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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宁清辞在大致了解娄江门的情况后,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枕边人才是幕后主使这样的事实未免匪夷所思了,日日夜夜相处,竟也能滴水不漏。”
言轻絮的目光瞟了一眼略有些惋惜的宁清辞,“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
宁清辞对上言轻絮的视线,“你……”
“能立下一个门派的人,没点警觉能力哪儿就能活到现在?不过,即便你我不出手,娄江门也已经岌岌可危了,但凡晚上些时间,已经是樯橹之末、不足挂齿了。”言轻絮说着将瓷杯中的茶水尽数喝下,“要不是其中有可用之人,这一趟完全是多余的。”
“轻絮,你……真的还好吗?”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宁清辞默然出声,“这么些年,无论哪一天,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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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梦愿意嫁于君昊焱的根本原因,并非为了给自己安身立命的环境,也绝非因为有多希望得到武林中人的保护。更完全的说,是为了保全自己仅有的余念,儿时,她与对门的青衣哥哥定下了婚约,只待及笄之年,便嫁于最喜欢的哥哥。
偏巧正临上二刀流暗杀事件,负责审核此案的首要人物便是自己的青衣哥哥,尽管危险重重,青衣哥哥仍旧会抚摸着她的头,说自己无事,并允诺待自己再次回归的时候,便先将梦妹妹带回家好生养着。
或许过于明了的真相引起了每一个人的怀疑,却只有青衣哥哥愿意孤身冒险,顺着仅有的线索探寻下去,好不容易接近真相的时候,也受到了来源于江湖势力的警告。偏巧,刚正不阿的青衣哥哥混不在意,执拗的往下推测,模糊的轮廓渐渐成型之时,按捺不住的灰衣杀手终于令这个势必还天下公道的御史台人员断了气。
尽管销毁了关于青衣哥哥所知晓的一切,却不知晓他临死前写给痴梦的书信,里面详细记录了自己知晓的一切,也许是察觉到需要面临的是什么,连送书信这一举动都不得不小心翼翼,本身对查案、人道根本没有任何兴趣的痴梦在知晓青衣哥哥身亡的消息时,也见证了御史台的冷漠。许是出于这样的一份执念,她宁愿放弃平安的生活,也要亲手将当年的真相从地底挖出来,也算是圆了年少的梦想。
娇俏可人的痴梦从此开始学着浓妆艳抹、散尽风华,一时之间她的名字成为了恒州的传奇,敏锐如她,也看出了妙桐对乔碧桐的关注,以及冷天均落在自己身上流离的目光。毫无意外的,这两个坠入情网的人,根本无暇去思索更深,心甘情愿的成为了她的助力。
假如没有乐驹的出现的话,或许痴梦不会这么早知晓二刀流背后的真相,也不会有现在层出不穷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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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吧,夫人。”剑身被抽出的时候,痴梦的大脑还是放空的状态,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不是吗?
“大概乐驹没有告诉你,二刀流的暗杀,其实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至于其他的,告诉你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祁祀的话在她耳边不断回响着,久久不能散去。还记得初见乐驹的时候,那一袭青衫让痴梦回忆起了自己的青衣哥哥,殊不知,在那之前的乐驹一向是深灰色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