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陈亦鹤问。
"嗯,一般这种情况下也只会有这种结果,他爸应该只是一个时间段会给他一次手机,后面又强行收回去,这几天他应该也没有跟你们见面,不然的话你们打过来的次数只会跟他越来越靠近。"
"那挺奇怪的,我那一会儿一整天没见到他,还怀疑着他究竟去干嘛了,后面才看见他发的消息被他爸关了。"陈亦鹤抬起头来看窗外的建筑,隐隐看见了对面那边的警局标。
"我的事他会插手,一般情况下他爸都会这样子做。"江棋也同时看向窗外,在远边的路那边看见了几辆飞驰的车,猜其中有一辆就是他,"避开而已。"
"到了,下车。"前面的司机说,顺便把锁给开了,陈亦鹤扫了码付钱,就弹回了手机封面,电话那边继续说:"我到了,你应该是在接待室里吧?"
江棋嗯了一声,在门口那边露了个头就看见走来的陈亦鹤,即使是站在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台阶上也能感觉到陈亦鹤的身高非常的占优势。
嗯,标准的长腿蜘蛛,江棋移开了眼神,看向同时在局里走向自己的洛解,给正在走过来的陈亦鹤传过去一个眼神,缓缓问:"警官有新发展?"
"人确定了。"洛解并没有看见脚步停下来的陈亦鹤,看着面前露出喜色的江棋,认真地说:"你叔叔不会被辜负,也不会死的不清不白。"
江棋露出一个笑,"谢谢。"
洛解通告完消息之后紧忙跑了过去,"准备执行捕捉。"胡姚天冷静的指挥着边上的人该做什么看见回来的洛解也并没有这么惊讶,只是安排着他准备去抓人。
洪瑶有些好奇,在所有人都准备好的时候,悄悄咪的跑过去问:"小洛,你干嘛这么执意把把这话告诉那孩子呢?"
洛解轻轻笑了一声,小声说:"可能是我有点同情吧。"
胡姚天看着别人上悄咪咪说话的两个人并没有说什么,他非常清楚为什么他一直会执意着要将这话告诉江棋。
出于同情是真的的,只不过是毕竟历经沧海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与经历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无论是出于同情还是心疼,他都会这样做。
同类可以相拥而死,也可以相拥而生,一点光够了,至少能活着。
"结果?"陈亦鹤已经走上台阶转过来问。
江棋点头:"找到人了,应该在准备抓人的路上。"
"我在那边看着是你特别开心,大概猜到了。"陈亦鹤笑了,小声说:"我请假了,这两天可以陪你,回头等抓到凶手的时候我也要看。"
"来都来了。"江棋也笑了。
或许……我还有一线生机,你不放手,我不松手。
"梁局最近过的还好。"池期转着面前的杯子,向对面轻松开口。
对面那位叫梁局的男人笑了一声,非常老成的说:"你就放心吧,我过的很好,案子也很顺利,你也不需要这么的见生。"
"所以就是查到了。"池期也不傻,话里话外都是听得懂的,"哎呦,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见生呢?那孩子多可怜,帮个手而已。"
"你儿子的朋友啊。"梁局说。
"对啊。"池期笑嘻嘻的,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语气里带了几分深究,"我非常看好的孩子啊,毕竟是我儿子这么多年来维持最久的一位朋友。"
"少说这么神经质的话。"梁局说,"你最近又跟锦帆集团打起交道?难不成他们就这么贪图资源?"
池期莫名的眼神看向了门外,而在门口的助理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总是觉得不太对劲,只听见他说:"合作嘛,过段时间就没了。"
"嗯。"梁局这下彻底躺平在椅子上了,"注意身体啊,我帮你看着那孩子。"
池期到了声谢,便挂掉了电话往外走,助理看着他走的方向,像是要去找池时。
不是吧?又来父子之间800大战。助理虽然脸上没说什么,实际上心里的哀怨已经快要冲上天花板了,从内到外传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死感。
"他今天有做什么吗?"池期转过身来看向池时门口的佣人问。
佣人非常淡定的说:"少爷没做什么,就是把房间里的花给扔了下楼。"
池期:"……"好一个什么都没做。
"我进去跟他聊聊。"池期指挥着佣人把门打开,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东西摆放的格外省钱,像是没有人一样,直到走进里边,阳台那边才看见人。
池时面无表情转过身来看着他,坐等着这位所谓的父亲开口。
"你下次耍脾气的话,好歹也别扔东西下楼啊,隔壁还有邻居呢。"池期也跟着一块儿靠在杆上,"人家家里有人呢。"
池时不动声色移开半步,空出一米的距离:"哦,你还要说什么?"
"别这么抗拒嘛,你爸我又不会吃人。"池期笑的开心,往兜里掏出手机来,而手机壳上犹然有一只蝴蝶,那手机是池时的。
池时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前面的风景。
"手机还你了,不要老是发脾气,你这样要是吓到同学怎么办?"池期并没有把手机直接递过去,而是放在阳台上的桌子上,又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说:"对了,我跟你的班主任请了两天假,这几天先待在家里休息啊,别总是乱跑。"
池时终于转过身来,眼神里带着冷意,修长的手指握在一起,隐隐有几分要暴起的感觉。
助理只是在门口扫了一眼都觉得可怕,赶紧收回眼神来,而池期坦荡的像是个正常人一样,吩咐了几句就走了,压根儿没有看见后面人的眼神。
门被轻轻带上,池时收了那一副模样,轻飘飘的拿起手机给一串熟悉的号码打电话,对面人终于没有拒接或者不接,传来了近几日都没有听见的声音,"你能消停点吗?"
"我消停了半天。"池时笑了,"被人放水了?手机被偷了?"
"你们怎么都说我手机被偷了?"江棋淡然的递水给旁边的陈亦鹤,"放心,死不了。"
"我出不去了,如果我猜的话,你们应该也请了假。"池时按照场面泣哭了几声,"我现在只有一部手机了。"
脑子转了半圈的江棋回应:哦。
池时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掉了。
池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