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诓骗?”几人惊讶。
“嗯,我也没想到她真的会信。”
“谁信你啊,你这人惯常会唬人。”邵白凝撇了撇嘴,明显不信。
“正北方,方才的正北方不就是皇宫?”楼晓柳却是低头沉思,明显已经明白过来了,“难怪,难怪屠杨这么嚣张。”
“难怪什么?”邵白凝更晕了,“你又明白了?”
“你们两明白了吗?”
郝如卉和余之蓝对视了一眼,诚实地摇了摇头。
“你看,我们都不明白,解释解释?”邵白凝特意压低声音说,“所以正北方发生了什么?”
许栎和楼雅荷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面前懵懂的三人,齐齐笑出声来,许栎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开始品茶,并不打算多说,众人于是将目光转向楼雅荷。
楼雅荷无奈的摇了摇头,详细解释,“屠杨在京中行事如此嚣张,却又未曾说明真正的靠山,很明显不对,順逸猜测是和宫里有关系,十之八九是家中有人是后妃,屠家家世一般,所以我想,屠杨必然是被家中长辈耳提面命过不可张扬行事,但又因为后宫的关系被人捧着,时常行事过激。
順逸定是猜到了,所以才诓骗屠杨正北方出事了,屠杨很担心自己的富贵日子,又加上白凝的令牌,才突然离开了。”末了,楼雅荷又忧心的叮嘱道,“官场诡谲,日后行事需多思量,邵白凝,尤其是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敢上前,也不怕耽误了考试。”
“受教了。”郝蕊和余之蓝倒是一脸受教的点头称是。
邵白凝却很是不服,“那还不是順逸点出来的,要不是我们,你现在都在大牢里面了,还说我,哼!”扭头也不管楼雅荷气的额角跳起,虚心求教,“那順逸你怎么断定屠杨对宫里的情况毫不知情呢?”
邵白凝以己度人,不是很明白屠杨好歹也是个小官,怎么会相信一个士子随口说的宫里的事呢?一个士子怎么可能会这么了解宫闱秘事?
这下是郝蕊出口解释,“白凝,你看順逸今日穿着。”
“穿着?穿着怎么了?白衣翩翩?”
“是料子,料子不一样了!”余之蓝倒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料子?”邵白凝不解,索性站起身绕着许栎看了又看,只是觉得这料子看起来很是光滑水软,“大冬天的保暖吗?”
众人无奈一笑,郝蕊也不卖关子,因着家中有人做生意的缘故,对于这些衣料还算认识,“順逸的料子不是普通的料子,一匹千金也不为过,非富商巨贾皇亲国戚不可用,我想,屠杨怕是以为順逸是皇亲国戚才会信順逸随口说的话。”
“原来如此。”邵白凝一脸恍然,下一秒又惊叹着上手扯过许栎的衣袖,边摸边感叹,“这衣服居然这么贵吗?順逸你居然这么有钱吗?”
许栎无奈,见另外三人也是一脸好奇,扯回袖子说道,“友人所赠。”
几人见状,明白许栎不方便言明友人身份,雅荷和白凝一个可以入宁王眼,一个入了太女眼,京城贵人多,順逸有别的际遇很是正常。转头就打量起这处院子,方才匆忙,没有仔细看,现在一看,这宅子环境优美,甚是幽静。
邵白凝倒是好奇的看了又看,但还是知分寸的没有多问,只是喃喃了几句,“什么朋友这么大方。”
许栎默然不语,眼中却满是笑意,想起前几日尹璃捧着这套衣服给自己的模样,许栎心中就暖暖的,见不得尹璃失望,所以才在明知道这衣服价值非凡的前提下,坦然收下。
也不知道尹璃有没有好好休息。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见郝蕊好奇问道,“这就是順逸你说的那处宅子吗?”
回过神来,许栎索性就带着几人介绍起来,“宅子不大,但住你们应是够的,还有几个丫鬟和小厮住在偏院,稍后叫来认认人。”
顿了顿,许栎看着楼雅荷说道,“雅荷,快会试了,今日屠杨找茬不成,之后一定还会再来找你麻烦,不如你就与如卉和之蓝一起住在这里,也算有个伴,这周围都是些富贵人家,屠杨不敢来这里闹事。”
见邵白凝气鼓鼓的看着自己,许栎又补充道,“当然,白凝也可以选择住在这。”
邵白凝这才满意,也劝道“順逸说的对,楼雅荷你还是听我们的,住这备考,别到最后还没考过我。”
楼雅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待会我就回去和世女说一声,然后就搬过来。”
郝如卉和余之蓝当即表示欢迎,“我们去帮你搬东西!”
“不用了,也没什么东西。”楼雅荷婉言谢绝,自己也没多少东西,动作快点就可以避开屠杨了,若是有个万一,也没必要带的如卉和之蓝在屠杨面前出现。
“这。。。”余之蓝和郝如卉退一步道“那我们在门口等你。”
不等楼雅荷拒绝,邵白凝也出声道,“你这书呆子打架也不行,万一那厮回来的早,就完了,以防万一,我也去门口等你好了。”
许栎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见友人如此,楼雅荷有些忍不住,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邵白凝打断,“快走吧,别等到那厮回过味来去宁王府堵你,我们快走,速战速决。”
“这边。”见邵白凝拉着人就闷头往外冲,许栎不得不出声指明方向。
“嘿嘿嘿,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