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解终于在办公室打听到了这一切,嘴角扬着点儿微笑,这回队里的人才发觉到,支队长原来也有听八卦的习惯。
刻板印象太恐怖了,吓得市局里的人差点晚上闹得吵到隔隔壁邻居。
陈亦鹤终于逃离非礼现场赶回办公室,看着办公室里的人传来的吃瓜眼神绝望了:"我现在更希望你们爱上工作,ok?"
简染脸上的笑看上去有点僵硬,好在现在当事人整个脑子乱的很根本没在意到这点,只是转身问进度怎么样,简染胡乱说了几句,假装很忙回了位置上找文件。
"聊天记录,庭野的。"洛解正正经经咳了几下。
陈亦鹤无奈一手接过文件,另外两只脚马不停蹄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进官网查找,边看着几页杂琐的聊天记录边找陈安影的个人资料。
陈安影,49岁,文南漫宁人,就业于广越集团,未婚状态。
不对,还是不对。
陈安影离过婚,陈亦鹤脑子闪过这个瞬间,立马查找之前记录,未婚状态下终于找到了另外一个跳转按键,上面的资料明写着,前任已故妻子贺畔,于2009年9月21日在文南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其子陈亦鹤法院判给丈夫陈安影。
"往自己胸口上撒盐的也没谁了。"洪瑶在边上顺出一口气来,"亦鹤,时间对不上。"
在陈亦鹤印象里记得母亲是2013年去世的,心脏病发死亡,时间至少在13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单单是13年这个词就已经跟现在搭不上边,准确的时间线应该是十年前才对。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熟悉的气息环绕上来,按在鼠标上的右手覆上了另外一只手,陈亦鹤瞳孔瞬间放大,抬头看就看见了江棋正盯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不到两秒,江棋就抬头看着电脑操纵着他的右手关掉了网页,然后镇定坐在旁边那张椅子上。
办公室里的人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江棋站在门口处,一个两个心底都知道没说出口,直到站在门口处五分钟的江律师直径走向陈副队的位置。
气氛不太对。
"咳咳。"江棋假正经咳嗽了几下,抬头看旁边面无表情实际吃瓜的洛解,指了指旁边的手机,"找了个相关人物,正好跟你俩讲讲。"
"办公室讲。"洛解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临近12点江棋才找上门来,肯定是有重要事,站在门口等他们拿完资料正好思想完脑子里的所有事,顺手就叫季愿一起。
"我?"季愿不可置信指着自己,立马拿上本子跟上,上楼到一半又忽然发觉到自己没拿笔,连忙又跑下去办公室那随手抽了支笔,拿完之后发现是红笔,又是重新跑了回去。
"刑警还有丢三落四的?"江棋说。
洛解也回头去看:"个人习惯。"
陈亦鹤以一种完全不知的状态往上走,时不时瞟两眼旁边的江棋,两个人中途有一次对视差点擦出火来,若是这个地点在家里分分钟都会亲一个半小时。
"什么事?"洛解坐在位置上,看了一眼他拿着的手机。
江棋把前额发撩起来:"KTV那晚的事。"
"他们的角落正好是没有监控的,但是按照监控的方向所看有一对情侣正在拍照,我托人找到了那晚情侣的住址,通知了其中一位警员跟我一起上门去做采访,主要问了四个问题,你们可以看一下。"
最开头的问题为请问有注意到角落里两个男人正在干什么?
女生思考了一会儿说:"反正就是两个人很正常的坐在那边,好像还喝了酒,就是……像是在等什么人,我当时不小心被服务员推了一把,刚刚好听见他们在那里说有什么秘密,嗯……应该是在重复一个人的名字。"
男生没有观察的很仔细,说:"他们的神色都比较焦急,还有点不耐烦,11点我们走的时候还没走,后面的就一概不知了。"
洛解呼出一口气:"东丘少说了点事。"
"不是那么重要他究竟少说什么事,至少他现在还活着。"江棋神色无意看着另外三个人,陈亦鹤起身说:"我下去找那批跟踪东丘的人说一下。"
洛解默认,看向旁边的季愿,说:"听懂了吗?"
季愿这会儿脑子是真要炸了:"洛队你能分析一下吗?"
"江特助的意思是,‘狼美人’下一个动手人应该是东丘,但他是局外人。"洛解跟江棋用眼神确定了一下,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人始终面无表情,"上次他为什么毒发?"
"右手大拇指这儿有个伤口,接触到了有毒化学物质……"季愿越说脸色越白,直到最后一个字落地,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洛解让他走了回去休息,开门的时候差点撞到了墙。
洛解转头问:"怎么能准确有右手大拇指伤口?"
"货车嘛。"江棋大致指了一下,"纸能刮坏人的皮肤,这个你应该听过。"
洛解没有否认,他们在KTV那天,东丘去之前的确搬了一次货之后才去的,更别说面积太大,几天下来又要工作,没办法顾及,于兴死亡但是后伤口也没有处理,伤口恶化,最容易中招。
洛解嘶了一声:"别当特助了,上门当顾问吧。"
"没时间。"江棋简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