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魔头知道了,还不得把他挫骨灭了。想起还在远方的温大爷,南锦凛暗声念叨南无阿弥陀佛,愿佛祖大佬保佑。
支开房间的和合窗,南锦凛抓住窗子边框用劲,脚下一踩,猫儿弯腰翻身跃上楼顶。
立足屋瓦片上,南锦凛伏低身子左右环顾四周,楼顶一片漆黑,只有星光相照拂,与楼下灯火通明的热闹泾渭分明。
“在哪呢……年青说新开张,就在后楼里。”
绕着屋顶到处跑,越是往深处走,下边动静就越是小,人声显著的在降低。
扒瓦片已经扒到楼边缘处了,下边庭院幽静,几盏灯笼挂着,连小厮都见不到一人,只有屋间亮着光。
“不会就是这里了?乖乖,大手笔啊,花魁都没独院待遇。”
跳过去重复扒了两片瓦,南锦凛先是听见一阵小猫似的抽噎声,而后好奇探去眼。
就这一眼,整个人都愣怔住,瞳孔骤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冲击眼球的画面,定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红晕逐渐爬满整张脸。
轻手收拾好后,人一脸精神恍惚原路折返,取下木插销把窗重新严实关上,转过身那名玉兰还在床上昏睡。
南锦凛不禁产生几许心虚,“对不住啊姑娘,貌似下手重了点。”
找了张凳子,腿正腰直一脸正气端坐那,待脸凉后,估摸时辰也差不多了,起身开门离开。
适才还在楼下拉客的老鸨,不知何时倚靠楼梯边,见动静上前贴着南锦凛旁揶揄道:“怎样,姑娘美不美,够不够劲?”
说话间,眼神不忘飘向屋里,见到两锭大金子,脸色明显一喜。看到床榻盖着被褥没起身的玉兰,暗道好生厉害,都折腾起不来床。
南锦凛冷淡打量她一眼,淡道:“不够刺激,我家少爷玩的花。”
说这话时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先前那个面红耳赤的纯情少年不是自己一般。
老鸨听此眼神顿住,而后手指犹豫缠着手帕慢慢盖上鼻,道:“……玉兰她身子尚可啊。”
南锦凛可不想因为自己缘故,让别人受误解,解释道:“少爷……他最近不玩姑娘了!”
老鸨立马焕然大悟,轻拍手道:“哎呦,嘉德爷您早说嘛!”
南锦凛试探道:“怎么,有门路?”
老鸨笑道:“咱小店最近新开了个活,按理说,这都得由熟客引入介绍,才给见识见识。”
南锦凛打断问道:“来路都是何人家?”
想起那张满脸泪痕的小脸,南锦凛不忘他那被嵌进绳子带勒痕的白肤。
老鸨挥手道:“哎呦,咱可是做长久生意的,皆凭自愿来,咱是良心店,不信您随便问个姑娘,看谁是我棍棒逼来的!”
双手叉腰瞪眼竖目,气势汹汹不容人一句怀疑。
南锦凛一脸迟疑点头,心道你情我愿,非胁迫的事自己也不好出手。
人还在纠缠不休要证清白,南锦凛三手两脚推开她,寻了个理由脱身。
找到一处无人的窗台角落,正好适合他支腿坐窗沿边吹风,以及思考接下来的去路。
窗外间突然一阵嘈杂,南锦凛沿声望去,瞬间心凉,沉默把嚣张的腿放下。
那街上出现的三支队伍,领头的不正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守门卫长,南锦凛无声企图当没看见的准备溜人。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是啊,少爷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南锦凛猛转过头,由于用力过猛,脖子甚至疑似听见骨头摩擦的咔哒声。
女子笑意不达眼底抱臂,她嘴角上扬,身后是站满了一排高壮猛将。
南锦凛认命闭上眼,暗骂:“完了!”
嫌被押下楼丢人,睁开眼那瞬间果断撑手跳窗!
在即将落地之时,正喜有机可逃,捆灵绳随后而至如灵蛇缠绕将人捆成个大蝉蛹,只余一颗脑袋。
“哎呦!”
有那么几息脑袋被摔懵不知今朝是何夕,待南锦凛缓过劲抬起头时,那蹲守的三支队伍,早已经将他里外包围的无处可逃。
南天竹押人带回南府,犯事人南锦凛跪在大厅正中。
“做什么事去了?”座上老人神情威严,不怒自威,嗓音听不出任何情感声调,她一脸平静凝视早已被取下面具的南锦凛。
“……走错楼子了。”脸上细微表情都逃不过人眼揣摩的南锦凛,盯着一旁柱子企图做最后一番挣扎。
“祖训抄写百遍,三日后交给我。”老人态度显然不信他邪,说完头也不回从南锦凛身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