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22岁生日的时候。
桑柔神神秘秘地拿了一份礼物给他看。
秦霄在桑柔殷勤的目光下打开看,桑柔购买了一个以秦丽为命名的星星。
桑柔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眼眸亮闪闪的。
秦霄心底划过一丝暖意,问:“你买这个花了多少钱?”
桑柔说:“也不贵。”
秦霄揉了揉她的头,把人抱在怀里,“下次不用买了。”
桑柔一愣,茫然地开口:“啊?”
秦霄解释说:“这些东西有很多都是商业销售手段,在天文领域是不被承认的。”
桑柔说:“可是我花了两百多万拍卖下来的。”
秦霄愣了一下。
桑柔抿了抿唇,说:“这是假的吗?”
秦霄说:“若是拍卖下来的,是真的。有些小行星允许拍卖。”
桑柔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破费了,”秦霄低头温柔吻着桑柔的唇,微微错开了一点,笑着说:“桑桑,我很开心,谢谢你的礼物。”
这些年来,他始终没有能释怀秦丽死去的事实。但好在,还有人跟他一起思念着秦丽。
浅浅的笑音声声入耳,桑柔的耳朵微微发烫。她不自觉摸了摸耳朵。
秦霄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耳垂。
桑柔的脸爆红。秦霄另一只手还在有意无意摩擦着她的腰上的脊梁骨。
桑柔浑身一颤,顾不上害羞,踮起脚尖在秦霄耳边说:“秦霄,生日快乐。”
说完,桑柔把头埋进秦霄的胸膛里。
秦霄愣了一下,随即,肩膀笑的直发颤,耳畔里传来一阵阵笑音。
*
年末回去的时候,秦霄带着一份聘礼上门给叶映看。
聘礼单上是一份股份转让书,是秦霄在“青庭”名下所有的股份。两套房,一辆车。
还有一份协议。协议上写着,婚内,若男方出轨,或者犯大错,财产、孩子归女方所有。若女方想离婚,男方不得纠缠。
叶映看完两份协议,不免笑道:“这是做什么?”
秦霄站直,认真地说:“映姨,我想娶桑桑,是真心的。青竹是映姨投资的,我能给桑桑的并不多。”
叶映语气散漫,说:“所以你这是打算给我们母女打一辈子的工?”
青庭的股份,她占到了60%。剩下的40%,秦霄还是跟徐彦、周向阳、江浩洋分的,虽然他是占大头的。
秦霄低垂着眼眸,说:“映姨,这个社会的风气不好,而我能给桑桑的只有这些。”
他名下只有一辆车,两套房,其中一套还是秦丽用桑柔卖的玉镯买的。
最值钱的就是青庭的股份。
青庭现在的发展,未来可期。
叶映看着那些东西,语气淡淡:“为什么不直接给桑桑呢?”
秦霄说:“桑桑不在乎这些,我也不想因此生了嫌隙。而且,我是给聘礼,当然是给您过目了。”
叶映手指顿了顿。
大年初三,秦霄和桑柔去领了结婚证。
两人拍照发了朋友圈,却还没有办婚礼。
*
秦霄25岁的时候,谈了一笔大生意。
陆垣带着助理进来的时候,秦霄和徐彦同时愣了一下。两人站了起来。
陆垣伸出手,介绍自己:“你好,陆垣。”
秦霄很快反应过来,跟他握手,“你好,青庭秦霄。”
陆垣微微颔首。几人同时落座。
这个流程下来顺利得有点不像话。签完合同之后,陆垣说:“陪我喝几杯?”
秦霄端起酒杯敬他。
两人碰杯之后,陆垣一饮而尽。他说:“不谈生意,就叙叙旧。”
秦霄和徐彦对视一眼。平心而言,他们跟陆垣不熟,但都知道对方是一班的班长。至于他是如何一跃成为陆氏的总裁的,他们无从得知。
徐彦看在钱的面子上,说:“好,叙叙旧。”
三个男人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临走的时候,陆垣忽然说:“秦霄,你很幸运。”
秦霄愣了一下。
陆垣没多说,直接走了。
诚然,他羡慕过秦霄。
不仅仅是因为他有桑柔爱着,更是因为秦霄有母亲爱着,自己自信飞扬,身边也有一群好哥们。
他是陆家的私生子,母亲一样是被三。但是不一样的是,他的母亲带着他改嫁了,继父不待见他。他为了母亲的幸福,只好自己搬出去住。
十六岁的时候,陆家老爷子找过来,让他认祖归宗。陆老爷子给了他不少钱,他留在南城市读完了整个高中。
高考毕业之后,他把曾经私藏的发夹还给桑柔,又把所有的钱给了母亲,自己回了陆家。
陆家子嗣多,竞争激烈。他没有牵挂,争一把又如何。
最后,他杀出重围,成为陆氏总裁。
看到青庭的合同时,他本可以不用来的,但是想了想自己年少唯一羡慕过的人,他还是亲自来了。
他喜欢桑柔吗?
不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年少的时候,桑柔是他唯一一个留在南城市的理由。
喜欢吗?
或许吧。但不重要。
秦霄回家的时候,把偶遇陆垣的事情告诉了桑柔。
桑柔想了想,到底没把陆垣私藏她发夹六年的事情说出来。
这影响不了他们的感情。没有必要说。
*
秦霄27岁这年,“青庭”的重心转移南城市。
在京市的总部由徐彦和江浩洋负责。
也是这一年,秦霄和桑柔准备筹备婚礼。
秦霄特意联系了傅霁清,向他讨回人情。
傅霁清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高三毕业的那会,他就是替傅霁清参加了一场赛车比赛。后来遇到了被绑架的傅霁清,他搭了把手。
傅霁清说,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么多年一直没用,那是因为秦霄记得傅霁清有个表姐,国际婚纱设计师,有价无市。
秦霄说:“我想要你表姐给我未婚妻设计婚纱。”
傅霁清刚喝下去的酒喷了出来,惊道:“你说什么?”
秦霄又说了一遍。
傅霁清直接拒绝:“不行。”
秦霄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傅霁清说:“我可以给你傅氏的一个合作,但这个请求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难道是她有什么特殊要求?”
“没有。别打听。”
秦霄想了想,说:“我只有这么一个请求。”
傅霁清说:“那这个人情还是欠着吧。”
两人聊崩。临走的时候,傅霁清忽然问:“你跟你那个未婚妻是青梅竹马?”
秦霄脚步一顿:“是。”
傅霁清说:“我替你问问,如果不成,那就别怪我。”
“多谢。”
*
三日后。
傅霁清忽然发来消息,说是她表姐愿意见他们一面,但是需要他们给她讲个故事。
傅霁清说:我表姐最近迷上了故事。你们自己琢磨讲什么吧,如果讲的合她心意,没准她就愿意给你们画了。
傅霁清:不知道讲什么,就讲你们自己的故事。
傅霁清:别问她问题,她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
对面还发来了很多注意事项。与其说怕他们弄砸,不如说,怕他们惹恼了这个设计师。
设计师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两家联姻,强强联手,但是前阵子两人刚离婚。
设计师离婚后就有个怪癖。
画设计图之前还要听故事。
秦霄和桑柔一起去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