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听起来古怪,但是大致的口径好似也都相差无几,而知道了这事情村落里面的人也都不敢回去了,反而陆陆续续的都搬出来了。
但是又害怕之后的子嗣也受到牵连,就在每次有了孩子之前,便每月月初到那村落的门户里面去给那变成妖魔的孩子上香,而且还是专门用黑色的香火,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保证不发怒,再伤害别的孩子。
而且在孩子出生之后,也要每月月中由其中一户人家去他家门口上黑香,送生肉才行,说来也就是这么怪异。
之后这个村庄是一座死村,没有人敢在这里居住下去,因为愈发古怪,在这里的夜晚乌鸦会发出一种尖锐恐怖的叫声,好似就是在提及之前的事情,又像是说那些坏孩子又回来了,死去的孩子会变成乌鸦回来,吃掉新的孩子。
于是村里的人们认为这是妖魔降下的责罚,需要给乌鸦吃新鲜的肉才行,如果肉腐烂了不及时换上新鲜的话,要不然就会惹怒妖魔,但是后面也都是遵循着这个活法。
但是后来,兴许也是因为邪乎,所以久而久之这村落也就荒废在那了,而且为了警示告知后面的来路人,还特地将村名改了去,由此得知了鸦腐村的来历。
至于这位何老爷平常也算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除去此番的联系,或许是沾染邪祟,又或是有了些什么不同,至于究竟有没有关联,也还是待定。
“此事我已知晓,自古因果循环,之后贫道必会查清,还老爷家宅安宁。”那位卿逸道长承然应答。
“多谢道长呐!我们一家也就靠道长维持安宁,若是查清,我也愿破财消灾,给那些孩童建造庙宇身,以表安息。”
兴许何老爷也并未多思那般,比起为了破财消灾,还是愿意尽量化解这些怨气。
“此番不妥,还未查明,贸然塑造身形易改变数引来异动,待之后明晓其中事由再告知也不迟。”卿逸道长说罢也只是吩咐了些注意事项,之后便准备离开去准备些。
“好好好,多谢道长,不若这几日便住下,也好整顿歇息。”
卿逸道长听闻也道谢一声,“多谢。”
此时府邸内的清风拂过,也只是荷塘几只荷花戏蜓蹁跹点水惹人注意了几分,却比起几日来更安稳了。
那老爷也只是摆了摆手,诚然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大抵如今也能够放下心来,也便从寝屋内移步到了那厅堂之中,下人顺势奉茶,也才浅缓。
这时那何老爷的夫人也只是恰好与侍女从一旁前来,见到老爷便俯身请安,老爷见状也便抬步上前将夫人扶起,并且问候了一番身体安康,让人给夫人拿碗莲子百合羹来,看起来倒也是肉眼可见的夫妻和睦。
念酒见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目稍微温和,却不免抬手将自己留存着的玉佩稍许摩挲了下,却也放下手来继续认真听闻着。
道长也并未注意,只是面色如常巡视周围的场景,得提前熟悉知晓。
只是稍许与夫人寒叙了些,又问了下自家小姐的事情,知晓还待在屋内刺绣,何老爷宽慰安慰了下夫人,接着见到念酒还在,卿逸道长并未言即什么,也便吩咐人给这位小兄弟也准备一间客房,好好歇息。
念酒听闻只是朝卿逸道长那边望了一眼,见他没有作答也便默认了下来。
大抵那老爷还是有些不放心,而念酒也是觉得不能白吃白住,起码也是要打个招呼介绍一二自己,也只是抱拳一礼,说明自己是从缘衣大陆前来历练的侠客,所以对于刀剑兵器什么的也比较擅长,若是有什么动向,自己也会帮忙的,此番多谢老爷相助。
那老爷听闻也是轻松一叹,知晓念酒的用意,但毕竟是外男在场,所以何夫人便也先行离开。
何老爷也只是道谢了一句,只是对于缘衣大陆的事情也有些新奇,便主动询问了些。
念酒方才回话,而那卿逸道长大抵今日也会在何家府邸累暂且居住,目前先暂时在周围巡查看看,就先行离开了。
兴许也知晓念酒不是什么小孩子,也不必一同跟着自己,自然不必嘱咐。
念酒见状也就不做跟屁虫继续粘着了,正好老爷这里也是有些感兴趣,便也与老爷搭话,说了些缘衣大陆自己在尘缘国的事情,听闻老爷感慨了一句,便也多说了些。
至于念酒虽然说是外来者,但是对于何老爷的态度也是较好的,或许也是想到了之前说认识的亭老爷,在上次的任务之中恰好领命要去查案贪污腐败,但是说实话,念酒对于亭老爷也是蛮佩服的,如果不是大局所向,实际上亭老爷也未必会败,最后那般的漏洞局势,不单单是念酒清楚,就连亭老爷也是知晓无法改变。
常人若是想要与天抗衡,哪里是难上加难,也是难如登天。
无论怎么去努力,在天道掌控之中,也只能按照天道秩序与国运而继续下去,而常人之所以是常人,也便意味着不能够做太出格的事情,或许也因之前与诸位老爷有些接触,念酒对于这身份的人也是较为友好的,人皆不易,也不必为难。
小辈也好,或是长辈也罢,念酒也是有做到懂礼仪知廉耻,在不同的人面前尽量维持着良好的一面,大部分人也都会对于遵循知礼的人有不少好感,念酒平常的愚钝与呆滞也不过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展露,谁都希望做个让人喜欢满意的人,就算是虚伪伪装的一面也好。
或许直接摆烂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与目标,念酒还是倾向于伪装,并且也享受得趣于其中。
或许这种爱好不太好,但是人总是要有些倾向与喜爱,才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如果没有目标,没有目的与情绪,也是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在这个世界上好似一切也都是枯燥无趣,念酒不想要那种的情况,他比较喜欢人性人心,也喜欢观察世界之中不同的模样,去亲身经历,去见证不同的人事物,这就是意义,是真实也是真相。
虽然很多人不喜欢所谓的系统穿越什么的,但是能够超出原本的世界,去重新经历那些甚至未曾经历或是充满遗憾的事情,不单单是用别人的身份与名字,也不是替别人的愿望与遗憾未达而活。
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抱负与希望,这才是所谓任务的意义,如果在享受经历时可以顺带帮助到人们与世道,那不是更好的事情吗。
他是单纯了一点,但是也依旧喜欢这个世界,无论是曾经在世界位面之中,还是如今继续参与到其中,从一切开始,也从一切结束。
人生本就是旅程,无时无刻也在改变,能够和别人说出自己曾经在别的大陆世界之中所见证的风景与人情世故,那些所谓记忆犹新的事情,对于念酒而言也是一种荣幸,能够和不同世界之中的人谈论探讨,并且分享曾经知道的风景,不断地成长与磨砺,尽管仍然拥有坎坷与风雨,但是也仍然可谓是一帆风顺般经历过来,千帆过尽,仍然如初。
只是那老爷虽然说是胆小了些,但是对于这些事情也是有些兴趣,并且见识也不少,难得见到念酒这般的谈论起那些难得一见的态度观点,一个常人,却也并不寻常,矛盾而单纯,简直就是那种经历过千帆过尽之后仍然如初的少年郎,虽然如今可谓青年,却依旧未变。
几番交谈后,也便知晓念酒不单单只是侠客,从举止言行到刚刚所言的事情,也就大致能够猜想。
“小兄弟不单单是行走江湖的侠义吧、我看你言行举止功夫经历想来也是能力出众,只不过听闻缘衣之地少有鬼怪之谈,若是我再年轻十几年,也会想着带妻女到缘衣去居住,这玄轩不大安宁呐……”似有感慨,却也是欣赏。
念酒听闻也只是与那老爷落座,抬手清饮一口上好的阑珊轻茅,也只是谦虚尊敬回答。
也同老爷说起了曾经自己说经历过的那些人文风俗,也是让他颇有成长,自然是抱有感激之情,经历不单单是经历,而且也是不可磨灭的记忆。
却见老爷只是坦率笑笑,知晓了尘缘官商并行,且男女为官几近一视同仁,而且那时家国也是经历了些许风波,君王换位时局变动,就连朝廷之上的局势也是变幻莫测,说来却也维持着平衡,群臣卓绝诸多优秀,后生可畏。
好似也亲眼见证了那些事情般,何老爷也只是欣然直言,似是玩笑言语般闲谈岁月,“若是在小兄弟所言那处,我还真的想去试试为官,可惜这律法严明,皇室严苛,也难有那番见识。”
“只是不知,小兄弟可是在那有些功名利禄,身居官位。”大抵何老爷也是眼睛犀利的,做生意在商场上自然是看得出那些细节与人。
念酒听闻也只是一愣,虽然知晓自己之前上次的任务之中的确是有入朝为官,但是时间也不算长,难道自己表现出来了?念酒只是按照那听戏话本里面的言辞所言,说书人好似也是这么说的吧。
那老爷倒也坦率,说着是直觉,但从念酒的见识与目光之中能够看得出来,而且还提点到了小兄弟那些不经意间所表露出的细节,也是千人千面,对待不同的人待人接物是不同的,若是方才和道长一同,也少有接触妖魔诡诞之说,所以也略显生涩懵懂。
但是对于自己,虽然说是老爷,但是反而像是接触的多自己这类的人,也是信手拈来言谈妥帖。
那道长一离开,小兄弟和自己的言谈也便立马变了,说是八面玲珑也不为过,言语之中又对于家国政策与律法有些远见,而且也知晓详细见解,这么想来,猜测也不难知晓个五分。
也只是自觉差距不能比较,毕竟何老爷也是看得出,这位小兄弟年纪不大,听闻经历曾经还游历江湖,有着江湖之中的豪迈作态,却也有经历百家朝野之中的事态远见,后来还为官处事,而且容貌清怡眉眼清明,年纪尚轻且阅历颇多,并且还维持着谦卑尊敬的姿态,能够与自己一同闲谈长虹,接话也未见胆怯,的确是后生可畏,难得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