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天山多是犯错被派遣到此的子弟,环境清苦,我天天食用素斋嘴里没味,就想潜入水底打点鱼吃吃。”
“可潜入水底的我游着游着却被一道强大的屏障所隔挡,明明眼前什么也没有,却始终无法前进。我多次尝试后突然被那道屏障所击飞,直接疼晕了过去。第二天还是驻守的弟子发现我不见了,报备到师父那而后搜了许久才在另一处岛上找到了我,随后师父只对外说我是失足落水。”
楚溪能记得这件事,完全是因为从不舍得对他说重话的明天涯,竟然因为这件事对他多次处罚教育,还不许他将此事往外透露一个字。
萧寻感觉自己离答案越来越近,魔尊萧凌被封印之处,莫非就是在归天山?!
“楚溪前辈,或许,慎德君根本就没死。”
“啪!”楚溪手中的椅子扶手被他捏碎,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手刃江九思,“那便是老天再给了我一次报仇的机会!”
墨银瞥了眼还在熟睡的桑壶,撇了撇嘴,这老头手劲真大!
萧寻呼了口气,整理了一番思绪:“出发吧,我们这就去云梦泽。”
=====
“阿青,那位黑土高人马上就要到……”
林牧时步伐轻快地走进了晓山青的休憩之处,也不知是不是近几日晓山青太累了的原因,最近林牧时经常能走到晓山青跟前,帮她做事分忧,让他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在云梦泽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被晓山青需的感受。
他想,他真的很爱她。
只是进门后的他,看到的却是佳人垂首抵案浅睡的恬静模样。
此刻的她,完全不像那个稳重端庄、雷厉风行的霁岚君。眼前的她,只是那个在他心头上环绕了多年的最美好的女子。
林牧时脚步轻缓地走到她的身旁,生怕梦中人被惊醒。他俯身将她脸庞凌乱的碎发拂至耳后,晓山青即使在梦中,眉头依旧紧锁,仿佛总有忙不完的事令她困扰。
“阿青,”林牧时伸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头,低声呢喃,“我们当真不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吗?为何我总觉得我们似……”
“咳咳!”
林牧时抬头便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钟意珍,他迅速收回手,尴尬地摸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身旁的晓山青也从梦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两人,强行让自己振作起精神,她疑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
钟意珍也不戳破林牧时的所作所为,只是有意无意如同提醒一般:“阿青,以后休息可得将门屋锁好了,近日来可都不太平。”
某人有些心虚地应附道:“是啊是啊,萧逐年估计消停不了几日,下次由我出手去应对他!阿青你就负责好好休息,嘿嘿。”
晓山青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并非看轻你,但萧逐年近日来休战,不知又吸食了多少人的修为。我猜,他离九幽冥典第十层只欠一个时机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还有,你最近少去乾坤洞,别把人弄死了。”
林牧时知道晓山青地意思,弱弱地哦一声。
钟意珍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林牧时,贵客等候多时,让他来喊人他却迟迟没将人带到。
“阿青,先别和他废话了,人已经到了,此刻正在议事堂等着呢!”
某人低头戳手。
晓山青起身:“走吧。”
云梦泽,乾坤派,议事堂。
晓山青来到议事堂,便看到屋内坐着一个身着玄衣,丰神俊朗,十分不羁地翘着二郎腿饮茶的银发少年,以及……他的三个朋友?
其中一个白衣男子背手而立,站在银发少年身后,神色宁和淡漠,容貌算不得中上之姿,但却浑身散发着一股如同月色般皎洁的气质。晓山青总觉得自己貌似见过此人一般。
另一个就完全长得不像随从,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旁边还跟着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男子在给他端茶倒水。此人就坐在那银发少年的对面,眼神飘忽,不知道是在看银发少年,还是那白衣男子。
晓山青仔细一看,这人眉宇间还长得和慕容蓉有些相似。
倒不用晓山青开口,钟意珍就率先认出了慕容深。
“你怎会在此?!”
同为钟氏一族,并且慕容兄妹二人如今都是钟氏一族这一辈最亲近也是最后的血脉,钟意珍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后代子孙。
慕容深一见来人,立马上前,扑通跪下:“深儿见过钟祖!”
钟氏一族延续了几百年,可却唯有钟意珍一人有此天赋,能修炼至此,获得长生的机会。所以钟氏一族内所有人,都对钟意珍尊敬不已,称为钟祖。
慕容深没想到自己竟然刚到云梦泽就遇见了钟意珍,这样一来,他想进入北沧派的事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