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雫说了很多话,她终于把一行人劝走,然后毫不犹豫地回头,快速朝那个查克拉位置赶。
得让这家伙离他们越远越好。拖延时间够了就借住地势跑,东西都在身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查克拉似乎朝自己的方向移动了一些。日向雫没有多想,跃到残破的房顶上。她看见了站在废墟间的人,与鸣人发型有些相似的橙色头发,奇特的眼睛,身上是黑底红色祥云纹的长袍。
……是“晓”啊。
她眉目一颤,想要看得更仔细些,身体却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来不及反应,她身体猛得向前,在快要到达地面时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快被剥夺的呼吸。
她在眨眼间被从房顶上吸到这个人手里,狠狠扼住了脖颈。
“修罗道轰炸后居然没有造成死亡……但是并没有强大的增援帮忙,看来这件事你功不可没啊。”
这是什么……?
日向雫双手捏紧这人的手腕,可惜毫无用处。
“幸好我没有漏掉你。既然能这么快救援那就问问你好了。漩涡鸣人在哪里?”
果然是来找鸣人的吗?这么大的骚动火影大人应该得到消息了,她得尽可能拖延时间。
“……很、很可惜,你问错人了。我不知道。”
日向雫从喉管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她将查克拉聚积在手心,狠狠向下一击,意料之中的击空了,来不及喘气,她条件反射地向后跳开,估摸着能稍微缓缓,这才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这家伙下手真狠。但是这个查克拉……很恐怖。得想办法往别的地方逃。
日向雫借着喘气的机会左右观察着,那个神秘人缓步走来,手上握着一个奇怪的黑棒。日向雫摸出苦无,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的能力是吸吗,那就借下次近身的时候——
才准备好向前用力,日向雫的身体像刚才被自己击飞的石块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撞上身后的墙壁。她只感觉浑身一颤,口中喷出鲜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眼没能维持下去。她尽力让自己用最快速度缓过来时,神秘人已经走到眼前。
“最后问你一遍,九尾人柱力在哪里,不说就死。”
日向雫从未如此感谢过自己稀少的面部表情。她假装挣扎着坐起,表情狰狞,苦无在袖中贴紧了皮肤:“都说了,什么漩涡鸣人,什么九尾人柱力,你问错人了,我不知道——去死!!!”
那人为了问话离自己够近。装作情绪失控地一挥手,苦无带着蓄力的查克拉飞出,狠狠刺进了血肉。
——但是是日向雫自己的胸膛。
日向雫颤抖着低头,她太清楚自己刚刚用了几分力——是她身上大半的查克拉以及右手几乎的全部力量。
这把苦无原模原样、甚至更用力几分刺进了自己身体里。
身前的那双诡异莫测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她撑着地就要转移再战斗——她发誓自己已经很快了,受伤怔神的不过几秒——下一刻,被那个奇怪的黑棍狠狠穿透了胸膛。
在苦无斜上方,胸腔正中央。
似乎嫌一根不够,那黑棍取之不尽一般再度出现在神秘人手中,日向雫才压下嘴中的痛呼,黑棍的尖端已经指向她的眉心。
“你好像很坚定,但我总觉得不对,就像我绕路过来发现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一样——再问你最后一次,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到底在哪里。”
日向雫把口中血沫向前一吐——尽管因为太痛高度不够,血沫落回自己身上:“我都说了不知道……再说,知道了谁要告诉你啊,混账!”
日向雫瞪着双眼,面前的人缓缓闭上眼睛,又猛得睁开。
“你没有说实话,但是人间道和地狱道不太方便……罢了,时间紧,不想说就算了。你这双白眼我没什么印象,谅你也不知道什么核心的东西,作为敬佩,给你留个完整的脸吧。”
“什——”
又是一声入体的声音。
不止一声。除了入体的声音,她还听到了黑棍刺进身后墙壁的声音。
腹部先被刺穿,紧接着是刺进左胸的第三棍。不在心脏正中心,但是这棍与苦无的位置对称。
日向雫被钉在了她仰靠着的这个墙壁上。
她感觉到身体迅速失去力气,眼前逐渐模糊。脑袋渐渐下垂,黑底红祥云纹长袍在几棍后就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想动一动,却意识到仅凭自己根本没可能。
还是要挣扎起来。不可能一个片区就那两个支援忍者,只要自己能移动,能动用铁棍进体后就无法使用的查克拉,一定能获救。再用查克拉包裹住心脏,一定能撑到医院得到治疗。
到时候和卡卡西老师说声抱歉,下次再和他一起吃午饭,然后争取在哥哥任务完成回来前养好身体不要让他担心。在幸之助面前得意一下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
她拼尽全力地移动着双手,却意识不到自己全身的力气仅仅让手臂弯曲了一些,手掌抬起部分但是甚至没能离地。她只觉得自己越发费劲,快要达到瓶颈。
迈过瓶颈就好了。
她闭上眼睛全身贯注的用力,果然如同自己想象地那般终于能轻飘飘地抬起手——
——但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她甚至可以毫不费力地睁开双眼,身体能随意活动而无不适。
这里是哪里?
空旷的空间,和睁眼后突然出现的少年。
这个少年有些眼熟。
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身体,上面只有几个大洞,插在上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想到会这样见到你。”
少年话语间带着感慨,她眨眨眼,想起了这是谁。这个模样分明是她打工的时候遇见的那位神明。
能见到神明也就是说。
“我死了啊。不对,日向雫死了啊。”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突然的轻松不是挣脱束缚,而是灵魂脱离了□□。
她仅仅撑了一小会,连逃脱都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