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有三头!!!”
“……”
异兽出现得太突然了,毫无征兆,仅剩的二十来人都慌了阵脚。
光能枪扫射过去无一命中。
长尾一甩,飞起的巨石险些砸在凌长云和米阶斯身上。
“别慌!!!冷静!!!注意躲避!!!”
军雌队长怒吼着,强行压下骤然蔓延开来的慌乱。
好在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不过几瞬便调整过来,翅翼一振躲了开来。
特报组的飞行速度更不必说,三头异兽的疯狂进攻中也只是刮了下翅翼,很快便飞离了异兽的攻击范围。
“流火炮!”
异兽眼见一击不成,仿佛得了命令一般瞄上了停放在地上的重型流火炮,嘶吼着就要一爪拍上去。
“阁下!”
无目的横扫的长尾狠狠撞上了米阶斯,连人带石一起掀飞了出去,凌长云瞳孔一缩,手撑着起身急追过去。
军雌队长眼见着异兽一爪就在强硬如斯的流火炮上陷下了爪印,心下一急,利爪伸出,不管不顾地就冲了上去,要撕碎异兽的眼眶。
“吼——吼吼——”
“队长!!!”
肿大的四肢直直地朝军雌队长拍下,刹那间就将人拍进了地里,整个后营都是让人肝胆俱裂的碎骨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军雌红了眼,愤怒地冲向比自己大数十倍的异兽,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虫化。
“吼吼——嚎————”
米阶斯被甩飞滚地,浑身剧痛站也站不起来;异兽被狂暴的攻击惹恼了,三条长尾飞甩,肿大肢体挥舞着,一下一下都是震颤大地的巨响。
“当心——”
凌长云半跪在米阶斯身旁,一转头就是几名军雌被扯碎了翅翼,直直要掉入异兽朝天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
“——!”
他的瞳孔倏地放大——
“砰砰砰——”
几声枪响,光弹以雷霆之势破空而来,精准又凶狠地穿透了异兽的前舌,猛烈的难以忍受的剧痛刺激了上下颔神经,獠牙大嘴在异兽的惨叫中闭合倒地。
掉落的军雌堪堪落在异兽的嘴面,又在异兽的痛苦翻滚中滚落在地,险而又险地被急飞过来的几名特报组军雌救走,堪堪避免了被数吨重的异兽强压。
“中将!”
路彻得斯带人杀进,霎时吸引了两头围在流火炮旁异兽的全部注意力。
撕扯、怒吼、震颤。
打得不可开交。
气松得太狠,左肩的剧痛又从未停止,凌长云眼前一阵阵地发白。
他使劲掐了一把自己,勉强清醒着察看米阶斯的情况:“阁下。”
米阶斯半昏半醒地躺在地上,感到身上骨头许是断了几根,疼得发颤。
“没,没事——咳咳——”他嘴角溢出血丝,忍不住偏头咳了出来。
“吼——吼吼——”
“路彻得斯,这边没光弹了。”异兽太狂暴了,纳恒的声音几乎都要淹没在不绝于耳的震天嚎叫中。
“砰——”
最后一枚光弹射进了异兽肿胀无比的眼眶中,路彻得斯低骂了一句。
“小心——”
“嘭——”
长尾横扫,在地上打出一道深壑。
“后营死了一头,”路彻得斯眸底阴骘,转身振翼朝着远处地上的凌长云飞去,“让那边的军雌后撤。”
纳恒:“你要用流火炮?开得了吗?”
路彻得斯翅翼猛振,飘扬在空的尘土被打得漩了涡,几转间便飞到凌长云身边。
“不知道,”路彻得斯一把拽起半跪在地上的凌长云,“阁下,得罪了。”
凌长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拽着左臂带上了半空,朝着流火炮疾驰而去。
拉扯得太用力了,红血簌簌地往下淌,湿透了衣服也染满了路彻得斯的手掌,掌心与衣料紧紧相贴,上面的血黏腻不堪。
那边纳恒闻言,利爪深深陷进了肉里,长吸了口气,抬手命令军雌减缓攻势。
能开就用流火炮轰,不能开……不能开就只能拿命抵到赢为止,抵到异兽全部自爆为止。
没有光弹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
“后撤!”
“吼————”
路彻得斯带着凌长云闪开异兽落到了流火炮上。
凌长云脸色白得吓人,左臂控制不住地发着颤,后背湿了个彻底,冷汗与鲜血混杂。
路彻得斯松了手,没再看他,掌心一转,一团稠红的精神力凝聚其上,颜色太浓了,看不太清楚,只能依稀看到里面交错缠绕着数根红线。
他自精神海中抽出一缕精神丝,细细浅浅的金线包裹住红团,牵引着它离开掌心,一步一步艰难地移向中央打开盖子裸露出来的墨绿色晶体。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