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我认为你应该先来看看自己过得这些鬼方案。”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司家靖只能先止住话头，应了声：“进。”

秘书将咖啡端进来，看见自己的新小老板一脸严肃地坐在会客沙发上，似乎比以往更添了几分肃穆，而自己的旧小老板坐在办公桌旁，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秘书：悟了！这是江山迭代，开始争夺地位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淡淡的忧伤，两个小老板都不错。前者能力出众，后者体恤下属，主要是都长得很帅。

哎，说不清道不明的豪门恩怨，苦得都是下一代和我们这些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普通人。

心里戏很多的秘书关上门出去了。

司家靖一幅心很累的样子，放下咖啡，宗钺在一边看弟弟变脸，觉得有点有趣，想开口再逗他几句。

“好了，”房间里响起林沐泽清润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别逗他了，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司家靖闻言立刻道：“沐泽哥你在吗？哦你在和我哥通电话，管管我哥，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人命关天”令电话两端的人都正色起来，宗钺起身来到司家靖的面前，“是我不对，发生了什么事？”

司家靖立刻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张图片：“两天前，我接了个捉鬼的任务，据任务介绍，是在人间游荡的孤魂野鬼，昨晚，我循着踪迹找到一处地方，找到了怨杀现场，但那野鬼，已经不知所踪了。”

宗钺接过司家靖的手机，看到图片后目光微闪。

图片里的人面色青白，可以看到咽喉处被一击致命，大片的血迹已经凝实变成暗红色，脸上的表情扭曲痛苦。

“我开眼查看过了，已经确定咽喉处的致命伤有厉鬼的怨气侵蚀的痕迹。而且当我将照片上传后，天师系统立刻更换了任务级别。”

他缩小图片，点开了国家天师认证系统。

“有死者出现，重新评估厉鬼实力，任务由C级升为B级，您能力欠缺，望谨慎处理。”

“死者姓名，周志明，死者生平……”

宗钺的目光扫过两则消息，回忆方才看到的图片，他的眼睛里还看到了更多的内容。死者咽喉处的伤口遗留着未散去的戾气，身躯上残存的痕迹证明，他的灵魂是被生生撕扯去的。

宗钺轻轻击打着桌面，心想，人死后，魂魄会自然离体，这只厉鬼，却是暴戾到这样的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等待。

他再次回忆图片中青年痛苦的神情，击打桌面的动作变得快了些。

“你熟悉这个孩子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路，宗钺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沉思时不自觉流露出情绪，司家靖已经沉默半晌，不再言语了。

眼看宗钺回神，司家靖再次开口：“系统提醒我能力不足，这野鬼应该是属于难见的厉鬼范围了，而且照片里这个死去的人，让我有一种很不好受的感觉。

将手机还给弟弟，宗钺缓缓开口回应林沐泽的问题：“见过一两面，这人的性格算是温和开朗，待人接物也大方有礼，但我与他并不算很熟悉，只是时常会听周叔提起他，周志明，应该只是个普通人。”

话倒在这里，他微微停顿，将目光转向司家靖：“你会感受不好，这很正常，因为周志明，再被隔断咽喉后，又被生生扯出了魂魄，可以看看他身躯残存勾连着的魂魄，他死前很痛苦，这是单纯的变相折磨。”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宗钺轻叹一口气：“到时候去葬礼上看看吧。”

电话那头的林沐泽抬起指尖，似乎想要隔着屏幕触摸他，轻声道：“好的，我们一起去。”

司家靖沉默良久，重新点开图片，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用力，在消化方才听到的消息。

良久，他才抬头，提出疑问：“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去参加葬礼？”

宗钺偏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了点不可置信：“我方才没说吗？周志明是周叔的儿子。”

司家靖迅速在脑海中过着他的人际关系图，半天无果，颇有点小心地开口：“周叔，是哪家我不认识的大能吗？”

电话两头的人都沉默了。

宗钺走回办公桌，在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拍进了司家靖的怀中：“周叔，是司盛集团总公司的高管。”

司家靖感受到了久违的尴尬。

“我算是知道我的工作量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成倍增加的真正原因了，原来不是因为老头要整我。弟，用点心，将来整个司家都是你的，人你都记不清，也太过分了，泼天的富贵白送你都接不住？”

司家靖被这破天的富贵惊呆了。

当初是这样说的吗？不是支持我追求理想吗？我难道不是临时顶顶你的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