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三人躲猫猫小组心思各异,上头“狂酷霸拽”的维克托像是为了散发出了更强的能力波动——很明显的就是头上树杈子们摇得更起劲了。
路过在脑中快速回忆起刚才他们仓促躲进来的时候休的落脚点和他们三个的距离有多远,这要是真的打起来了,罪魁祸首该枪毙的话,把那个家伙捆上刑场肯定不冤枉。
不过这要真的打起来了,就听这头上的强风和刚刚地面上的沟就可以想象得出来这方圆十里都要遭殃。
还有那些恶心的咒变怪,这边打起来,那边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得住,到时候山轰平了正好给那些怪物开路方便去隔壁善之岳游一圈了——
等一下!
路过一愣,难道说诚之原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否则怎么会莫名其妙集结起这么大一群怪物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人家善之岳的国门外,这样一想反而说的通了。
就在路过认为自己找到答案时,那边被“威胁到”的孤行回应了维克托。
“维克托先生,刚刚那一击只是我们这边新兵的误操作,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还歪打正着帮助了你们的村子,你执意宣战又是何必呢?”
路过默默在心里为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孤行点了个赞。
看来这边同样只闻其声的维克托嘴皮子功夫不如孤行——头顶的强风滞了滞,能被摇落的树叶和枝杈早就掉光光了,于是这尴尬的平静显得额外清晰。
同样的,被反将一军的维克托的不知所措也显露无疑。
“噗!”那个朝阳居然笑出了声,虽然很快又板回了脸,但路过已经瞪大眼睛看向了他。
当然路过望向朝阳也只是因为在安静环境中听到异响后下意识的动作,可的确恰好把朝阳严重那带着暖意的怀念之情收入眼中。
“他绝对和那个维克托认识,还关系匪浅!”路过虽然讨厌麻烦的人情来往,但在察言观色上他称得上优秀了,毕竟很多时候提前从蛛丝马迹上嗅出麻烦的气息更有利于顺利躲闪。
只是朝阳为什么一直躲着维克托,路过暂时还没办法得出答案,但他有种感觉,如果让他俩碰面,一切都明白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头,路过就自己先否了,毕竟现在朝阳与他是一击必杀的距离,不等他制造的动静引来维克托见朝阳,他就先一步带着死鬼(死掉的鬼)路远一起去见太奶了。
一念至此,路过突然想到自己昏了头去抱住路远结果两个人被朝阳一起串了糖葫芦的蠢事,在看看还留在衣服上的血渍和破洞,回想起那时已经是血人的路远,他似乎猜到一些路远会重新变成残魂状态的原因。
只可惜现在的状况没办法去确认自己的猜想。
不等在对峙中的口舌交锋落了下风的维克托重新整理思绪,孤行又开了口:“维克托先生确定要继续在这儿浪费时间?贵国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那些怪物吧?”
明明是问句,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解决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
“虽然我国并没有收到诚之原任何的正式请求,但亲眼看见那些东西,我个人愿意在权限内提供帮助。”孤行继续说着,好像之前的对峙根本没有发生过。
他这一席话表露的态度在路过看来已经很明确了——虽然之前“失手”炮击了一次,但善之岳没有借诚之原爆发咒变怪潮之机宣战的意思。
但维克托却再次将对方的好意丢到了地上:“不必,在此奉劝阁下,如果善之岳想要找机会趁虚而入,又或者浑水摸鱼企图干扰我们的行动施行,那么你就是挑起两国战争的罪人,必将受到神的惩罚!”
“哈哈。”对方倒是一点没把维克托的不给面子放心上,笑了两声说:“善之岳早就没有神了,至于你们的神,不正是被你的老师,前任皇家骑士团长,诚之原的神之子阿斯特和你们的国王还有大祭司一起封印的吗?”
阿斯特?阿斯特!
路过瞪大了眼睛,路远正是阿斯特的残魂,那个和神大战时一剑劈出洛塞思山谷的神之子阿斯特的残魂!
本来还想着有机会问问拉比的,结果突然从看不见的人口中得到了答案。
可是,如果路远是已经死了三十年的阿斯特的残魂,那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疯子朝阳又是什么身份?
路过偷偷瞟了一眼朝阳,发现对方也因为孤行的话有些愣神,再结合他对维克托的不寻常态度,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和阿斯特必定也有极为密切的关系。
只是对方提及这些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拉家常建立好的关系,反而更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踩人家痛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