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男性显著坚实高大的身体让她有些僵硬和心悸。
下棋的几人看清了来人,热络地打招呼:“呦,君霓也回来了,旁边这位是?”
“周恪,我准女婿。”向延介绍,眼角眉梢都带着满意。
“嗬。”几人有点吃惊,“你这太不够意思了啊老向,过年那会儿我问你你还说没消息呢,藏得太深了吧。”
旁边的人附和,向延只自顾自地笑。
接着话头转到了周恪和向君霓身上,有人问起两人谈了多久,之前怎么没见来过。
“在一起两年了。”周恪答,“前一段刚求婚成功,这才有机会能过来。”
向君霓侧头对他笑,眼里的意思是真有你的,说的跟真的似的。
之后是一些客套的场面话,末了一行人便前去吃饭。饭桌上也和和气气,总体来说一切都进展顺利。
把向父向母送回家,向君霓准备去赴好友郑薇的约。
两人自小就认识,一直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只是郑薇上了省内的师范大学,后来又回了高中教书,她们见面的频率这才减少,但关系依旧要好。
外面的雨不紧不慢地下着,郑薇犯懒,直接让向君霓来了自己家。
周恪说送她去,她也没推脱。父母那关没出问题,她松了口气,当下就松懈起来,路上也不曾主动开口说话。
车内就这么安静下来,她闭上眼假寐,没想竟真睡了过去,再次睁眼时车已经到了郑薇家小区门口。
匆忙和周恪道了别便下了车,走在路上时才想起来看时间。大致推算一番,自己少说在郑薇家门口睡了十多分钟。
这会儿再说什么都错过了时机,索性将这事儿抛在脑后。她熟门熟路走到郑薇家门口,直接输了门锁密码便进了门。
那会儿郑薇正抱着刚做好的刨冰从厨房出来,见人来了,边跑边喊着让她快过来吃。
郑薇独居,两人便没那么讲究,踢了拖鞋就往地毯上一坐,顺手拎过抱枕靠在身后。
挖了一大勺刨冰送入口中,郑薇被冰得直哆嗦。一边的向君霓幸灾乐祸:“干嘛这么急。”
“哪有你急。”郑薇轻瞥她一眼,“什么时候领证?”
“下周。”
“嘶,你还真是。”
向君霓靠在她身上笑:“怎么了嘛,我又不是随随便便挑个人就结,我很慎重的。”
“但你这会不会太快了点。说真的,你之前刚跟我说你求婚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和何江泽复合了呢。”说到这郑薇突然顿住。
向君霓倒不甚在意,“提他也没事啊,我俩的事又不是讲不得,现在他发个什么动态评论里还有@我的呢。”
郑薇听了这话却蓦地来了精神,“你怎么知道的?你去看他微博了?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郑薇表情严肃,把向君霓给逗乐了:“姐姐,别人@我我当然收的到消息啊。”
郑薇有些懊恼地撇了撇嘴:“嗐,我还以为什么呢。但倒也不是说非要你俩怎么样,就是觉得怪可惜的。当初你和他在一块整个人都快乐不少,那会儿多好。”
向君霓不知道怎么接。
她和郑薇真的关系好,但也真的分开了太久。郑薇知道的他们只有她分享的前期的怦然和甜蜜,以及外界只言片语的描述,而后来许多的问题,都因在现实世界里已然发泄过而没有在网络上对她复述,所以郑薇仍然对陪伴她亲历过的那个阶段的记忆更深刻。
时过境迁,向君霓现在也很难准确复述当时自己的心情和状态。但即便当初分的不算愉快,她一直以来也没想去否认曾经在一起时有过的快乐。
“但我们真的结束了。”她低着头,捣弄着碗里的刨冰。
当初酣畅淋漓地喜欢过是真的,分手后难过也是真的。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放下,但人总要向前走。
“那你这么着急结婚干嘛?”
这会儿向君霓脑仁也被冰的生疼,却被她这话气笑:“合着你当我结婚是为了赌气呢。”
缓了半天找回点温度,她颇为认真开口说道:“郑薇,我就是想有个家,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家。你说人是不是都挺怪的,越是对什么执念深就越是得不到什么。我这人俗,不撞次南墙想也改不掉。和周恪结婚这事我不后悔,恰好他也想要安定,我们各取所需,可能比爱情来得还稳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