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喝下随心给的药水后,整个人就像在蒸桑拿一样,面色通红,露出上半身的肌肤也是如此,但萧瑟的面上平静如常并未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随心盘坐在萧瑟身后,二人一侧是放置的一个个拔了塞子的小瓷瓶。随心手一挥,从袖中无数的银针凭空闪现并有序地停滞在半空中。随即,一滴滴药水也从小瓷瓶中飞出停在半空中。只见有些药水直接倒在了萧瑟的脑袋和胸膛上缓慢在身体上滑落,随心吩咐沐春风立马拿起放在一旁准备好的玉尺抹匀滑落的药液,并用它去刮痧萧瑟的皮肤,让原本通红的皮肤逐渐显露一个个小红点,逼出萧瑟体内的寒气,这也是为什么随心会留下沐春风的原因,因为随心一个人腾不出手给萧瑟刮痧。
而有些药水则是在银针扎入之际同时随银针后流进了萧瑟的身体,有点像现代的吊水一样。药水不在是附着在银针表面,而是以银针扎出的洞为入口进去,这种治疗方式非常考验大夫的内力,也是随心自己琢磨出来的。
在这没有点滴的时代,单靠和药,药浴和针灸论立即见效性还是和西医没法比虽然药浴加针灸在一定程度上药性可以透过皮肤像挂水一样,但起效还是有些缓慢,萧瑟可没有足够的时间等待。为此随心特地去弄了一批银针,比日常用来的针灸的针粗上一些,两种针交替使用,原本被较粗的银针戳出来的针洞用较细的针时,留下的那点缝隙足够一些药液有效渗入,至于能渗入多少到身体里面,就看大夫对内力的精细把控了。
沐春风一心二用,一边两手拿着玉尺刮痧,眼角则目不转睛的看着随心的动作,说实话有些穴位和药他其实没弄懂,但看懂的部分都让他受益匪浅。沐春风其实还有句话没说出来,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随心的医术很可能是比那位药王传人要高的,但苦于没有证据,不好说什么。
一炷香时间后。
无数大小不一的银针从萧瑟的背上扎进扎出,给本就‘满目苍夷’的背又添新伤。
随心摸摸额头上的汗道,“行了,把他搬进浴桶了。”
“他不是醒的吗?”沐春风看着随着随心把银针全拔了后睁眼的萧瑟。
随心瞄了一眼盘坐地萧瑟道,“他动不了。”
沐春风盯着萧瑟,发现萧瑟确实一动不动。
随心吩咐沐春风道,“你把他搬进浴桶后,记得把他衣服给我全脱了,还有腿也摆直。我去配药。”说完,随心没良心地把自家夫君扔给沐春风后,自己站在案桌旁配药,留下沐春风和萧瑟二人目目对视。
一盏茶时间后。
随心站在案桌,身前摆满了一个个小瓷碗,本是空的碗如今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的液体。
把萧瑟抱到浴桶里后的沐春风秉着好学的心态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护他的经脉。”随心转身看着浴桶里的萧瑟道,“你再去加把火。”
“好。”沐春风点点头,去拿着柴火仍在萧瑟的浴桶下。
没错,随心为了促进药性,萧瑟呆的浴桶如今是在火上烧着的。
不能动弹全身通红的萧瑟终于能微微张开那张干燥的嘴唇道,“你就,不能,降,低,点,温度。”
“不行,温度不高,没法把药力逼出来。要怪只能怪谁让你身体偏寒,而且那股内力也是偏阴寒的。”
“该,死!”
随心手伸入萧瑟的浴桶后,觉得温度差不多了,拿起里自己最近装药液的碗,把药水到了进去,鲜红色的药水把浴桶内清澈的水染成了血红色。
就这样,每隔段时间,随心有时一下就倒进去几碗,有时却只倒进一碗,还时不时的拿出不同大小的银针扎入萧瑟的身体,萧瑟可以说是从头到脚都有银针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