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金养崽第3天】
当前的游戏界面,只剩下了【Yes】选项。
蒲葵被系统这个骚操作弄得怔了一下,尔后,晃出一丝玩味的笑,“是打算骗氪吗?”
谁不知道帮男主改善居住环境要花钱?
不知是出于心虚还是什么,系统没应。
“嗯,要姐姐氪金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蒲葵散漫地托腮,眼尾一勾,想起了什么,笑意撩人,“男主可不能白嫖啊,我得要甜头。”
系统忽然觉得她语气很危险:『……您想要什么甜头?』
蒲葵话语慢悠悠,含着笑,“很简单呀,随便解锁一个调.教动作,然后,姐姐想要跟他一起……”
“做♂游♀戏。
系统:???!!!
玩、玩家,麻烦您还是做个人吧!男主还是未成年,球球了,放过他吧!
系统吓得不轻,但唯恐蒲葵不氪了,不得不忍气吞声:“鉴于您第一次氪金,此次小任务将随机掉落若干阳光值(阳光值与男主好感度挂钩),作为氪金回扣。”
蒲葵拖腔带调地啊了一声,有些勉强:“那也行,你也是帮人打工的,我也不能为难你不是?”
说着,她仰了仰下巴,点击了【Yes】。
系统:“……”啊啊啊这个女人真的狗啊!
接下来,游戏画面切入了宿舍套间,也就是男主的宿舍。
这个套间看上去特别简陋,一张木板床,床上的枕头被子看起来很薄旧,此外还有一个储物柜,柜身脱漆露出了红锈色泥身。
蒲葵挪动鼠标,先是点击了那个储物柜,吱呀一声,生了锈的柜门悄然打开,里边有一架木吉他,还有少量穿旧了的衣物。蒲葵点击了一下吉他。
【男主自小喜欢音乐,这把木吉他,是男主母亲送给男主的五岁生日礼物。男主的中学时代,家中发生变故,诸多私人物品遭毁,唯有这一柄吉他被男主保留在了身边。】
蒲葵看了这个吉他一眼,款式十分老旧,看那个生产品牌,是好几十年前的牌子,现在这种吉他早已经停产了。
【吉他有些旧了,是否为男主买新吉他?】
蒲葵看都没看选项,直接点叉。
可以买,但没必要。
蒲葵又看了男主的衣服,全是冷色调的黑、灰两色卫衣和长裤,这些衣服反反复复地穿,被水洗到起了线团,衣料也发白。
【这是男主所有的衣服,好像都很破旧了,您的选择是?】
【修补衣物/购置新衣】
蒲葵回想起少年那一双阴郁厌离的眼神,如果她给他购置新衣的话,肯定又要被他嫌弃和讨厌。
蒲葵咬碎了舌尖上的糖,果断点击【修补衣物】。
系统捎去了10个星光币,很快地,男主衣柜里的旧衣服,所有裂口和破旧之处全都得到了缝补和换新,经过缝补的衣服,就跟新买的一般。
蒲葵切回了主视角,看到了床头处有一个缠着黑色耳机线的MP3。
蒲葵粗略看了一眼,MP3是老古董了,是她父母那一代才会用的东西,现在这年头谁还用这种东西听歌?
不得不说,这个游戏里很多东西器具,都挺古早的,对细节的把控也非常到位,完全还原了对二十年前的生活景象。
蒲葵用鼠标戳了戳MP3。
【这是一个被浸泡过水的MP3,好像已经开不了机了。】
【修复它/更换新品】
蒲葵重新含了一颗软糖,点击【修复它】。
她要少年对她感恩戴德,如果她修好了他的东西,那么他那个臭脾气是不是多多少少会收敛一些?
蒲葵指尖叩在糖盒上,系统又捎走了她30个星光币,并且提示:『MP3已修复成功!』
蒲葵把男主的宿舍浏览了一圈,就只剩这些玩意儿,也太简陋了,他真的很穷。
还老是被章佑霖那一帮人欺负,也真的很惨。
这也难怪养成了他这般孤僻的性子。
蒲葵心里浅浅地慨叹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多了,不知不觉玩这么晚,她明天还有早八的课。
关闭电脑前,系统忽然『叮』的一声:『恭喜玩家完成了小任务~本次掉落[阳光值*2]』
『当前阳光值为(2/25)』
『由于未到关键剧情,阳光值数值框暂未开启,但由于您的帮助,男主某些属性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文字说明都是游戏套路,蒲葵没太在意,也没当真,只不过,她扫了一眼游戏界面的男主精力值。
又从40%跌倒了30%。
但下降的速率很是缓慢,她感觉男主应该是很挺能抗造的,也就放下心来,关电脑睡觉去了。
*
傅修夜训完,回到宿舍差不多是凌晨两三点的光景,去衣柜前换衣服时,他猝然发现异况。
自己的衣服被人动过了。
不,更准确而言,是所有衣服全变成新的。
傅修捏着这些这些衣服,布料质感变得好了,甚至变得很保暖,虽然这些细节很隐秘,但他还是很快觉察到,一时之间,人有些微怔。
在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是谁把他的衣服修补了?
傅修陡然松开了衣服,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好几步,仿佛那些衣服是一个深坑陷阱似的。
他一边揉揉太阳穴,一边习惯性半靠在床上,从床上摸出了MP3,他很依赖音乐,不训练的时候基本都沉浸在歌里。
刚摁开NO键,傅修适才想起,MP3昨天被章佑霖扔入了水槽里,已经不能用了。但是,他准备摁回OFF键时,陡地听到了一串开机提示音,紧接着,耳机里开始播放歌曲。
傅修冷白的指尖猝然攥紧了MP3,视线充满了审视。
MP3电量满格,巴掌大的机身毫发无损,完全没有被水浸泡后该宕机的觉悟。
他神色发冷,以为是自己高强度训练后出现的错觉,果断摁掉OFF键,重新开机,结果又是一阵开机提示音,歌曲声再度传入耳中。
傅修面容薄冷,关掉了MP3,打算去接热水让自己冷静一下,然而,保温杯里就装满了热水。
傅修呼吸陡然一滞。
不假思索地,他瞬即把保温杯的水倒了。
——换新的衣物,修好的MP3,装满热水的保温杯,这一切简直是匪夷所思。
自己的窝被人肆无忌惮地触碰了,傅修眸底尽是警惕的戾色,转身去检查房间的门窗,却是发现窗锁完好无损,而门栓也是从内紧锁,没有人为撬锁的痕迹。
这不可能。
在他不在宿舍的这段时间,一定是有人进来过。
窗外的雪还在下,傅修眼底的惑色和戒备却是渐渐浓郁,宿舍里没有安装监控,他无法看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宿舍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联想起几个小时之前,他被章佑霖等人揍昏了,等自己恢复意识时,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并且身上的伤口被处理好了。
傅修面容沉肃,枯坐在床边,陷入了深深的思忖。
——把他抬回宿舍、替他疗伤,还修复他的东西。
这一系列事情都是连续的,是谁可能会对他做出这样事情?谁会对他如此关怀备至?
一定不可能是那些练习生干的,门锁没有被撬开的迹象,并且,他们本身也不可能对他施予这般善意。
那到底是谁?
如此偷偷摸摸帮助他,有什么目的?
反反复复地思来想去,他都想不明晰,无法得出答案。
但无法否认地是,这个人的出现,已经有些扰乱了他的生活秩序,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掌控,他一时也无法定夺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到底是出于好心?还是纯粹的玩弄或是玩乐?
傅修猜不出来,精神一直紧绷着,僵硬地躺在床上,几乎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很快天明,今天是周一,上午会进行唱跳周考,下午是统一的模拟测评,艺人主管会来看大家的训练成果,也算是给月底的换班评级提前打个样。
傅修勉强睡了一两个小时,醒得也很早,准备换衣服,但走到衣柜前时,他想起那个神秘的人,后槽牙一时紧了紧,抬手甩了柜门,最终没有换上那些新的衣服。
——敌暗我明,对方干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不得而知,他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这个人只是出于纯粹的玩乐,那么他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得逞。
冬天的晨曦来得很晚,他去训练室训练了一段时间,又去厕所,走廊上他遇到了章佑霖等人,他们穿着棉绒轻薄毛衣,染着精巧发色,总体造型简直精致得可以直接上台商演。
比起他们,傅修就显得苍白很多,他穿了昨天的衣服,一件单薄的黑色帽衫长裤和球鞋,帽衫被洗得脱线发白,而长裤显得有些蹩脚,少年如春日笋般一截一截地长身高,裤子和袖口两处露出了一小截肌肤,肌肤被寒风冻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