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周桐姐姐说未来她会和路行云“一争下下”,也难怪舍友们说找对象得找运动员,据说那是天花板。
钟浅晴的脸已经严重“过敏”了,她再度将自己埋进了路行云的肩膀里。路行云虽然不是专业运动员,但是从小打球的她体力是挺好的。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噫……宝贝,你这个笑声……”
“哈哈哈,怎么了嘛?”
“像到了大自然繁衍的季节,啊——啊——”一个鲜红的血印子出现在路行云的肩膀上,疼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疼!”
“那我给你吹吹。”
“你和谁学的啊?先给一巴掌再给一块糖。”
钟浅晴见路行云罕见地朝她皱了皱眉,知道是自己使大劲了,赶忙轻轻地给她吹了吹。“对不起哦。”说完,她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路行云。
路行云深吸一口气,要命了。她捏了捏对方的脸,来回摩挲着那精致的脸颊,内心本已平静的湖面再次泛起一丝涟漪。她翻身覆在对方身上,埋首吻住了她。
钟浅晴的心脏被路行云一连串的动作提到了山尖上,但是,她有心无力。整个人腰酸腿疼不想动,于是,她无情地推开了她。
“……”这是什么意思?
“躺好,别动。”
“……”也行。
路行云在钟浅晴身边躺平,扭头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看向她。
“看我干嘛?”
“来啊。”
“哈?”钟浅晴愣了愣,大笑出声,“姐姐,咱俩谁回归大自然了啊?哈哈哈。”
“……”
路行云眼底纯粹无辜的光让钟浅晴内心动容。“这样。”她调皮地凑到对方耳边,“你说,小浅,我还……”
什么!瞬间,路行云的脸如突然爆发的火山口,火红的岩浆喷涌而出,热辣滚烫。
好羞耻,这个钟浅晴真是让人一言难尽,两个月没见一点好没学。好好上学了是不一般,她平常都和舍友聊些什么啊!路行云拉紧被子翻身背对钟浅晴,不想看她了。
哈哈。钟浅晴追了过去,从后面抱住路行云,抬起脑袋看她。对方不仅脸红到了脖子根,而且害羞地紧闭双眼,眉毛夸张得挤在一起。眼前的一幕让钟浅晴笑得不能自已。“哟,这是谁家受气小媳妇呀?”
“……”
“快22岁的人了,怎么还害羞呢?”
“……”
“哎呀,姐姐,抱抱嘛——”
“……”
“你不理我是吧?行。”钟浅晴向床的另一边蹭了蹭,远离路行云背对她。两秒后,她如愿以偿的感受到了温暖的体温,收在胸前的手被轻轻握住,温热的呼吸缭绕在耳边。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
她的嘴角上扬到最大弧度,微微扭头,眼神明亮地看向路行云。“我就知道。”
“嗯,小浅,我爱你。”
“我也爱你。”
……
翌日。
C市的太阳耍起了脾气,晴空不见,昏暗的天空中布满层层乌云。远方,偶尔一道闪电划过,如白色的鞭子抽在灰黑色的幕布上,沉闷轰隆的雷鸣声紧随其后。刹那间,倾盆大雨如银河倒挂,气势滂沱地砸向地面,泛起一层厚厚的水雾。
漆黑的房间、潮湿的空气、柔软的被子、爱的人,窗外狂风暴雨末日般的景象并没有打扰到缠抱在一起的路行云和钟浅晴。这熟悉的暴雨场景曾出现在多年以前,不同的是,此时房间里熟睡的二人没有感到不安,相拥而眠的她们看上去踏实又安逸。
有点凉,钟浅晴往路行云的怀里钻了钻。彼时梦里大雪纷飞,她身披狼毛长袍裘衣。裘衣蓬松柔软,余温如月,银黄相间的细毛附着其表,清淡新奇。
好暖和,路行云收紧胳膊。梦里的她正踏雪前行,怀抱铜质梅花袖炉。袖炉暖香四溢,花墙镂窗,山水奇珍篆刻于身,精美雅致。
舒服。她们不知窗外雷雨交加的惊天动地,只知傲雪欺霜的万籁无声。一件裘衣,一只暖炉,相伴相依,舒适惬意,安宁祥和。
两个女人这一觉睡到了午时之后,雷停雨未停,银丝如线,雨声缠绵。
这时,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是手机的震动音。
路行云的耳朵动了动,声音是从另一侧传来的,不是她的手机。她睁开双眼望向那熟睡中美丽的脸庞,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叫醒了她。
“你帮我看下是谁?”钟浅晴半梦半醒,哼哼唧唧没睁眼,别、别抢大皮袄。她紧贴路行云,随着对方的动作挪动着身体。
“接吧,是依依姐。”
她在梦里叹口气,寻着声音在空中胡乱摸了两把,拿到手机。“依依姐……”
一分钟之后,她半睁着眼,坐了起来。
“怎么了?”路行云小声问道。她好奇地看着她,是不是出事了。
“好的,依依姐,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
说着,钟浅晴挂了电话,像个木偶一样转头看向路行云。她发了一会儿呆,可能是在捋清思路。事实上,她也有点蒙。
“姐姐,打架的事被曝光了。”
“啊?”
她见她表情迷惑,心想对方可能没睡醒。于是,揉了揉对方的脸,挠了挠自己的眉毛解释道:“就是赵雍闿抽疯了,《源》男主打架那事的视频……”她顿了顿,“被曝光了。”
“……”
“我要不要现在就把你给我的证据发给依依姐,放到网上替他说话?”
路行云愣了愣,示意对方先别说话。她沉默地打开手机,刷了刷微博,看了看各新闻平台的娱乐频道。果不其然,男主打架的视频出现在各大网站上。
“好像没报警,只是曝光了视频。”
“嗯。”钟浅晴也在看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