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忍着气,说:“还是你来吧,你做的好吃。”
“不行,”雄虫断然拒绝,“我想吃你做的。我还伤着,没有气力,不想做。不要紧,有我指点,你会做的好吃的,对自己有点信心。唉,可惜没有皮蛋……”
听到雄虫挑剔,雌虫瓮声瓮气:“要不然还是联系你家里,让他们过来接你吧,家里应该有很多好吃的。”
“不行,”雄虫仍然拒绝,“你绑架了我,怎么能联系我家里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雄虫指着雌虫,“要有绑架犯的觉悟。”
“我,”雄虫指着自己,“要有肉票的觉悟。”
雌虫无语,哪个肉票能这么理所当然的吩咐绑匪做事啊!
看着粥煮的差不多了,雌虫熄了火,但手中仍慢慢搅拌着,让粥放凉,问道:“你到底多久回去?”
雄虫说:“你绑架了我,我被锁着,怎么回去?”
雌虫一脸崩溃:“我昨天不是解开了链子吗?!”
雄虫疑惑:“啊,昨天解开链子,不是让我洗澡的吗?”然后控诉,“我这么久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
雌虫:“所以你洗完澡就回去啊!我不是没有再锁了吗?”
想起昨天的种种,雌虫自己都唾弃自己。
本来是说放了雄虫的,但雄虫死活要先洗澡,说不洗澡太脏了他不回去。
这小破房条件不好,往日雌虫自己洗澡都只是拿凉水冲一下,没想到雄虫洗澡,让他用水壶烧了十几次,凑一大桶热水不说,还硬是让自己给他搓背,重了不行,轻了也不行,时间太久中途又烧了几次水,洗完澡都晚上了。
最后雄虫以一句“太晚了,明天再说”,就把雌虫给打发了,还特别“贴心”地自行把锁链给锁上。
还好雄虫和自己都没有变态发育成熟,无法标记发情,不然雌虫和雄虫这么亲密,难免不会出事。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雄虫才会这样有恃无恐的吧。
雄虫“哼”了一声:“你绑架了我,就这么轻易地把我放回去,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雌虫本来在盛粥,闻言,粥也不盛了,碗重重地放在一旁:“所以你要怎么样?需要我要付出什么代价?”也对,既然做错了事,不能妄想着什么事都没有,雄虫只是这几天看着脾气好,但本质还是那个没有怜悯之心、高高在上的林家少爷。
雄虫没有回答,眼珠转了一圈,只是说:“你先喂我,我饿了。”
雌虫不想惯着他了:“你的手已经好了,可以自己吃饭了。”
雄虫说:“没好。”
雌虫:“好了。”
雄虫:“还没有好,还有点点痛。”声音带着点小委屈。
雌虫闻言就不自觉想过去,但止住了:“你的另一只手还可以用,自己喝。”
雄虫没有太执着,退而求其次:“那你给我端着碗,我自己喝,碗太重了。”
雌虫想,何必跟一个矫情精雄虫小少爷计较呢,于是端着粥过去。
雄虫小少爷拿着勺子喝了一口,垂下的眼睫自下而上掀起,看着雌虫,带点小心翼翼:“我觉得你喂着喝味道更好一些……最后一次,好不好?”说完,眼睫垂下,好像在等待一个命运的宣判。
无语。
大大的无语。
怎么可能喂着喝,味道就会更好呢?不过是托词罢了。
但沉默良久,雌虫还是认命的拿起勺子……
雌虫知道,这个狡猾的雄虫少爷在试探他,一点点摸索他的底线。
可是,他拒绝不了。
吃完饭之后,雌虫不让雄虫逃避话题,执着的问:“所以,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次雄虫没有拖延,他灿然一笑:“你闭上眼睛,我告诉你答案。”
雌虫太想知道答案了,他闭上眼睛,世界一片漆黑。
过了一会儿,异样的触感传来,开始是轻轻触碰,后来是……兰斯倏然睁开眼。
雄虫在吻他。唇舌在他的嘴里攻城略地,一会儿游刃有余,一会儿又略显急切,但这场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让兰斯以为,这里面,好像真的有绵绵情意。
雄虫的额头抵着雌虫的额头,轻叹:“兰斯,你没有杀了我,所以,你只能爱我了……这就是代价。”
兰斯眼眶一热,愣愣地落下泪来。
雌虫想,他永远也不会告诉雄虫,其实他喜欢他,因为这只雄虫少爷的性格,是那么的恶劣,哪怕奉上真心,也会被其毫不犹豫地践踏吧。
但,雄虫的要求,他无法拒绝。
——他本就心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