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告落一段,却也要另说一则。
念酒原先并不知晓为何这么多人都挤破头想要进来,便是在进去之后,也就知晓为何那么多人想要进来。
大抵是环境的确不错,虽说是看着有些民俗寻常不显其内,但那屋梁用的是最为宏伟气派的庄重黑木,那底铺的是上等的镶边软绒,纵使奴仆端来的寻常茶水也是外边百姓买不到的专属购置,就连单独这一片区域都专门用了术法来保证期间的各类安危,
人人望眼欲穿,但到底清楚这与他们并无干系,所以他们要努力往上爬,才能够着这千分之一的好处,这样的殊荣待遇,难免会有些作风作祟,也是不假使然,自觉怨不着何人,便是他们也难逃这金钱眼,难挡这诱人益。
纵然是各类打压或是不公也无济于事,纵然是耗费光阴也难免甘愿,只是眼下才略微懂了些,若是一个瓜就这么大可给到众人,那为了分食,自然是需要挤破头,能抢到总归是好的。
也独独只有那清明之人,才不会被这景象迷惑,所能够给予的最高评价也就是、到底也还算不错了。
但这世俗又有多少向他们这般的不俗,多是俗人,多是俗事。
能够真正从中过关斩将走到这里时,已然窥见几分同盟之庞大,气势之宏伟,单是将他们当座上宾对待的殊荣当真属于他们了那般。
或许只有真正接触,方知究竟如何。
直到真正在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说再进入同盟之时,旁边的那些人早已经将那些需要准备的东西都一应俱全乘上。
可见纵然只是前来比试,结局未定,但他们对待的态度也都是一视同仁。
“多谢。”一旁的侍从许是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是逐一奉上汗巾与清茶,这地方虽是同属于同盟,但的确是比起外边凉快多了些,甚至可谓是奢华的在庭内备好了冰块瓜果,想来好似难得的所闻。
一旁的人一同进来,自然也能够瞧见,“话说那是给谁准备的?”
“你要去就去,问那么多作甚。”另外一边的武夫见状只是单撇一眼,并不热情。
见那人也不知是老实巴交还是糊里糊涂,明明那不远处的庭内无人上前,里边也是空无一人,他倒也当真是因为可以上去,就大着胆子准备过去。
“想必那处是给几位考官准备的,周围无人,也未曾冒然前去。”或许也是知晓先前他们二人所遇到的那种事情,念酒这样软硬温和的态度,看着虽然是有些太过积极,但反倒省事。
恰逢提点让那人停下步伐,也免去后续的笑话。
那人老实,知晓后也是笑笑,“咱知道,这不是好奇看看嘛。”需是为了颜面,因而难得辩驳了几句。
这种事情念酒近日是很少去做的,毕竟所谓的权衡利弊思虑再三,周遭鱼龙混杂人群不少,他并不是优柔寡断迟疑沉默的性格,因而积极也可以是一种方式。
“你以为那是给你的吗、人家那是给当官任职的,就咱这不入流的,你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一旁埋汰说笑般,只是随口言即几句,此后便照常是在那附近等候着,眼下尚且时日还早,外边仍有排队比试的人,因此他们也可在这附近歇息几时。
眼下在这处干待着,倒不如在附近逛一逛也好,顺势可以打量几分周围的环境状况。
“你可知那位是何人。”
“这一看就……嗯,想必是位管事。”
一旁看风景的男子半靠在侧,见闻嗤笑一声,“你们连这都不知晓,一看就没什么人脉见识,那位可是如今当中的张管事,我劝你们可别随便上去拉拢,要么待会可是要被骂上几句的。”好心说着,想必是知晓些什么内幕喜好。
念酒刚刚起身,就看见那边熙熙攘攘的人群相互讨论交头接耳,也算是热闹些,不过在众人交谈之间,原本还算是相互交流结识洽谈的气氛之中却忽然冒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也暂且打破了原先的局面。
原是一旁端着糕点赶路的侍女不慎撞到了人,将手中的糕点连带着那瓷碗给砸了,真巧这事情被那张管事瞧见,也是一个眼神,身边侍奉差遣的人就上前将那女子拎起瞧着好不狼狈的模样,
“我错了、我错了。”那侍女似乎害怕急了,也是脸色瞬间就白上了几分,“张管事您大人有大量,方才是赶路太急了,求您饶了我吧!”
听闻那边吵吵嚷嚷,也不知究竟是为何,只是这番动静到底是招惹着周围的看去。
那张管事倒也毫不干系未尝管制外人,只是专门瞧着那尚有几份姿色的侍女打量间埋汰着些什么,好在声音尚且不大,因此站着远些的人想必听不清,像是刻意压低了些让他们二人间听清楚般。
念酒仔细打探去,也稍许起了几分心思,动用能力知晓大致了解到了方才的情况。
原来是那不远处有些个管事的,也在那边寻常监督催促着干活,瞧着面上也未曾表现出来几分,但那心里边也是有些浮躁,因此言语间刻薄刁钻了些,但凡是看见什么不喜的,也就是要掰正过来,肆意指挥着来往下人吩咐命令。
这管事或许是更高一级的,只是纵然是管事管些下属,瞧着言语犀利行为不屑,却也是按照命令所为。
毕竟到底处于中间位置,但那上边还是有不少的领导,但到底去哪里也都是这般,就算是上头也总归是有人管制约束的,因此在某些方面看来,到底是没有谁比谁等类比。
“只是这雕花瓷盘碎了,你可要赔?就你那一月三瓜两枣也不晓得赔不赔得起,就你这姿态,想打些什么主意,别以为咱不知晓,要是老实些就在这干,若是到处惹是生非……哼哼,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管事瞧着被牵制着的侍女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一旁的侍从更是铁面无私毫不觉得二人同行关系就轻几分,这样好端端的一个还算清秀的美人胚子就被欺负成泪眼汪汪的模样,就连一旁的看客也觉得这管事也是过于泼赖不讲人情味些。
但纵然周围的人看不下去,也不会主动插手这些事情,也就是看客般从旁瞧着,好似各种目光都汇聚于此。
那管事到底是没将她当平等看待,说起话来更是毫不留情,言语之间更为刁钻,甚至可谓是体无完肤的评判打击,从德智体美劳各方面都说的难听十足。
“你说你好好的作活不干,怎得以为自己长相貌美倾国倾城、还是认为自己学富五车知书达理,又或是勤勤恳恳努力上进?咱告诉你,你这努力用错了地方,小心日后昏了头,连尸体被裹到哪里都不知晓,扔乱葬岗被野狗啃了去。”
“这也算是给你吃食了不是?”
“这桂花蜜糕五两一斤,连带着上好的精品米粮,你算算这可要多少,将你半月工钱扣了都不够!”
“你要真有这闲工夫就上街撞人去,别成日哭唧唧以为自己是什么娇滴滴的主!没有大家闺秀的命还要装小家碧玉的柔,也不瞧瞧自己被猪拱了的模样。”
说着也好似觉得不过火,似是知晓那地上的糕点都是新鲜做出来的,也是直接拎着她的衣领轻推,那侍女看似柔弱般倒在地上,刚刚抬眸又迅速垂下,好似我见犹怜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