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地图?”楚黎茭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知道这个地图,那里的东西涉及的人太多了,无疑是相当危险的,若她牵扯其中必定会被所有人当做眼中钉。”
想到这儿,离开森林刻不容缓,三人立马踏上回去的路。
沐泠汐要么孤身一人在那崖底设机关,要么就是泡在药房里研究毒药方便随身携带,她为她们留下了许多退路,若自己败了,一定要保住她们。
还做了许多的面具,这天把她们叫到了房间里。
桌上摆着四个面具。
“这是我为你们做好的,等到当天你们四人戴上面具。”
李静茹不解问:“为什么要戴面具。”
“因为这是你们的退路,如果那天我失败了,我会拼尽全力将你们送出去。没有人知道你们长什么样子,也好方便你们日后生活不是吗?”
玉末立马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既入局就心甘情愿的做一颗有用的棋子,而不是说退便退的废棋。”
她否认道:“不?你们是人不是棋,不可相提并论,我说过只要你们活着,我就还有希望。”
“我赵卫文拼尽全力也要护着老大。”
“有你们这份心就够了,想来我们才认识多久便让你们为生为死的跟着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琪琪掉下豆大的泪珠,“从你将我们救下的那一刻起,想想当初那样的折磨,痛不欲生,我真的有想过一走了之,奄奄一息时的身体,无比轻巧,而我的灵魂似是被大石所压,喘息不来,那一刻的绝望到现在也不敢回想,现在若非是你,何来今日健全的我们。”
沐泠汐抱着她们不断安慰,“有时候我真的挺认命的,我觉得我天生命不好,人不爱,没有朋友。后来我发现其实也有真心待我的人,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想要尝试推开。不想拖累,所以尝试远离,我抱着太多的愧疚生活。”
三人赶回南司见的第一个人便是穆擎渊。
没等他们开口穆擎渊却说:“少了一个人啊,果然是她了。”
楚黎茭急着追问:“什么是她?主人,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穆擎渊淡淡道:“到现在还不清楚吗?沐泠汐她召集人马,想要与我南司为敌,偷令牌提前复制地图,去打开石门,那些派去查看的人都被杀了,你告诉我做这些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呢?让你们去杀刘长夜,你们在干什么?她什么时候走的你们都不知道吗?”
顾言:“或许她是迫不得已。”
穆擎渊冷笑一声,“她确实是迫不得已,可却兵行险招,她将穆老爷放在何地,未免太心急了些吧。”
沈子琛:“主人,她现在在哪儿?”
“在哪儿?她很快就会出现了,如果你们提前见到了她就去劝劝吧,未来的路还很遥远,不要为了一时而葬送永远。”
离开南司的路上。
沈子琛问:“泠汐这样做,不过就是为了撇开我们罢了,成了我们都可以解脱,而败了只有她一个人受苦,我要站在她那一边。”他坚定不移。
楚黎茭恼羞成怒,“你说的倒是轻巧,站在她那一边,她在哪儿?你找到了吗?她这么做就是为了保全我们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沈子琛大吼道:“是,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是我如何能容忍她孤身奋战?”
顾言此刻内心揪着疼,强忍淡定,“别吵了,我们见到她再说,但是这一次她的确低估了南司的实力,背后的司舫楼,更是有其他的援兵,这一次实在鲁莽,没有确切的规划,便开始行动,我倒也能理解是急于求生。”
顾言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苦海。
“我们分头去找,一个是苦海,还有就是城中的住所。既然是与南司他们为敌,那她必然会带人围剿。”
废话不多说,顾言立马赶去苦海。
而沐泠汐也一切准备就绪,开始分散人马。
在去往苦海的途中,顾言果然遇到了沐泠汐。
卷发齐腰,戴着头链。穿着红色无袖长裙,裙摆分为两层,里面是乳白色的。开叉的裙摆露出了白皙的长腿。腿上戴着腿链,看起来妖媚迷人。
抬眸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沐泠汐有些惊讶无措。
对视的几秒钟,顾言的眼神里有些生气,是难过又是心疼。
顾言终于开口叫一声她的名字,“沐泠汐。”
沐泠汐强忍淡定冲他微笑,“真是好久不见了,灵术练得如何?”
顾言却:“现在应该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吧。”
她轻描淡写的哦了声,“那应该问什么?”
他向她缓缓走来,“不告而别,总要有理由吧。”
她却说:“无可奉告。”
顾言的眼睛泛红,温声相告,“就此停手吧,我们日后再一起商议。”
沐泠汐听到这话有些恼羞成怒,“你都知道了,却还要叫我停手,我们能商议什么?商议到什么时候?等不了那么久了,再说,我又不会牵连到你们。”
“是,你是不会牵连到我吗?可我呢,我会心疼你。”
沐泠汐愣住,在此刻心中隐隐作痛。
她冷静道:“顾言,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而你我也无法感同身受,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渴望自由,我不想要再回到南司,受人摆布,我真的不在意别人的谣言吗?我是个人,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她们的言语攻击,凭什么要那样说我,凭什么欺负我,我生来就是要受别人的欺负吗?我就是要反驳,哪怕这个结果不尽人意或许我根本就不甘心,可是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心有不甘,我就要为此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