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就应该相信,有上帝的地方就会有奇迹!请您相信!很快就会有奇迹在您身上发生,非常快”。说完了他就和谭小春一起离开了银行,留下一个心情有些复杂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倒霉蛋在寒风中凌乱。
卓立仁和谭小春从银行出来,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庞师傅家里蹭饭,他很清楚要与这些练武的人拉近感情,就得像一家人一样,在一起搅和着吃饭,连打带闹开玩笑是最好的办法。东北有一句话叫’一个锅里搅马勺’,说的就是关系近得和一家人一样。再说他已经让谭小春给庞师傅家里送了钱,也不怕他们家因为吃饭发愁了。
他们俩的时间掐的挺准,到了庞师傅家一进门,正好赶上饭口,看见他们俩来了,大家全都挺高兴的,庞师傅也告诉徒弟们了,大少爷让谭小春给送来一大笔钱,下午还让儿子庞健出去买了酒和肉,除了在木材厂值班的人,剩下的都在这了,在陈强的安排下,每天最少有四个他们师兄弟在木材厂带队值班,两个人一班,六个小时一换,领着剩下那十一个快枪队员来回巡视,这些快枪队员整个过年期间都留在木材厂,从小年一直到正月十五,等到工人回来上工他们才能回家待上十来天,然后再回来上工。
卓立仁打算让陈强过完年开春以后,就开始扩大招收快枪队员,至少也得再招七八十人,经过反复的训练考核选拔淘汰,最后得保证不少于五十个人。他已经打算好了,这两天就去中东铁路局找他父亲那位好朋友,想办法再买些步枪,可能的话那个驳壳枪也要买一些。他想以这个木材厂为基础,用护厂队的名义尽可能多招些人,经过了一定的训练,就能成为自己掌握的一支小规模武装力量,他未来几年的发展计划离不开武力方面的支持,没有可靠的武力支持,别说尽快往上爬,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
庞师傅家里这些徒弟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吃得热闹得很。等到吃完饭,庞师傅又把徒弟们除了陈强都撵出去了,他知道卓立仁肯定是有事。三个人坐得很近,庞师傅实在是没忍住,先夸了卓立仁几句:“大少爷,这一回您可是真让我长见识了!不得了!了不得啊!就您这岁数,能够遇事不慌,压得住阵脚,节骨眼上敢搂火,拔了香头(杀人)腿不软手不抖,我是服了!往后啊,你说东我不往西,你说南我不往北,就是这话”。
卓立仁不得不客气几句,很快就进入了正题:“庞师傅,咱们这头一脚就算踢开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消停个一两年吧,不过也不能大意,小心能使万年船,尤其是得把嘴闭严实了,小心祸从口出!这个事有功夫您还得跟师兄弟们叨咕叨咕”,
“中,这个事我记着”。
“还有,过了年我得和我父母一起去南方一段时间,具体多长时间现在还说不准,不过应该不会很快,家里的事就得托付给您和大师兄了”。
庞师傅有点懵了:“啊?这——这能行吗?这刚稳当点你就走,还要去那么长时间,真要有点啥事咋整啊?你不去不行吗?有多大的事你爹妈都去了还不行,还非得你去不可?”
卓立仁知道他心里没底,就耐心给他解释:“庞师傅,是好几个事赶到一起了,您知道,我父亲是北京人,十几年前一个人离开家到了这哈尔滨,一直都没回去过,前几天北京来了信,说我爷爷要不行了,想让他回去见见面,再说我母亲也从来没去过北京,还没见过我爷爷奶奶,怎么说都不是个事啊!这是一;再有就是我父亲最近一直咳嗽气喘,大夫说可能是肺痨,这个病在哈尔滨根本就没有办法治,我听洋人说上海的外国医生有可能会治这个病,您也明白,这种事我这做儿子的但凡有一点办法都得头拱地去办,这是二;再说还有别的事,我就不细说了”。
卓立仁已经想了几天了,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这么说就没办法让别人比较容易的接受,当然也不全是假的,那个北京来信说他爷爷身体不好的事倒是真的,他一边说心里就一直念叨着:老爸老妈别生气啊!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千万不要弄假成真啊!天灵灵地灵灵!元始天尊保太平!
庞师傅心里实在是没底,可是看大少爷这个架势,好像不去恐怕是不行了,得了,发昏当不了死,那就硬着头皮上呗!不过话得先说明白了,万一要是有点啥事可不是咱们爷们不尽心,想到这里庞师傅一咬牙一跺脚:“大少爷,这个事干是干,咱们得把丑话说前头,您这是非要拿着烧火棍当顶门杠使啊!不过您既然这么安排,自当有您的道理,别的我就不说了,到时候拉梭子下软蛋的事我们爷们没有,可是万一要是实在顶不住的话,您可别怪我们!”
卓立仁就笑了:“庞师傅,要是不放心也不能把这么大的一摊子事都托付给您,您说是不是?既然咱们爷们已经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都是一家人了哪有怪罪一说,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