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说里,这可是反派的配置。
“我并非逻辑失衡的纯善美,我为什么熟悉你,概因当初停车场你试图跟踪,车牌号被我的助理记下来了。要知道我这个咖位,不是白来的。工作室随即便进行查验,不是媒体车,也不是附近常见的工作车,而你是登记入内,所以我便留心‘梁秉殊’这个名字。”
好一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如果阮轻栩生在古代,也必将倾倒众生吧!
梁秉殊自叹不如,可他虽无人品,底线还是略略扯一扯。
“太迟了,我身上已有约了。”
“噢,定是沈渠,她的病好了呀?”阮轻栩抱臂唏嘘。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沈渠能吃能喝,最近更是绞尽脑汁勾搭齐盛,怎么看都不像病人。
“前段时间,还苦苦哀求我给她换骨髓,想来韩剧看多了。”
“你何苦冷嘲热讽,我知道你们的纠葛。”梁秉殊露出半分不屑。
阮轻栩不是哑巴,也没有过于高大尚的隐忍。她完全不给自己,也不给沈家任何人留面子,以尽量客观冷静的话语阐明现状,最后又敲打对方道:“上辈子的恩恩怨怨,我不在乎,也不愿为此内耗。可是你不同,梁总是你爷爷的继子,他的家业自有女儿继承,你游戏花丛却片叶不沾身,我想梁小姐对你很特殊吧?”
“阮轻栩!”隐密一朝见光,梁秉殊瞬间攥拳。
“所以我们谁也别看谁的笑话,各家皆有难念的经。梁小姐喜欢齐盛,沈渠也喜欢齐盛,而我对此无甚关注。只一点,我会让梁小姐对齐盛死心,你必须动用旗下的所有媒介资源帮我公关!”
阮轻栩容颜光可鉴人,那般清雅高贵。
“我以为像阮小姐这般,是轻视如此行事的,没想到……”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娱乐圈吃人不吐骨头,黑的可以说成白的,结果从来是精心粉饰的。我问心无愧,要的也只是一个真实。”
“此话不假,不过我最后再问一句,你母亲真的不是小三?”梁秉殊眸光倏亮。
“一切比不过铁证,你去查查沈氏的前身,走访下沈涛当年的学校、故乡,答案不难找。”
周围人为了生活,不可能帮外人抛头露面作证,但对于一个私下来探听的年轻人,以梁秉殊的模样谈吐应该能获得信任。
“成交!”
阮轻栩自顾自走下台阶,头也不回到:“百度百科不准,他现任太太曾在滨城读过书。”
*
“阮阮,你去哪里了?”
手中咖啡都凉透了,艾美丽才找到她。
阮轻栩含笑接过咖啡,小啜了半口到:“去除暴安良了。”
什么鬼?
艾美丽简直目瞪口呆!
等到工作结束,阮轻栩便直奔家里。可万万没想到,好喜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张阿姨,她怎么走了?”阮轻栩十分诧异。
“她没给你说吗?应该是家里有事,我看她很着急。”
“知道了,您忙吧。”
阮轻栩尚未来得及给宋好喜打电话,宋老师的电话却提前到了。
“宋老师?”阮轻栩莫名不安。
电话另一端,宋亦娥格外沉默,态度也不复从前。
“小阮,今天我不做你的老师,就当是一个普通相熟的阿姨。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阮轻栩脸色一息苍白,语气颤抖:“您讲便是。”
“你和好喜什么关系?”宋亦娥几乎咬牙切齿。
一个是掌上明珠心头肉,一个是从业骄傲师生情,但她不可能允许荒唐事发生。
“宋老师,我爱好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阮轻栩卑微至极,嗓音哽咽。
“你当然有错了,她是你的学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们的家庭禁不起大的变动,那些新闻看得我夜不能寐,但都没你们俩做得可恶。”
宋亦娥气息不稳地增大音量,言语间不可避免地刻薄:“她比你小四岁,还是在校大学生,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们恋爱了,说出去我和外婆还活不活?”
“我们没有伤天害理,相处之间——”
“没有用!是,这个社会开始接受同性恋,但对于小地方保守的家庭来说,根本就是灾难!”
阮轻栩积极昂扬起的斗志,忽然就遇到新的挑战,这难以逾越的高山竟比原生家庭还沉重。
“宋老师,我从来没想过逃避,做好了退圈后向您坦白的准备。我真的很爱好喜,您的心情我完全体谅,能不能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亲自向您证明。”
“没必要,你们分手吧!”
听着另一边的隐忍啜泣,宋亦娥痛苦地闭眸,继而狠心给上最后一击:“以后我也不再是你的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