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放到了桌上:“我明天还要早起,先撤了。”
“年轻人,真心喜欢的话别顾忌太多。”松本乱菊拍了拍月岛秀九郎的肩膀。
夜晚的流魂街灯火通明,秋名朱雀终于松了口气。
身后跟出来的人很自然地站到了她的身侧,一言不发。
“你过得好吗?”她抬眸便望进了一双深棕色的眸子中。
“嗯,目前在志波家。”
“那也挺好的……”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怎么了?”
“你不会也……骑着野猪到处跑吧?”
“在想什么呢……”月岛秀九郎叹了口气,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
传令神机响起了警报声,同时松本乱菊狂奔出来走到了她身侧:“二十区有情况。”
二十区,她呼吸一滞,攥着斩魄刀柄有些意犹未尽地望向了月岛秀九郎:“下次见。”
下次又该是什么时候。
没过多久,始解失败的两个人便被一阵灵压冲击扔到了田野地中。
松本乱菊已经对着斩魄刀吼出了声。
还好能用鬼道,秋名朱雀摆着架势攻击着领头的虚,却因为虚的数量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终结之书的刀光让她慌了神。
葛力姆乔翘着腿躺在自己行宫的沙发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在虚圈这么有礼貌的家伙也就……
“干嘛?”他没好气地开门。
“……我来跟你道歉。”宫城月落正举着个盒子有些不自然地站在门口。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的脑袋,扰乱他的奇怪情绪像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起来没什么诚意。”
“我乐意,我自己负罪感少一点就行。”她一股脑把盒子塞到了他怀里便转过了身准备离开,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了进去。
他行宫里没开灯,被死命箍着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宫城月落只觉得他的目光黏稠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的一举一动都像一把细钩深深扎在他的胸口,身上残留的乌尔奇奥拉的灵压让他的占有欲像疯狂生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理智。
真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你是我的……”
宫城月落猛的一推,转过身子用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脸庞:“你清醒一点!我……”却看见他的蓝色眸子中盛满了情愫,让她没来由产生了罪恶感。
他有些无措地埋到了她的颈间,粗重的呼吸化成了滚烫又鲁莽的吻,他紧紧箍着她的肩膀,像梦呓般低喃:“你是我的。”
“缚道之四,这绳——”
看着她红着脸落荒而逃的背影,他轻轻挣脱了鬼道,瘫坐回了沙发上,拆开盒子捻着一块巧克力扔到了嘴里粗暴地嚼了起来。
乌尔奇奥拉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近期的财务报表,察觉到宫城月落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
心事重重的样子的确引起了他的好奇,可她只是松了口气,立马找好了自己的状态,举着他看完的文件细看了起来:“在现世收集情报还是开个店会比较方便吧,就成本和收益还是酒吧或者咖啡厅之类的就不错……”
“嗯,挺好的。”
“省点钱的话,我们可以把我家一楼改一下办个手续就完事儿了……”乌尔奇奥拉行宫里乒乒乓乓的动静让她皱起了眉头,“这是在做什么?”
“赫利贝尔大人的从属官在给你装修住处。”
“你行宫?”
“嗯。”
“你允许了?”
“嗯。”
“呃呃呃你不是最爱清净了吗?”
“你是例外。”
宫城月落后悔了,虚夜宫对她来说果然过于危险。
秋名朱雀坐在自己一百年来前的“家”屋顶,有些尴尬地绞着手指。
“谢谢你救我们,斩魄刀突然没回应了……不早了,你回去吧。”她根本不敢望向他,生怕被他的温柔融化掉。
“这么局促可不像你。”
“啊,说起来,狮子河原把花店打理得井井有条哦!”她生硬地转移话题。
“谢谢。”
“应……应该的。”
她把头埋进了膝盖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手指被他轻轻握住,被举到面前郑重地吻了一下。
“放心,我仍旧甘愿被你消耗,被你燃成灰烬。”
刚汇报完情况的松本乱菊看到这一幕大吼出了声:“我就说你们俩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