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驻菲律宾的总督叫弗朗西斯·伯顿·哈里森,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卓立仁估计他的身高最少也得有185公分,肩膀很宽,红脸膛上是一幅修饰的很漂亮的灰色的胡子,两只深深凹陷的眼睛,再加上一个鹰钩鼻子,让他看上去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尤其是在他习惯性的俯身盯视着你的时候,会跟人一种极大的压力,卓立仁现在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总督阁下隔着办公桌与卓立仁握手之后又跟麦克唐纳握手,然后请两位客人落座,没有给他们上茶或者水,直接开始进入主题。
哈里森总督盯视着卓立仁片刻之后才开口说话:“虽然已经有人跟我说过,你的年轻仍然让我感到惊讶。我不是太明白,像你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是如何取得了这样的成就,以至于就连霍华德这样的大人物都给你说好话,我得承认,你确实引起了我的注意,本来今天上午我有别的事情,不过为了安排与你的见面,我让他们把那些事都推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卓立仁虽然还有些迷糊,还是向总督阁下表示了自己的荣幸与感谢。这位总督阁下看起来是在这个位置上面待得久了,已经习惯于像一个大人物那样颐指气使,或者说是自说自话,他只给了卓立仁说几句感谢话的时间,就开始按照他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说了:“好吧!年轻人,既然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现在就跟我说说看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卓立仁听他这么说还挺高兴,他现在就需要美国这样的后台老板给自己撑腰,拉大旗做虎皮,去吓唬在文莱那个亚历山大总督,如果能让他做事有所顾忌,至少不太过分的话,自己在文莱那边的橡胶园也就没那么大的麻烦了。让他没想到的是,等到他把自己在文莱那边遇到的问题跟这位总督阁下说完了之后,人家好像没听见一样直接说起来另外一个事情:“据我所知你现在还不是美国人吧?”
卓立仁有点不高兴,我刚才说了那么半天都白说了,不过总督阁下是一个大人物,人家问了他不能不理睬,忙不迭的顺着人家的话往下说:“是的阁下!您说的对,我是一个中国人。”
总督阁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是这样啊?我想知道的是,既然你在美国读书,在美国发财,美国让你取得了现在这样的成果,你为什么还不加入美国籍呢?难道你不喜欢做一个美国人?还是做一个美国人让你觉得羞耻?”
卓立仁彻底懵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来之前还以为到了这里,能够得到美国驻菲律宾总督的帮助,去抵抗文莱那边的英国人的威胁,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考虑他的困难和问题,上来就谈他为什么没有加入美国籍的问题,他的脑子真的有点转不过来了。
可是总督阁下的问话还不能不回答:“那个…是这样的阁下,我是在美国有一些投资,不过那不是我所有的事情,我还要回到中国做很多事,比如进入政府成为政府官员,如果加入美国籍可能会有很多问题…”
“你这么说如果不是出于无知,就是你在撒谎!我已经了解过了,你们中国允许双重国籍,也就是说你即使加入美国籍也不影响你是一个中国人,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你为什么不愿意成为一个美国人?我想知道为什么?”
面对一个如此强势还咄咄逼人的大人物,卓立仁真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其实很诡异,这个哈里森总督已经明确告诉卓立仁,是那个霍华德?博格参议员请他帮助卓立仁,可是他却根本不提如何帮助的问题,却咬住卓立仁的国籍问题不问其他,卓立仁被他逼得有点难受,既然加入美国籍不会影响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身份,好像也可以的吧?
其实劝他加入美国籍的问题,以前有好几个人都跟他提过了,保罗、考夫曼、安妮、老戴维甚至包括彼得?博格都提过,他一直以自己将来要回到中国做事为理由婉拒了,现在人家都明确告诉他,加入美国籍不会影响他的中国人身份,这个理由或者说是借口也不存在了。
卓立仁现在有点不知道咋办了,旁边的麦克唐纳也说他应该加入美国籍,因为他有那么多的投资都在美国,而且他还可以保留中国籍的身份,还有什么理由不加入美国籍呢?
卓立仁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什么借口,只好点点头,说那好吧,他的话音未落,那位总督阁下就叫了起来:“Bingo!这就对了嘛!来人啊,带这个新鲜出炉的新美国人去国旗前面宣誓,然后再带他回到我这里来,我还要话要跟他说…”
卓立仁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的感觉,这玩意还有这么办的?怎么着也得让我了解一下,这里边都有什么说道吧?随着总督阁下的一声令下,一个年青漂亮的美国女人从外面进来,用一个手指头勾起来做‘跟我来’的动作,卓立仁就跟被人施了迷魂大法一样,站起来就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