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一直没停,看天气预报最近几天都有阵雨,晚上温度和早上温度简直不是同一个时期,堪比高差分数线。
陈亦鹤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外头还没停雨,单单只穿了一件薄衬衫根本不够暖,在办公室转了一圈终于掏到一件两周没洗的外套穿上,准备下楼找洛解。
池时身份为筹码人,资助方为江棋,拿命去使用了两次权利,第一次是公路上追尾,第二次是会面锦帆公司,资助方身份不明,目前联系不上。
"像我跟你说的,我们参加这场游戏开始并不是因为我们自己本身,而是因为我们家庭前身,我猜你应该也查到了我就不废话了。"池时漫不经心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池期还在国外,说不定你还能问问他。"
陈亦鹤自然清楚,前几天警方就派了人向国外警方联通,命令他必须在5天之内回国,并且24小时身旁有警务人员跟着,这几天的工作都要给警方人员过目才能继续,直到工作结束回国,审问这事虽然暂时落下,但离他回来的日子来看并不远了。
池时又回答了几个问题,意外着没说废话,提起江棋到时候会停顿几秒继续说,但按照他所说的和回答的问题来讲,他不知道这里面真正的内幕。
相比之下他却知道前提,说是因为自己母亲的真相才加入了这场局,至于身份也是自己品出来的,什么都靠自己。
"一场游戏这么多角色,你怎么看出自己的身份?"陈亦鹤抓着一个没办法说过去的点问。
他又停下来思考了几秒,眼睛直视着他,像是在判断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又开口说:"你有没有接到过很奇怪的电话?"
陈亦鹤:"什么?"
池时摇了摇头:"这些东西我都查过,那段时间内我怀疑过很多人,在我开始查的当晚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这场游戏,并且对我洗脑,其实我也没怎么听,手机放在边上偶尔回两句,没明着面告诉我究竟我是什么身份,后面我本来是想把电话挂了的,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挂掉了,这个空号,查不到。"
"洗脑?"陈亦鹤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录音的手机,"大概内容?"
池时:"emm……问我是不是觉得生活很绝望,公司内部很多,告诉我不要再坚持正义了,早点杀人,早点解放自我。"
陈亦鹤:"听上去有点意思,你应该被开户了。"
池时:"我记得我的档案被改过?因为我妈那件事没落下结果,为了保护人身安全我的档案小部分都被改过,至于改成什么样了我不太知道,反正对面说的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
陈亦鹤点头,又不说话了,可能是在想着过会儿要去电脑上重新查找电子档案看一遍,或者说是与简染方式不一但同样话题的洗脑。
"你这个人真奇怪,监控都关了还要用手机录着,回头要是你手机被黑客黑了那才是问题。"池时抱怨着,偶尔抬起手看一眼时间,看上去并不是很急着离开,姿势放松,等着他回应。
陈亦鹤没把录音点掉,而是把手机翻了一下,露出背面,池时这才发现这部手机的不对,一看就是当初高中时他用的那部旧手机。
"想多了,做这种危险的事肯定不可能自己的本机用的,回头录音会上传到资料处那边暂时封锁,你我暂时安全。"陈亦鹤又把手机翻回来,"我这个人虽然亏心事做的少,但还是喜欢把所有事都做完美。"
临近11点的时候,池时做完笔录就被放走了,陈亦鹤上楼找衣服,洛解也不知所踪,可能这个点还在外面跑现场。
"刚刚还在的……"陈亦鹤没打电话给洛解,而是去了楼下办公室准备找顾蒲,路过1楼的时候停下来看了一眼。
这个点还在加班的警务人员其实并不多,大多都是在追查狼人杀案和其他专案组的人员,一小部分已经睡死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了,而陈亦鹤透过窗户看里面的时候,坐在最里面工位的林慕还坐在那里没动,坐得笔直,背靠着后面的靠椅,手随心搭在胸口前,右手食指不紧不慢敲打着节拍,像是在等人,电脑还开着,微蓝调的光照在他身上格外显得平静,鼻梁上的银丝框眼镜闪出一丝光点,与现场的鼻鼾声成了强烈的对比。
陈亦鹤对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刚想着走的时候林慕才像是感知到他的存在一样看向了窗户外面,直直与他对视,内心纠结几秒开门进去问:"半夜11点多了想什么呢?"
"想?"林慕这才调整了一下坐姿,舒展了一下手臂,"我应该是在想,如果这场游戏从头到尾都没有‘狼王'这个角色呢?"
陈亦鹤示意他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从头到尾‘狼王'这一个身份都并不存在,而存在的是另外一个没有我们注意到的身份。"林慕打了个响指,"例如,派发身份的‘主持人'?"
陈亦鹤有点意外的看着他,两个人眼神交汇,他突然懂了什么。
"喂?"
池时出了市局不久就随便在附近小卖部停了下来,刚把车熄火电话就准时来了,本来心情还不错的池时一朝如雷天暴雨,脸色不悦,单单只是一个字都能听出他究竟有多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