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曼……”劳拉心情很复杂,她明白利曼最后是冒着风险送走了赫尔曼。她甚至看出了利曼洒下阻燃酒,还是当年学校送给每一位学生的毕业纪念。因为酒精度高达百分之九十,所以大家只当它是纪念收藏。
谁没想到,会有一位学生,在日后用这“生命之水”安送一个逝去的生命。
劳拉抬头看现在苍白着脸还在和基尔伯特对峙的利曼。
基尔伯特接收到了劳拉的眼神,便松了手。利曼冲上前,试图接住人,却被连带着压倒,在窄窄的木堤上摔作了一团。利曼赶紧探了探老大,还好还有气就是碰了水浑身冷的发抖。
“你还没把钱退回来。”基尔伯特誓要把损失全挣回来,他甚至还打算天亮了就把这一伙人都送进局子。
“好。”利曼挣扎着扶着盗贼老大,咬着牙挤出了话,说着就要把刚到手的钱和抵押转回去了。
“不用了。”一个女声突然出现,劳拉从赫尔曼身后走出,停留在基尔伯特刚才破坏的木板一边,“那些钱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吧。”
“我当时不是为了钱。”利曼说不下去,就算他冒险送走了赫尔曼不是为了钱。但今天,是他带着盗贼来偷盗劳拉的家。
直不起身子的利曼低下了头。
“我知道。”劳拉看着狼狈的利曼,“以后,你如何我不管。但今夜就当只是你我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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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愿意和解,基尔伯特也只能双手环抱,看着利曼拖着人爬上一辆还能发动的水上摩托,三五人狼狈地离开。
“这个给你。”在所有人都上了载具之后,利曼递给劳拉一张照片。
上面是没有露面的利曼,把一个刻着H字样的骨灰盒,放进一个墓碑下面。而这个墓碑周围,劳拉非常熟悉,熟悉地她当即落下泪来。
那个地方正她为赫尔曼选择的墓地旁边。这墓园有些远,不是所有人都像劳拉这样经常来看望故人。所以,劳拉每次来,都会顺带把周围墓碑打扫一番。
劳拉很少去注视其他墓碑上的墓志铭,而现在她知道了自己从未错过和恋人的每一次会面。
赫尔曼抬手试图安慰泣不成声的劳拉,却没敢触碰她。那时冲进船屋握住劳拉赤足的勇气,被眼泪打败。
“咳,我说。方便和我细说下具体情况吗?”是基尔伯特毫不客气地戳破了这奇怪的氛围。乱七八糟听了一大堆情报,基尔伯特排列组合出无数种事情经过,他现在只想知道事情起因是马上。
“哦,好。”劳拉收拾了下心情,漏水的船屋不能待客,她引着基尔伯特来到了一艘临时安置船。
脑子有整个安置船布局的赫尔曼,抢先一步,找到桌椅。拉开一侧椅子,示意基尔伯特左下,又拉开斜对面的椅子看向劳拉。
基尔伯特在心里笑出声,‘这两位活过来的速度都挺快。’
劳拉顺势坐下来,开始把利曼和自己的关系,还重申了她不追究利曼今晚的行为。
“如果下次在其他地方,利曼再犯罪,就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基尔伯特支着下巴点了点头,虽然入室抢劫严格来说是公诉罪,但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基尔伯特才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然后,劳拉说到了赫尔曼尸体被盗的事。
“原来是不一样的赫尔曼。”基尔伯特漫不经心地说着,注意力却不离开坐在对面的同类。这位金发紫眼帅气高大的赫尔曼,表情没有一丝波动,连散发在空气的电信号都没有半点波动。
“兄弟,你?!”基尔伯特表示剧情和他推测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