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虫子知道当天的宫殿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虫母发了好大一通火,然后首席上将尤里安就被剥夺了永久的□□权。
“上将干什么了?我那天看到他从宫殿出来了,神情正常的很啊。”
“会不会是憋在心里,不想让我们看出来他很难过啊?”
一群雄虫凑在一起八卦,已经脑补出了他们的上将表面镇静自若实则暗自伤神的戏码。
首相阿拜蒙蒂斯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凭借着“同僚”的这层关系,他轻而易举的就站到了尤里安面前贴脸开大。
尤里安当时在看歌鸟子巢的疆域图,阿拜蒙蒂斯腆着一张笑脸进来时,他也只是随意瞟了一眼示意“请自便”。
因为他有太多事要做了。他不仅得管理虫卫们的日常操练,还得时刻注意着融洞的迁移,北部那群异种又开始骚动了,他必须得尽快制定方案……
“尤里安,你又何必把自己制于这个地步,为什么非要在那种事上争个是非?”阿拜蒙蒂斯随手就抽出来了一份文书。
尤里安摇摇头,坚定道:“我坚持自己的原则,冒犯了希尔伽殿下是我不对,所以我甘愿接受这个处罚。”
阿拜蒙蒂斯一手扶额,颇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拜托——那可是□□权!”
尤里安对阿拜蒙蒂斯的质问不置可否,反而扬起笑来安慰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请转告那些担忧我的兄弟们,我一切都很好。”
这番真挚热切的话语把阿拜蒙蒂斯准备用来冷嘲热讽的话全哽了回去。那双紫色的眼睛永远是那么衣真的注视着每个交谈者,让他们为自己的异心感到羞耻。
阿拜蒙蒂斯默默移开了眼神,“尤里安,你果然很奇怪。”
——
这边歌鸟的虫子们连续观察了好多天,发现他们的上将,……好像真的没有在为这件事难过!
是的,这也是让希尔伽勃然大怒的原因之一。那天被他呵斥之后,这位歌鸟的首席上将竟然没有露出一丝丝伤心或后悔的神情,用希尔伽的话来说,那叫“毫无悔改之心”。
他不仅不为自己辩解,甚至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缓缓的低下头去,郑重的行了个骑士礼,便从容接受了处罚。
希尔伽当晚回去就在房间把所有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发泄完怒气后,他坐在一片狼籍的碎片中喘气。
他算是明白了,王巢虫母的王权没有那么好违抗,这些雄虫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靠雄虫们来完成自己的伟业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需要一批最忠实的拥护者,他需要一种即使是王巢虫母的联结也无法阻断的羁绊,那就是——血缘。
他需要虫卵,他最最亲密的孩子,才是他最骁勇忠实的战士。
——
歌鸟子巢的雄虫最近可谓是如沐春风。巢里透着一股甜味儿,像金黄的蜂蜜,像甘醇的乳汁,越靠近内巢,这股甜蜜的气息就越浓重,引诱着他们去占有。
虫母也确实欣然顺应着自己的身体需求,开始临幸虫巢的其他雄虫们。
但有些心思细腻的雄虫却发现,他们的虫母并没有感到满足,随着时间过去,那张脸上时常会显露出怅然与急躁的神色。
希尔伽如何能不心急了?
此时他躺在医疗舱里,哈文在用仪器探查他的腹部。
“没有。”雄虫摇摇头,“殿下,仪器也显示了您的受孕腔里并无虫卵。”
“医师”下了通令,以防希尔伽不相信,还特意把仪器上空空无也的受孕腔放大给他看。
希尔伽的心里堵的发慌,他皱眉按上自己腹部,闭眼叹了口气。
他已经尝试过与很多基因优秀雄虫□□了,每一次结束后,他捧着自己的肚子都会幻想有几只虫卵在这安家。
第一次是莱因哈特,当然也只会是莱因哈特,毕竟他的第一批虫卵来的是那么早。
莱因哈特一如既往的听到“□□”“繁衍”之类的词汇就开始精虫上脑,蛮横的压着希尔伽连续做了几天。
“我想念他们了,这次我们可以好好保护他们了,说不定他们很快就来了。”希尔伽躺在莱因哈特的怀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