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回千剑宗,符清就激动得直奔祁宣宣居室,找她借迷药。
祁宣宣纳闷:“迷药?”
书中世界的修仙设定奇特,修士不分剑修符修等大类,只是修炼途中侧重各有不同。
祁宣宣主修药理,符清为了日后不受缚灵阵牵制,选择主修阵法。
去千剑宗前找祁宣宣要迷药,是怕搜索证据会遇上突发状况,作为一名主修法律的现代人,她可没办法一刀致命敌人,切磋时误伤同门的愧疚感倒是经常涌上心头。
符清攻击招式学得不多,反而更偏向于防御招式。
“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害怕,所以想问问师姐你有没有无副作用的迷药,或者说,让我隐藏自己的药水?”
符清绞着衣袖,生怕祁宣宣以为自己要做坏事。
祁宣宣没多想,毕竟她研制出的迷药药性不烈,不会对人有什么伤害。
她在屋里捣腾了片刻,交给符清一小瓶齑粉和一顶帷帽。
丝网沿帽沿垂下,符清手拂了拂,指尖勾起丝网,确认用惟帽遮面的可行性。
“这个药很难炼,省着用哈。”祁宣宣指着惟帽:“隐身的药水我还没研究出来,师妹你需要的话先用这个吧。”
“多谢师姐!”
符清欣然收下,对祁宣宣道了谢后忙赶回屋筹备计划。
千剑宗会武场。
千剑宗的声望虽在众多门派中不算高,门派规模却独占鳌头,所有长老都盯紧了今年这场比试,盼望宗内弟子夺得其中哪怕只有一项魁首为门派争口气。
尤其是被寄予厚望的凌寂洵,千剑宗内优秀弟子之首。
门派间的比试向来由各宗内长老钦点的优秀弟子参加。是日,涂渊和辛岚以泷霄宗资深弟子身份,着淡蓝色弟子服领着弟子前往千剑宗。
曲骁资质不错,也来到弟子队列准备比试。
符清和笔试第一的弟子穿着月白色束袖长袍,混在一众淡蓝之中。
曲骁看符清哪哪都不爽,瞧她平日里跟各个师兄师姐都能聊得来,到这却独自站在会武场角落,还带着顶帷帽遮脸,更是心生不虞。
符清抱臂隐于丝网之中,静静观察千剑宗布局,眼一瞟看见曲骁“气势汹汹”,昂首挺胸地走向自己,白眼一翻想走开。
“你躲什么?”曲骁叉腰,本就比符清高小半个头的他现在仰着头,占尽身高优势,“怎么在这还戴个帷帽?可别等我上场败了对手后被辛岚师姐夸,你躲在里头说看不清。”
“有病?”符清在丝网后的白眼翻得更起劲了。
曲骁不依不饶:“往年像你们这样的弟子哪个不上赶着在比试上露脸让别人记着,你倒好,戴个破帷帽来。”
符清当然知道曲骁指的是她和笔试第一的弟子,但不理解他夸人还得用损人的语气。
她眺望另一边笔试第一那位弟子,正恭恭敬敬地向别人行着礼,脸上没有半点骄躁。
符清斜眼:“别人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曲骁不回怼,望着武台边出了神。
符清顺着看去,发现他的视线尽头是被弟子围住、执笔捧卷的辛岚,此时她正与弟子们商量对策。
“呵。”符清意会一笑,摸清了曲骁埋于心底的套路。
合着他是想故意来激她,让她绷不住和他在此大打出手,然后一雪前耻,让辛岚对他改观呢?
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心思全写在脸上,一看便知。
符清抬步欲走,曲骁惊觉自己分了心,忙扯住她惟帽。
“喂,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这人,不挨打不死心啊。
想想也是,修士模糊年龄,只看对方修炼的仙龄,曲骁跟她说话这么没大没小,情有可原。
符清怕他真在大庭广众之下掀了她的帷帽被千剑宗的弟子认出,无奈朝他勾勾手指。
曲骁存疑靠近,只听她道:“这样吧,看你这么闲,我和你打个赌。”
“我才不闲。”曲骁嘴硬,但还是好奇符清能说出什么有意思的赌来。
他改口道:“打什么赌?”
鱼儿上钩,符清扬眉笑了笑:“听到主持弟子刚刚公布的对战名单了吗,最后一场是涂渊师兄和千剑宗的凌寂洵打,我跟你赌谁赢。”
凌寂洵这个时候的实力和涂渊不分伯仲,书里他知道涂渊是辛岚的师弟后,为了搏辛岚高兴,故意败给涂渊。
就曲骁的性格而言,肯定会同意和她赌。
“行。”激她不成,曲骁觉着换个方面战胜也不错,“那你先说。押谁赢,赌多少。”
符清胸有成竹:“我赌涂渊师兄赢,赌注嘛,一百灵石如何?”
失掉一百灵石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曲骁想到符清才入宗,一百灵石得把一个半月的月例给呈上,莫名想笑:“可以倒可以,不过你胃口可真不小。一百灵石说赌就赌,不怕这个月没灵石打磨你的双刀?”
“这就不用你关心了。”符清嫣然笑起来,“师兄好好看戏吧,我怕碍着你,就不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