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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深圳的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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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决定大张旗鼓地将公司搬来深圳,暂住在刚强公寓里的邵艾在忙事业的同时开始看房。考虑到剑剑再过三年就上小学了,当然要去福田区落户。“北有海淀,南有福田”,中小学九大名校都分布在那附近。

对太太的这个决定,刚强扭扭怩怩地不敢开口反对,但显然不赞同。邵艾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罗湖与福田是多年来明争暗斗的死对头。刚强作为罗湖区的区长,把家安到福田,平时宴请个朋友都到敌人地盘里碰头,搞不好四邻五舍里就有你的仇家,多不好?但邵艾不这么看。

“姑且不提你那些部下们尤其是年轻那批,大部分已经把家安在福田,人家能为孩子考虑的谁不先考虑孩子?另外,你还真打算在罗湖待一辈子?现在是区长,过几年不往市里冲刺了?市政府可建在福田,到时你离家不就近了?”

“这话不能随便说,”最近刚强一提到自己仕途的未来就唉声叹气,“八字没一撇的事。就算去福田买房,也没必要非买香蜜湖那种豪宅区的独栋别墅吧?你清楚那边儿的房价吗?咱们就一家三口,最多雇一两个工人,剑剑再大些也用不着保姆了。我看不如去八卦岭,弄套房间多一点的大平层,或者叫什么‘空中别墅’的高层单元。都很宽敞,隐私一点儿也不比独栋差。你想我一个公务员,每月多少工资?到时给人见我住那么高调的房子,又好说闲话了。”

“得了吧!”邵艾白他,“你傍富婆的事谁还不知道咋的?装什么装?”

刚强于是抽空,陪太太去著名的香蜜湖别墅小区,一连看了几套全新或半新的独立洋房。要说刚强自己做过罗湖区发改局长,现在升到区长,跟深圳那些个主要的大地产商、承包商都是熟人,对深圳房市不可能不熟悉。2012前后,深圳房地产处于蓬勃上升但还未到顶的阶段,均价要超过北京上海还得十年。那时福田中心区公寓楼的价格在每平米3到5万左右,空中别墅有的能卖到每平米10万以上。

邵艾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除了苏州和珠海两套房,家里在海外也有多处房产。即便如此,夫妇俩依然被香蜜湖这片深圳顶流物业群的天价惊得咋舌不断。比如水榭花都别墅区的三层联排别墅,每平米的价格能飙到三四十万,每平米!而这些别墅房的面积少则二百,多则三四百平米,随随便便一个亿就扔出去了。关键还不是像夫妇俩在翠湖香山那种带大花园的独立院落,说白了就是国外的townhouse,外墙和邻居紧贴着,在西方人眼里都不入流。回想不久前豹哥铤而走险绑架剑剑,总共才问邵家索要5亿,这么一看都成良心价了。

“仲会涨!”中介和售楼小姐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了几年就能翻一倍,稳赚不赔的!”

刚强相信他们说的话。钱能生钱,买得起这些顶流物业的人不做亏本生意,至少目前不会。不像他河北老家里的父亲和大哥,多少年守着一套破旧的土屋。可其他人呢?那些同样漂泊在这座繁华都市中的普通家庭,一辈子的青春和汗水也许只是为了间70年产权的小单元。

当然,刚强若是真想买“便宜”的别墅,门路多着了。在单位里,他一直很小心地保守着打算买房的秘密。外出看楼时,会脱下标志他身份的干部服——胸前一条简单拉链的中式夹克,低头不语地跟在太太身后,姓名电话一律留邵艾的。

不料某天被一位醒目的男中介盯了他半天后,中介拿着手机走去阳台,神情紧张地打了个电话。回来就喜笑颜开地说:“唉,瞧我这记性,这套房子目前是小区的促销单元,只需半价。恭喜先生太太了!”

刚强只觉尾椎骨上被人刺了一针,拉着邵艾就往外走。“哦什么,我们其实已经有心仪的了。你这套,感觉不是很适合……”

那之后,许区长购房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各色人等或直接、或间接地为刚强提供一个个从市场经济角度来看完全不可思议的deal。

“我有个朋友全家正办理移民。他在香蜜湖的一套别墅急着出手,说价钱好商量。”

“其实罗湖毗邻香港,区长要不考虑一下新界北部的迈阿密豪园?林山环绕,比深圳清净好多哦!”

“也不一定这时候买哦?我去年在香蜜湖进了套投资屋,闲着也是闲着。区长和太太要是不嫌弃,先搬去那里住喽?”

刚强万般无奈,只能一概答复对方,说已经看好一套房子并交了定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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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买房的事暂搁一旁,因夫妻俩又不约而同地忙起来,忙到一个人上床睡觉前很难见到另一个人的面。尤其是刚强,今年三月份□□在官方会议上公开提到清查“裸官”的意向,虽然这个概念早在四年前就已在非正式场合中口传过。据刚强省内的同行们分析,广东作为GDP第一大省,很可能不到一两年就会查到这里来。

“所以咱们要提前做好准备,”不久前,□□在政府会议上,对各区党委和政府负责人说道,“以免被打个措手不及。先说怎么定义‘裸官’,并不是配偶子女都在境外的才算啊。只要配偶已出国,或者没有配偶的、子女在国外,都裸。注意移居港澳的也算啊!我前两天去省里开会还被特别点名了。据群众们反应的情况,咱们省裸官的分布那是相当不均匀。像河源、茂名那些穷地方,基本上找不出一个来。”

曾在河源担任过小县令的刚强听到这里,脑袋里叮了一声。

“可咱们珠三角就不同了,据估计,能有一两千!另外,别以为谁裸、谁不裸一眼能瞧出来,一是‘不申报’。处级及以上干部不是每年都要填写个人重要事项的?没一个说真话。那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能蒙混过关呢?因为第二点,不移居。明明配偶和自己都拿到海外居民身份证了,还继续在国内居住、工作。所以他们不说,别人看不出来呀!

“一旦查实某人是裸官,会怎样处理呢?”邵艾问他。

那是八月的一个周末,一家三口难得带剑剑去海滩上避暑。剑剑今天穿了件小红连衣裙,裙摆像只鼓鼓的铃铛花。本来长得就结实,离家前,胳膊腿脸被保姆涂了厚厚的防晒霜,成小油孩儿了。

坐在沙滩上的邵艾则一刻不停地举着防UV的小花伞。这个时节的南部沿海又热又晒,本不想外出,无奈剑剑早在家里憋坏了。保姆担心安全问题,男女主人不在家的时候不敢带她出来玩。而幼儿园怕孩子们中暑,经常一整天待在呼呼吹着空调风的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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