水舍的每一笔血账,连山庄的庄主都给你们记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轻视了看上去反对瘟水舍的侯书令。”

“什么?侯老是瘟水舍的人?”第五藏探头一问。

“是他?”

“不能吧!”

曹高怒道:“逄定好,你一派胡言,哪有什么桃花神像的实证。”

逄定好道:“你派人在养牛夹道窃了一像,又通过第五藏上交得到一像,还在这儿装作不知道?”

白发森然的第五藏急喊:“逄定好,你别乱说。”

“呵呵,就算你们都不承认,我这儿还有一块桃花神像,”逄定好从袖里拿出一块桃花神像:“这是双棠棠亲手托梦给我,也是我在绿槐村找到的桃花神像。”

曹高怒道:“胡编乱造,该当何罪。”

逄定好转头:“侯老,还不露出你的真面目吗??”

第五藏惊讶,歪头问道:“你说,瘟神是侯老?那怎么可能呢?”

“逄定好,不能信口开河啊,”

“是啊,是啊,”

“真是疯了。”

“瘟神一怒,三危河就会倾覆全城,他赶快磕头赔罪吧!”

“赔罪吧!”

逄定好道:“我耳力还算好使,你一开口,我还是听出你的声音,起初,我真没有怀疑到你,就算我和辛画在胡家茶楼遇袭,乃至你通过席武令引我去绿槐村抓蝙蝠,我觉得一切都是巧合,我甚至怀疑掌衙了。”

第五藏戳自己,脸上懵逼,气得扭头,也不看他。

“双棠棠托梦于我,说她放在养牛夹道的桃花神像被窃了,而在此之前,瘟水舍一直没有注意她,双棠棠授令雕刻桃花神像,谁会知道呢?我看过桃花神像,刻得最多的除了草菅人命,就是关于各处烂尾楼的巨额账目,这些本就是为掌管工程事项的侯书令负责。”

“哎,等等,逄定好,你到底想说什么?”第五藏说。

“双棠棠雕刻桃花神像不可能找瘟水舍要详细的账目,她一次一次委身与侯老去他的公廨查底,这才引起侯老的怀疑。”

“你这都是推论。”

“确实,到这里,我仍是怀疑,让瘟神最终露出马脚的,反而是排斥外来物种的侯老的话点醒了我。欢都每年的奉神节,大家都会奉上罕见的物种,可是侯老却不知道,说明他从未参加过奉神节,这只是他藐视瘟神吗?非也,神像之上的瘟神岂能分身,这些年无数乡民地官丧命,而蔑视瘟神的侯老却安然无恙,难道是得了泼天的幸运?”

“确实有道理啊!”

“是啊!”

“侯老在绿槐村起家,绿槐村的人都没了,死无对证,岂不是佐证。”

“是啊,是啊!”

“侯老,你爱闻鼻烟壶,最终让你跌落神坛的正是你这改不掉的癖好,试问在欢都,谁有资格天天闻沉安香。”

第五藏看向神像。

众瘟兵道:“不可能,侯老又矮又跛,瘟神雄壮威武,我们每年的奉神节拜的是侯老吗?”

逄定好道:“侯老,你每年举办奉神节,就是想让欢都的官民捧着你,提高你的价值。”

一簇闪烁的火光,旋上神像,辛画一个箭步,飞上石头,蜡烛也照不住他极快的影子,只见他凌空甩身,踩烛而上,执刀一挥,挥裂神像,神像落地,众人看见侯老从中出来,头戴灵绫,端坐高坛,众人都被吓一跳了。

逄定好道:“这些年,你巧取豪夺缴收的灵绫,全是为了维持你瘟神面具的障眼法,你还捧高桃花神的坐骑神牛来展现自己的仁心。”

第五藏挺着脖子,躬身喊:“侯老!”

乡民地仙都难以置信摇头:“我们敬了这么多年的瘟神竟然是他,一个普通的凡人啊!”

侯老摘掉灵绫,道:“我侯觉本是一个读书人,家里很穷,靠教书为生,想通过科举改变自己的命运,我就一直参加科考,但每次都名落孙山,我并没有放弃,只盼有朝一日能够中举,我三十六岁那年,再次参加科考,这一次,我终于中了举人。”说到此处,他摇了摇头:“那些同僚却说我年岁已高,没有门第,没有佳相,不堪大任,”讲到这里,他闭眼,摇了摇头:“我三十六岁怎么就年事已高,不堪大用了?我饱读诗书也是为了衣锦治乡,却被那些因门第入仕的官员参了一个“大不恭”的罪名,至此官运不通,只能困守边塞,做一个小小的守门官,驻守边塞多年,我不甘心。五年前,我来到绿槐村见识到贪婪,这儿就连成仙的人都如此贪婪,做人的想成仙,成仙的想成神,升官的不做事,是你们的贪婪造就了我,我有什么错,我以瘟神的名义现身也是为了保住你们的信仰,我让欢都的乡民地仙见到神殿造神殿,我令无数信徒从轮回中解脱出来,”他咬牙切齿,齿中带恨,两手的中指指向自己:“芸芸众生都将膜拜我,祈求我的指引和庇佑。”

逄定好道:“侯觉,当你习惯身居高位,高高在上接受乡民地仙的膜拜,你就不愿下来了,别人说一句瘟神的不好,你都觉得是对你的亵渎。当然,在欢都之中,还有一人也有资格天天闻沉安香、都梁香、丘隆香凝成的奉神香。侯觉,你的奉神节,奉的是谁?资助你成神的人,又是谁?是谁用你这一颗棋子搅乱欢都的风云,我想除了你背后之人,这世上没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了吧!”

“他背后之人,是谁啊?”

“是啊!是啊!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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