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一株山茶花,哪怕它是华丽的重瓣花,也显得孤独。
照惯例,基尔伯特把梦境模拟了出来,塞进“宝库”里。过程中也顺便分析了一遍。
战争和玻璃温室,似乎都和老妇人有关,这次梦到的场景不但多了一些硝烟也多了自身新体验的改造,虚虚实实,但总归是有个源头。只要从老妇人和她的孙子下手,总有明朗的一天。
后面梦境里的海边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基尔伯特还是没法从海边和女子身上推出具体的地点,这座城市的海岸线不算短,但可居住的地方却不多,不过那栋小木屋是新的线索,这说明这段海滩有一定人流量,那就会留下讯息。
想到了就干,基尔伯特挪了挪身子避开了皎白的月光,立马在浩瀚的网络中排查起小木屋的线索。
终于,基尔伯特在一个历史的卫星照片中找到了小木屋的踪迹。卫星照片的地址是……
“长矛海湾。”基尔伯特念出了这个地名。‘任务结束后,去一趟这里吧。’基尔伯特这样想着,又把长矛海湾的地名在地图上圈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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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的本意是想把胡安从长矛海湾这里吓走,这话不能当着“土著”门房大爷和劳拉说,整天围着劳拉转的赫尔曼也是难得有机会单独遇上胡安,可算是找机会说了出来。
没想到,胡安的注意跑偏成了赫尔曼为了保护市民安全而关注劳拉。
“……”赫尔曼忍了忍,没有把手里的箱子直接丢进海里。他没法解释自己是因为关注劳拉才随带注意盗窃团队的事。他想表现出对劳拉的在意,但又本能地阻止自己这么干。连那些为了劳拉而做出的努力,他也要找出更冠冕堂皇更惠及大众的理由,系统深处才允许执行。
也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突破了这种限制,在劳拉在船屋内发出惊呼的时候,他本能地冲了进去,抵住了差点翻身落地踩上玻璃渣的劳拉。
也就是这个时刻,劳拉才对赫尔曼有了一种熟悉感。
一个打直球的选手被迫做出傲娇。
这样的别扭正在一点点地撕扯着DRN-7,让他一步步地脱离机器人原有的思维模式。
“我还以为你之前就和劳拉认识。”胡安继续没心没肺地说着。
“我也希望之前就和劳拉认识。”其实,赫尔曼从苏醒到现在经过的时间也没有很多,指挥官工作清闲,他开机的时间更是远远不如其他DRN机器人。
但他见到劳拉的第一眼还是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
两边说的以前根本不是一回事。
“赫尔曼,你知道怎么让一个愤怒的人消气吗?”站在胡安租的小船门前,胡安对着赫尔曼问道。站在了家门口胡安乱飞的想法终于安定了下来,他意识到马上就要面对未知的卡洛斯,未知的愤怒。
恐惧越想越深。胡安抓着赫尔曼就问了出来。胡安暗暗地希望对方能从数据库无数前人总结经验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是谁在生气?朋友,父母,老师……还是恋人。”赫尔曼最后用上了中性的恋人一词,也不知是在期待什么。
“是老师,也是兄长。”胡安语无伦次地说着卡洛斯的多重身份。每说一个,赫尔曼眼中的同情都更深了一层。
“认错吧。起码先认错。”赫尔曼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拍了拍胡安的肩祝他好运,毫不犹疑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