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摸鱼溜走从而间接导致这次爆炸的少年同样被抓了回来,顶着饮水盆扎马步,气得同样肺疼,眼泪汪汪。
“柳姐我冤呐,我掐着点只想离开五分钟,五分钟他就把厨房弄炸了。”
女人没理,不冷不热地问着罪魁祸首,“你当时在做什么?”
“蛋饺子。”
眼神飘了那么一瞬。
“你放油了吗?”
这回的黎谨猛点头。
“你放的是醋你个坑货!”
被骂得狗血淋头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这俩颜色都不一样你都能放错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两万块的防炸电磁炉放你手里还是炸了,你还有什么能不炸的?”
“废人一个蛋饺子都不会做!”
“姐,我也不会……”
旁边的唐小乖心虚举手。刚刚那句话颇有种被扫射到的错觉。下一刻就被人毫不犹豫回了句“没用。”
第一次薅起袖子黑着脸进了厨房。一个两个干起架来一个顶俩,现在竟然被俩饺子难住。
虽然柳辛还在手把手教小孩做饭,但不妨碍坐在一旁的另一个家长还在斟酌刚刚被打断的对话。
他的确问过那类似的话。
“你就不怀疑有假扮的可能性?”
“假扮的证据在哪?”陈秦听着当时凌琛的冷声,果然是警察,讲究一个证据。
面具,匕首,纵火,月亮的图腾,碎尸同样也是虐杀的一种……还有那能无声闯入的能力,当时对方跟他说过的种种案件的细节一一吻合那人的行事手段。
只是。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只是工具。”最后一句话刻意放缓。
“工具从不会主动杀人,即使有杀人的意图,我们也会按着规矩走,拿钱办事,你说我们寄生掌控委托人,但他们心中就真的没有过杀意吗。”
“委托人的身份,不也只有你们知道?”
他从容应对,“如果能那么轻易的从工具身上摸到发布委托的人,还会有人来找我们做生意吗?”在对方下一刻质问之时恰到好处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查过,当年并没有过悬赏你们家的任务。”
“如何相信。”
他话语悠悠。
“面具是一种妨碍,也是一种象征。非高等级的悬赏我们未必会佩戴面具,如果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又何须大费周章。 ”
“什么样的人会戴面具。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继母和你的弟弟,生前有什么仇人?”
“没有。”那么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招惹上仇人。
“那你生母呢。”他不是没看到对方眼中的冷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查查你的母亲。”
如果继母和弟弟真的没招什么仇恨。那会不会是她们的上位招致了什么仇恨。
“有没有可能,她不是溺死的?”
戳出生母死亡的字句如同割破人的心肺。
他知道说出这种话很伤人,对方已经因为他人谋杀失去过一次亲人,现在竟然还要怀疑他的亲生母亲也是被人谋害。
但他更在意的,其实是从对方的口中得知,那人可能看了凌琛一眼,却没有杀他。
黎谨不是会做出这种纰漏的人,对方要么不杀,要么就圆满完成。
要说他还有什么忽略的事……
“砰!”
那本来还在沉思的眼突然清明,堪堪回过头。发现新换的房子新换的厨房再一次浓烟滚滚,苟延残喘冲出来三道踉跄的身影
原来忽略了这三个人都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