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想与竹锦纠缠,温茗搭上江幸肩膀,林子笙则揪住叶竹心,一同从窗边跃下!
“你手里有他什么东西!”气流将林子笙的呼喊吹散。
“我也不知道!”
“先别说了,先找个地方落脚!”江幸道。
“既然他们是有目的而来,早晚会找到你们落脚的客栈,”林子笙落在地上,回头看,竹锦与两名医修紧追不舍,“往这边走,去我家躲躲!”
说着他带着叶竹心走上最前面,江幸和文明对视一眼随即跟上。
“你在做什么?”
跑到城外稍远些的地方,林子笙忽然停下,随后神神秘秘的对着空气念什么咒语。
片刻后,只见面前原来还是空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传送阵。
“这里放了一个收纳式隐藏法宝,看起来和周围一样 ,其实直通我家后门。”林子笙笑笑,“我经常从这里出城。”
怪不得城中见过这位万宝阁少主的人很少,江幸了然。
传送阵很快,很快几人变转移到了林子笙家,林子笙打开后门,引他们进去。
“刚才没说完,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说的版本和竹锦说的完全不一样,你手上又有他什么东西?”
刚坐好,林子笙的问题就滔滔不绝冒了出来。
江幸递给叶竹心一杯水:“慢慢说。”
“我刚刚来不及和他解释,事情并非世人传的那样,也并非净心山看到的那样。”叶竹心说。
“那真相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
“不知道?!”
在场无人不惊异,只有温茗低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江,江幸注意力在叶竹心身上,没有注意到。
“但是我知道事情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叶竹心道:“母亲是个温柔善良的人,绝不会因为自己的情感杀死叶家满门。”
“那场事故之后,我被带到了宁溪村里,这个村子上的人曾经身患怪病被我母亲救活,不相信目前是传言里说的善妒狠辣之人,但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希望我长大后能够查清真相,为母亲正名。”
江幸:“那,净心山?”
“净心山认为,我父亲对母亲都是虚情假意,所图的是净心山的一个法宝。最终为了救他的新人,逼迫母亲交出法宝,母亲不从才酿成了惨剧。”
“就是他刚刚问你要的什么净心山的东西?那这个版本真实性更大咯?”林子笙问。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法宝是什么,也没有印象父亲或母亲给我什么东西,出事那天我在我家远处的庄园中采摘灵药,回来后便发现家门已经塌了,来送东西的宁溪村村民逃过一劫,怕凶手还未走远,便暂时将我藏了起来,那之后各种流言纷起,年幼的我也被留在了宁溪村。”
外出回来,家门已破,江幸脑海中浮现出了梦中那场大火,燃烧着江问一家的大火,亦如叶家一般,忽然消失。
“其实不只是这两种流言,”叶竹心似是无奈地笑笑,继续说:
“还有人说,叶家是因为母亲治死了人才遭到报复、父亲在外被仇家追杀祸及妻儿……总之很多,我只想在仙门大比上澄清这些谣言,让瀛云州重新正视叶家,查清真正的真相。”
这么多版本吗?林子笙沉默地低头,眉头皱在一起,流云山在瀛云州的最北边,对南方的流言确实知之甚少,这么看来,叶家灭门的事和当年栖云君家的惨案十分相似啊……
“当年的江家不是被兽潮袭击导致灭门的吗?还是因为少年的栖云君在外猎杀妖兽才躲过一劫?”
听闻江幸的话,林子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但是看着江幸的表情,怎么感觉他对栖云君一家的事很敏感?
陡然的灾难,模糊的真相,在叶竹心说话时,江幸的思绪便一直处在现实与梦中的那团火中。
他做了“栖云君”十年,感同身受 ,比起现代,梦中才是他真实的人生一般。那样炙热的火焰真切的在他身边燃烧过,江问夫妻的感情他真实的感受过,那样的少年恣意也是他经历过,江幸的心不断下沉——
直到林子笙说出他的心声,他忍不住拿当时云修永的说辞来试探,眼底发红,目光却锐利,紧紧林子笙的脸:“江问一家到底是怎么死的?”
问出这句话时,房间的门正好被推开,一个美丽的妇人走了过来,柔美的声音由远及近:“儿子,你带了什么人回来,怎么外面有人找上门来了?”
随即妇人抬头,江幸的脸闯入视线,她骤然后退几步,眼睛瞪大,惊讶的声音颤抖:
“栖、栖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