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近了他才看清楚,这门原本不是黑色的,只是因为浸泡了太多的血,远处一看深红化作了浓黑,迷惑了人的眼睛。
后面的黑暗不是像前面的平坦小路,而是楼梯。看样子下面还隐藏着一个不小的空间。
“小心台阶。”
季节嘱咐了一句,后面的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朝着下面走去。
里面无法点灯,手里的灯照不亮黑暗,他们只能摸索着向下面走。
空间狭小,空气难以流动,前半段的空气逐渐变得浑浊,他们必须屏住呼吸才能缓解头晕眼花的症状。约莫过了14步,空气里面才的勉强算的上清新。
只不过是从旱厕到蹲坑的变化。即便如此他们也感到轻松不少。
“等等。”季节突然停下脚步,伸手在墙壁上轻轻敲打了几下,“你们有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
楼梯里面除了他们的呼吸声安静到可怕,如若不是知道身边有人在恐怕他们最在着黑暗丧失了神志,听见季节的话两个人纷纷贴在墙壁上细心地听着,却什么也没听见。
宋清宛:“没有。”
陶其允补充道:“没有声音,但空气里面似乎多了一丝消毒水的味道。”
“继续走吧。”季节的唇瓣抿紧,脚步加快了许多,可当他看见前面的光明时他却彳亍了。
哪怕他没有看见里面的一切,但他的脑子的却自动浮现出来申源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里面可能是各种各样的器官,操作台,上面可能还沾染着鲜血。一旁还有一个小房间,不到一米高,四四方方的,他在里面曾经度过十个年头。
此时,他的眼神开始恍惚,身形微微晃动,在他们发现前开口道:“我们进去吧。”
白色的大门同样没有合拢严实,里面透露出来丝丝冷光,但却让的宋清宛与陶其允松了一口气。
推开门,眼前的一起变得敞亮起来,如季节所料,这里是一间实验室。
黑色的墙壁上凿出大大小小的坑,里面塞着各种样式的管子。不同位置,不同生物的脏器被浸泡在浑浊的水里面,上面还漂浮着一层白色的菌株。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张黑色的木床,它似乎被鲜血温养的极好,映着光,上面带着的一层木制的光。
季节在房间里面沉默地走着,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最终在一个金色的柜子前停下,信手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份档案,说:“怎么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啊。”
“因为他们只爱自己。”陶其允抬起眼,目光落在另一侧墙上面的画上,一个矮胖的男人抱着一个高挑长脸的女人,神色幸福,是一对爱侣,可惜他们只爱着自己。
“等一下,这里还有一道小门。”
季节闻言看去吃,盯着拿道被缓缓打开的小门,闻到了里面的腐臭味。
可惜的是,里面如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痕迹。
只是游夜跟赵林带着受伤的周寻去了何处,他们是死是亡。
季节蹲下身看着空荡荡的小房间,或许叫做惩罚室更合理。
里面的条件比他的想象的还有糟糕几分,趴在地上姿势别扭看着上面,眨眨眼睛,“这里有字。”
黑色的石屋,白色的刻字。写字的人比划沉稳,不是申源写的,那只能是赵林!
“绿入瓶,身变形,右三步……什么东西。”季节看见文字便感到头晕,自觉给陶其允让出来位置,等着他解谜。
季节在房间里面走动了几步,哒哒的脚步声在房间里面轻轻回响,逐渐的品出了几分不同。
“下面还有个地道?”
“这瓶药有腐蚀性。”
季节与陶其允的声音合在一起,宋清宛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脚下,主动拿过药剂,捂着自己的口鼻在季节的指挥下导向地面,满怀期待的注视着被浸湿的地。
“是哪里有问题的吗?”宋清宛失落的说。
他们脚下的那块地面没有丝毫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