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个词语太过笼统了。”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受了伤就不要回头,自己值得拥有更好的。
可蓝染惣右介只需要站在那里,仅仅只是一幕不清不楚的背影,就能让她深陷泥沼,动弹不得。
所以人们常说,年少时不要遇到太惊艳的人。
经历了岁月沉淀后,她的胜负欲占了上风。
在昨晚的温存中,她清楚感觉到了一股与身体无关的快感。
唤着她姓名的呢喃声,让她听见了些许隐忍过久的爱意。
(你也在为我着迷。)
仿佛大仇得报的痛快。
这种感情不能说是喜欢,更不能被赞美为爱情。
应该是一种黏稠又污秽不堪的,扭曲感受。
见秋名朱雀半天没说话,宫城月落也不着急,捏着纯黑的吸管搅动着杯底的冰块:“我现在在别人口中算不算的上是一个大恶人啊?”
“以瀞灵庭的高层角度来讲是的。”
“那我提一个离经叛道的提案。”
“嗯?”
“你两个都要不就行了,让蓝染大人在外打拼,让月岛在家相妻教子。”
“你有病吧你,说这话之前你先处理好你的虚夜宫三角恋行不行啊!”日暮西沉,秋名朱雀顶着满头黑线看了看宫城月落,“我该撤了,不知道又多了多少伤员。”
“嗯嗯,注意安全哦!”
周围静下来了,仿佛尘世的喧嚣与她无关。
从前脚步匆忙的时候,咖啡这东西不过是忙碌生活的提神剂,根本没空去品味。
现在她却可以凭借一杯咖啡消磨一下午。
没有催命的电话和通知,也没有突然响起的瀞灵庭警报声。
没有事情必须做的下午四点,路过的女高中生欢笑着吵闹着。
“糟糕,我是不是没请假就出来逛街了来着……果然还得再买一个备用的义骸……” 她随即便吞了一颗义魂丸,轻盈地飘在了半空中拍了拍小黑的肩膀,“我去散散心,麻烦帮我把这些购物袋带回家~”
嘴上这么说,她却独自瞬步到了空座公园,坐在一片草坪上发起了呆。
“过来干嘛?”半小时后,一阵熟悉的灵压波动出现在了宫城月落身后,她没回头,只是淡淡开了口。
“小黑说你看起来状态不好。”
“你不是在躲着我么……”轻轻叹气,嘟嘟囔囔,她的语气下意识掺杂着些许嗔怪,似乎是为了让自己更从容一些,她换了个稍微放荡不羁的坐姿,“坐吧,你别说话,让我说。”
自觉送上门了倒挺好。
乌尔奇奥拉隔着些许距离坐到了她的右侧,目光望向远处的空地。
也许一开始,他就在下意识地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你不会觉得在我心里你是什么阳角吧……”
“再说了……大战后的课本上关于十刃的内容写的很清楚……”
“比起对谁都温柔的那种家伙,还是只会对我一个人温柔的人对我比较有吸引力。”
“看到佐久法史死了的时候,我其实……挺痛快的。”
“我可不是什么有大爱的人哦,费尽心思建设虚圈其实只是……希望喜欢的人所在的地方能够更好罢了。”
“真怀念和你在尸魂界的日子,明明那么提心吊胆,却因为能够独占你而欣喜不已。不过当时所处对立面,我一直不敢太任性。”
“我就是……超级喜欢你啊……!”
逼逼赖赖了半天之后,她只觉得脸烫的要死,只好把脑袋埋进膝盖里。
说的嗓子都干了,这回够直白了吧。
厌恶喧嚣的他早就清楚,话匣子打开后的她很难停下来。
可要命的是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根本不反感这回事。
只想看着面前这个人,只想触碰面前这个人,只想得到她的……一切。
“我可以说话了么?”
对方点了点头。
“是你先招惹我的。”
语气仍旧冷冰冰。
这货真的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屁。
错愕片刻,宫城月落抬起涨红的脸,有些愤懑地准备用三寸不烂之舌怼两句,却望进了那双深邃的眸子中。
他正注视着自己,眼底全是柔软情愫,嘴角甚至因为她的直球发言而些许上扬。
“……真是,败给你了,本小姐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