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清说着一脚踹在了她的腹部,将人踹坐在了地上,走上去,狠狠一脚将人踢飞了出去落入海中,毫不留情,她的胳膊上爬上条荆棘,刺破了她的皮肤,鲜血流上了这荆棘,荆棘上那绒毛刺生长,荆棘也变粗,她提着这条荆棘鞭对着一旁的礁石一抽,礁石炸裂四溅。
泡海里探着头的颜织,眨巴着眼看着那礁石上的人,忍不住轻咽了咽,这跟她想的火坑好像不太一样,这将要辣手摧花的架势他娘的好像是翻车翻入了死无葬身之地的火葬场?
看着那抽来的刺鞭,她一下子闭了眼,然后就感觉着自己被那鞭子卷了起来,那利刺直接刺入了她的身体,很疼,她被那鞭子卷了起来重重摔在了礁石之上,惊起一片的土层,很是狼狈的躺在里层,咳了咳,嘴角流出了鲜血。
颜织仰头看着那提着鞭子走来的人,对着那双猩红色双眸,张了张口,很是虚弱道:“清,对不起,你,想打就打吧,打完,咱不气了,好不好?原谅我?”
斐清俯视着她,握着鞭子便是对她一抽,带起了破碎的花瓣和血珠,“你起来,咱俩好好打,装什么装?就这皮肉伤而已。”
颜织抿了抿唇,小声道:“这,这次,这没装,给你的种子,把玫瑰岛给拖进里层,之后尤其整顿着玫瑰岛的环境,制造那维持那环境的长期能源,这,我还没缓过劲儿,确实,挺虚的。
我想着,我先过来,看看这边情况,收拾好了,接你过来的,我在你背后埋下了种子,10天,10天就好,我在木屋给清准备了足够的生活物资。”
她说着,抬起了手,一本笔记落入了手里。
“这,是我这些年,找清,顺便记下的怎么追人啊,谈恋爱啊,培养感情啊的笔记,我想着,咱两小别胜新婚吧,适当的刺激更有助于进一步增进感情,我以为是个小火坑,结果,谁知道火葬场。”
颜织越说越委屈愤恨,看着那笔记,恨不得立马挫骨扬灰,又看向了上方那高高在上冷淡俯视她的人软软道:“清,对不起,我错了。”
“不是,那边,你们……头儿挨打了,都这样了,咱这不去帮把手吗?”蒋梁山疑惑看着面前这又一次排排坐的花们指了指远处的场景疑惑道。
得了一众同步的摆摆手。
“没事,死不了。”其中一个花奴道。
“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上去瞎凑个毛的热闹。”又一个花奴道。
“说不准上去了,还反嫌弃你碍眼。”又一个花奴道。
然后一众花奴玫瑰们就又看到它们的头子被鞭子卷着狠狠摔了出去,看着就特凄惨,让在场花奴玫瑰们不忍直视的抖了抖。
斐清走上了前,抬脚直接踩在了她胸口被鞭子抽出来的伤口上,俯身,手握着鞭子拍了拍她脸。
“怎么?你以为我会心软吗?老实说,我想揍你挺久了,你能耐啊,这么搞我。”
颜织愣了愣,眨巴了眨巴眼,努力忽视身上那赤.裸着的脚,干巴巴道:“清,你想起来啦?”
“是啊,还多亏了你这么刺激我一顿。还爱人,还一对儿?”斐清回道,脚趾扣了扣她伤口,抬手便又甩了她一巴掌,抬脚勾着她把她踢出,又走了过去踩她身上。
颜织艰难伸手握住了这踩她身上的脚的脚腕,“不就是吗?咱两不就是吗?”
“我跟你并没有那么多爱。颜织,我讨厌你。”斐清冷漠道,抽出了脚,转身便走。
“清,你去哪?”颜织忙爬起身向她扑去,紧接着就又被一鞭子抽倒在地。
“你管呢?”斐清冷淡道,抬脚踏入了空间裂缝,身形消失。
颜织躺在地上,伤痕累累浑身狼狈的看着那猩红的天空,抬手捂脸扯着嘴角笑了笑。
“翻车翻大了啊,这不好哄了啊,早知道不这么搞了,按部就班的,步子跨大了,飘了些呢。”
另一边,斐清就地坐在了地上,靠着颗枯木,她双眸的红渐渐褪下,清澈的泪珠划过脸旁,她周围覆盖上嫩绿,她的脚边生长出了绿草,背后的枯木焕发了新春,这影响渐渐以她为中心往外扩散,这片土地好像复苏了新的生机。
她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脸埋在了膝盖里低低的抽泣暗骂。
“我,我不想流泪的,可是,眼泪止不住。小别胜新婚?我胜她娘的新婚。混账东西,垃圾玩意儿,欺骗我感情!无耻!”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睡去了,出什么事喊我,有什么需要打架的直接喊我就行,现在这状态特想打架,很烦躁。’表面轻轻道。
斐清轻‘嗯’了声,抽了抽鼻子,抹了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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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在开玩笑吗?南岭东那片长森林了?绿色的大片森林?还长嫩草了?不仅如此,天都蓝了?认真的?不是出现幻觉了?”蒋梁山满是错愕道。
“张子介那家伙的小白菜都是蔫黄的!啊?它白菜绿了?在那种了,半小时就绿的?空气清新?神清气爽?一些等级低的直接进去了,好比那啮齿鼠兔群一个个的跟个正常的鼠兔样儿,都不凶了?还有那帮子搞研究的已经在奔跑的路上拦不住了?就算是死也要进去?张子介已经进去了?”
孙平胜和赵东平探着耳朵听着,同时一边的花奴们也探花听着,互相对视了眼,一个花奴抬手一划,划出了条裂缝,缝对面就是片生机勃勃翠绿的大森林,一众花踏了过去。
“诶诶诶!花啊,捎带咱一下呗!别关啊!”赵东平忙吐着芯子道,有点拘谨的穿过裂缝跟上,扑面而来一阵让人头脑清醒的清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