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志向之类的。"陈亦鹤站直来,拿出格式化般的答题方式:"在环境的渲染下,突出了你对未来的志向以及无尽期望……"
江棋看上去是要被气笑了,呵呵几声打断:"别说了,知道你语文好。"
"分析到底嘛。"陈亦鹤立马变成一副无辜的样子,把手放在前面还摆出一副有点娇羞的样子。
嘶……辣眼睛,这么帅的一张脸,干这么蠢的事。
"收回去。"江棋看着他一言难尽的开口,"不然你就是下一个池时。"
陈亦鹤笑的露出牙齿,嘿嘿说:"放心,肯定成为不了。"
池·无人超越·时这会儿在别墅里猛的打一个哈欠,还以为有人想他了。
"那你分析可真不对,这种感觉不符合。"江棋虽然没办法否认他的成绩好,但是能否认他现在的回应,"我的心情没有标准答案,你说的只能是一个中间插节。"
陈亦鹤不置可否:"语文本身就没有标准答案,写什么全靠自己多情多味,能品一点是一点。"
这个多情多味味足的。江棋在边上听的牙疼,挥挥手就去南门找杨光他们,还非常顺口的怼了一句他才离开,给楼台上的人留下一个非常"冷漠"的背影。
做完了的事就是欠债,现在连债都还不了。陈亦鹤把自己撑起来,眼睛并没有看其他地方,而是看在了江棋刚刚一直盯着的地方,那是一小块陆地旁边就是江水,风一吹水便荡漾起来,若是有路过的乡土人家肯定会觉得这一幕很普通常见,但是对于像江棋这一种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未来……难不成框住你什么了?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陈亦鹤拿起来看了一眼消息,还是因为英语组的事。
自从英语竞赛结束了之后,陈亦鹤就被招揽进了一个英语组里,时刻准备着各种各样英语活动,后面听戴维斯说这对以后的大学会有好处,说不定是特长加分,那个时候想着提高分数的陈亦鹤根本就没想参加这个究竟有多累,都没想就同意了,像是平日上学的晚上,江棋已经在房间里入睡,而陈亦鹤还在书桌上奋斗着英语资料,一早起来就是用热水泡眼睛去一下黑眼圈,以免太明显被发现。
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已经习惯了,即使偶尔露出一点马脚,也能找出其他谎言来遮掩,至于他究竟有没有性,这也是另外一码事了。
陈亦鹤突然想起来当初一场语文考试,江棋作为整个班上考场打乱之后唯一剩下的班干部,被张萧拉上去讲台来看纪律,而自己就在台下看着他。
那个时候的卷子出错了,至少出了三道超纲题,而江棋连一点慌的意思都看不见,非常冷静的出去找了一趟老师之后回来说:"超纲题目并不需要做,第六题,第七题以及第12题划掉。"
"不能直接把答案告诉我们吗?这样子不是更方便。"有人问。
江棋淡定坐回讲台上:"语文阅读怎么可能会有标准答案?"
声音算不上大,整个教室的人都能听清,那一句话就在陈亦鹤的脑子里转了无数遍。
也是,连作为生活反射的语文题目都没有标准答案,人又怎么可能会有标准答案?
陈亦鹤就像是平日一样,留在他站在的那个地方眺望着他看过的风景,偶尔心里抒发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掩盖住。
那么遥远,那么近。
南门门口一出去就看见了莫念念,正无聊的刷着手机,一看就没有认真看,手一滑就是下一个又接着继续,根本一个视频就没停留过几秒在屏幕上。
莫兴探和周岁聿就站在旁边聊天,杨光却不见了影,江棋问过他们之后才知道他在山脚那边,走一段就能看见他。
江棋心里还是能感觉到有点奇怪,明明大队伍都在这边,杨光却选择了自己先下了山脚,那边看上去有点急促。
可能是因为一些私事或者饭店的事吧,江棋心想着去下面来找他,刚下到下面就看见杨光正在打电话,脸色似乎还有些难看,眉毛紧皱着。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愤怒,隔着远都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都这么久了…………想好了?"
杨光后面几个字还没听完就挂掉了电话,一个顺手顺便把电话拉黑,还在原地吐了两个脏话才平静下来,然后抬头就跟江棋对了视。
杨光:"……"
真不是时候啊,孩子。
"杨叔。"江棋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依旧像日常一样,"你刚刚在打电话?我没听清,出什么事了?"
"放心吧,没有什么事,顶多就是那些老头子们约我出去,我正好又不在而已。"杨光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表情平静,但是眼睛却往四处看,没直视他。
江棋本身就没想这么多,加上思路也不在这儿,没发觉到什么,挥挥手走了回去,山脚下又只留下杨光一个人。
杨光刚刚放松的表情又紧绷起来,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又打了一个电话,最后被他不耐烦的接了过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杨光接听电话,冷冷的说。
"一点小事而已,杨光先生。"电话另外一头露出一个极其斯文的笑容。
"杨叔呢?"陈亦鹤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到杨光,只听到了在旁边看风景的江棋。
关于刚刚那番的情景愣是没想起一点怀疑的细节,江棋只好理解为杨光闲无聊所以下去逛:"在下面逛着呢。"
"走吧,天色也不早,赶过去就能吃下午茶了。"莫兴探开玩笑。
莫念念无情嘲讽:"爸你说话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