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之有些好奇拿起小册子,正要翻开时,屋外传来了听剑的声音。
他心中一喜,一股脑将所有的东西塞进储物袋,就开门去了。
打开屋门,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倚在院门外朝他招手。
“师姐!”文昭之连忙迎了上去,“我好想你啊!”
“几年不见,你这小子的嘴怎么跟抹了蜜一样。”听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不过姐姐我就吃这一套。给你,接好了。”
说着,一个褐色的长条物体朝他抛了过来,文昭之接过才发现是一柄剑。
这剑的剑鞘是褐色的,长约两尺,外面刻着寒鸣二字,剑鞘两边异常锋利,似乎不用出剑也可伤人。
他拔出剑,剑身在日光下泛着白光,只有两边泛着淡淡的蓝色。剑体通身散发着寒气,拔出来后还隐约能听见嗡鸣声,与寒鸣这个名字十分契合。
剑柄是双螺旋纹,顶端同样刻着一个鸣字,尾端系着紫色剑穗,打着一个双耳结。这个结他曾经在听剑自己的剑柄上见过,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文昭之欢喜地收下后,嘴上却说着截然不同的话:“师姐你都修炼了多少年了,还自称阿姐。”
“怎么,嫌弃我老了?”听剑瞪了他一眼,随后眼珠子一转笑道,“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筑基么,小屁孩,你不知道筑基后相貌变化会延缓么?你要顶着这副乳臭未干的模样好几十年哦。”
“啊?”文昭之惊呼一声,当下也顾不得寒鸣,连忙拉着听剑的衣袖着急道,“师姐那怎么办啊?”
“还能有什么办法,好好受着呗。”听剑嘿嘿一笑,越过一脸苦相的他进入院内。
文昭之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听剑熟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后看着依旧为这件事情愁眉苦脸的文昭之,忍着笑意安抚道:“这样多好啊,以后别人一看见你的相貌就知道你年纪轻轻就成功筑基,说不定还能博个天骄头衔。以后出门在外,说不定还有些好处。”
“那以后真被人当作师姐你的私生子怎么办啊。”文昭之垂头丧气,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早知道就不用师姐你给的那颗筑基丹了,可是宗门大比竞争如此激烈,不筑基根本没有机会啊。”
“私生子不好么,以后你出门在外只要亮出这个名号,没有人敢惹你。”听剑得意地说着,“你看今日,师姐我一开口,那些人哪敢多说半个字。”
说起今日的事情,文昭之忽然来了精神,他立刻坐直了身子,看着正在喝茶的听剑好奇道:“师姐,你先前从来不说你以前的事情,但是那些人为什么这么怕你啊?还有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一剑威力可真大,连合一期的大能都不是你的对手。”
“那个啊,是她倒霉。”听剑喝着茶含糊道,“谁让她学什么不好,非要学术法。”
“师姐师姐,那这招我可以学么?”
文昭之眼睛一亮,能破术宗的剑法,他可太有兴趣了。
“可以啊。”听见这句话文昭之更是有了兴趣,整个人都离开了椅子,正欲开口又听见听剑继续说道,“挥剑的时候大喊一声师姐威武霸气天下第一就好了。”
……
文昭之沉默地坐了回去,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先不说这个。”听剑放下杯子,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小子是怎么回事,人家问你是不是从凡间来的,你怎么就认了?”
“好痛啊师姐。”文昭之摸着额头嘟囔道,“当时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看着像是要把我活剐了,我哪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证据啊。再说了,说谎又不是什么好事。”
若非谎言伪证,他又如何家破人亡。
“你啊。”听剑叹了一口气,“想我一生卑鄙无耻,怎么带出来的师弟偏偏是个傻白甜。”
“师姐,你只教了我一年就把我丢在剑宗门口了。”文昭之认真解释道,“还弄错了时间,错过了宗门报名,所以我只能先从杂役弟子做起了。”
“行行行,我的错。”听剑敷衍道,“所以这不是给你弄了把寒鸣赔罪么。”
文昭之想起方才那柄剑,傻傻地笑了。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听剑嫌弃地看着他那副傻样,正要起身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宗门有规定,亲传弟子要给外门和内门弟子讲学,这事你知道吧?”
文昭之点头,随即面露疑惑:“我也要么?”
他在亲传之前也在外门和内门听过几节课,但这两者时间加起来还没有打杂的日子长,知之甚少,让他去教人?
“就你今天这懵懵懂懂的样子,讲学也是误人子弟,所以从明日起你先好好听课。什么时候学好了再说讲学的事情。”
说着也不给文昭之反应的机会,转身就走。等到人反应过来时,听剑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文昭之摸摸鼻子,对这个决定倒也没什么异议,转而继续研究自己今日收获。
那本小册子他还没来得及看呢。
文昭之想到这里,念头一动,那本从天而降砸在他脑袋上的册子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方才只是粗略瞥了一眼,现在仔细看,发现上面除了那个与自己八分像的人外,最边上还有一行字。
“绝世帝仙?看着好像以前翠儿听过的话本啊。”他一边嘀咕着一边翻开了小册子。
“主角叫文昭之,嗯?与我同名?”
“咦,他家怎么也没了?”
“诶,怎么连宗门都一样?”
“宗主弟子……”
……
文昭之一目十行,很快就翻完了整本小册子。看完后他合上小册子,深呼吸一口气后,左手食指陡然冒出了紫色的火焰,瞬息间就把整本小册子给包裹住了。
好你个胡说八道的小册子!信不信我把你丢火里,灰都给你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