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家主不允许您见外客!”
修士依旧态度强硬。
“他在哪儿?”云婉清声音颤抖却严厉,“让他亲自来见我,跟我说!”
众修士自知自己打不过眼前二人,如今云家主不在,云小姐坚持,他们也没有理由再阻拦,于是只能收回剑无言离开。
“你们认识李君卓?”云婉清视线转向两人问到,“可我从没见过你们,你们不是他的朋友,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枚玉佩?”
看着面前女子明明想知道真相但又十分戒备的模样,江幸微微叹了一口气。
“长话短说,”
江幸简要交代了叶竹心失踪以及李家父子的事,随后道,
“目前的证据指向了云府,不知道云小姐是否知道什么内情,知道李君卓是如何失踪的么?”
江幸看着云婉清的神色,没有挑明对云修永赤裸裸的怀疑。
没想到,云婉清怔愣片刻后却道,“的确和云家有关。李君卓没有失踪,他死了。是,是我爹干的。”
……
云婉清知道了两人来找她何事,便将二人引到了屋子内,茶壶里没有热水,云婉清端起又放下,最终只是坐在了椅子上。
“我知道你们已经怀疑我爹了,”云婉清道,“的确是他,是他抓了清潭镇的百姓,杀了很多人,只为了自己修行。李君卓,他已经死了。”
云婉清声音冰冷麻木,一字一句砸出,“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他用邪术吸人精气,供自己修炼,我亲眼见过他操纵邪术,所以他将我关起来,不让任何人见我。”
江幸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云小姐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但根据前前后后的信息,云修永如今极有可能与失踪的百姓、和叶竹心待在一起,用那股神秘的气息,用“邪术”为自己吸收养分,最重要的仍是找到云修永和失踪百姓的位置。
江幸声音尽量平稳而轻柔,认真问道,“那你知道家主,失踪的百姓在哪里吗?”
云婉清:“我没有亲眼见过那些失踪的百姓,但是……”
她回忆起那些伤痛的经历,麻木的声音下,藏匿已久的颤抖浮现出来,
“但是,我猜,他们都在湖底下。就在他经常修炼的,湖心亭之下。”
伴随着颤抖的声音,云婉清的记忆又回到了那天,父亲将她叫去前厅,说是有人见她。随后云修永将她带到了湖心亭上,只见湖心亭上站着一个人。
仅仅是背影,她就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心上之人,她的不可说,李君卓。
父亲站在身后,无声无息,她的心脏高高抬起。
“父、父亲,这位是?”
云修永:“我也不认识,他说他是你的‘故人’,我以为你们相熟才让他来这里等,怎么,你不认识他?”
云婉清噎住,不知道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李君卓特意来找她,一定是有什么事。
但如果说认识,她又害怕父亲真的知道些什么,毕竟父亲对她一向严格,不许她与初仙宗贵门外的其他男子交往,即使她和李君卓之间清清白白。
“我、我……”
“婉清!”
她还在彳亍,李君卓却直接喊了她的姓名。她心中一颤,却发现父亲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这股气又提了上来。
她走上前去的问李君卓赶来云府是为什么,毕竟他从不会做这样莽撞的事,更别说最近他还在为失踪的妹妹焦头烂额,到底是有什么急事要来找她?
谁知李君卓一转头便说,“婉清,我心悦你,我想向你提亲。”
云婉清难以形容当时自己的心情,“我心悦你”这四个字像石头一样掷地有声的落在她的心口,让她的心口微微颤动,她连忙再次向后看————
没有人。
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对两人的关系下过具体的定义,也未曾有过什么幻想——
他们有着天差地别的家世背景,有着各不相同的生命轨迹。若干年后,云婉清或许是某个仙门贵族的夫人,而李君卓则或许成为了市井某个普通的背影,为世俗的生活忙碌。
他们不提以后,对彼此的最深刻的祝福,也只是那对寓意幸福快乐的灵石玉佩,李君卓十分尊重她,从未将喜欢说出口,相比爱人,他们或许更像知己。
此时,听到李君卓的话,云婉清的心脏微微颤动。
她忽然想起,她的哥哥有一年从流云山下来,说自己学会了御剑飞行,将她拉在身前飞至高空。
她踩在云端,明明心已经高兴地飞了起来,但看着万丈的高空却又无比的害怕。
他们只是普通人,真的承受得住这四个字的重量吗?
可不等她犹豫,李君卓就再次说出了那四个字。
“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他嘴上说着,一边转过身朝她猛地冲过来并一把抱住!
她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