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路摆其实想过他与木柯生的战力差距或许很大,但他……没想到这差距有这么大。
他只是来这做任务的,犯不着为了这一点点不爽而弄得个只有他一个人狼狈不堪的下场。
在巨大的战力差距面前,他也只能选择暂时认怂,毕竟面子这东西远没有性命重要。
他后仰着头,即使心中思绪良多,表面却依旧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仰头的动作几乎能露出他的整个面颊,即使他已经用姿体动作明确表现出对于木柯生靠近行为的抗拒,可这人却偏像看不懂他人脸色一样,又紧跟着凑了过来。
看起来这么精明一个人,现在却……,路摆暗自咬了咬牙,要不是因为他们之间巨大的武力差距,现在他也不至于憋屈的被困在这里,任人宰割。
耳边的头发被人细心的撩起,自然的帮他挂在了耳朵尖上,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路摆的耳朵,这几乎令路摆忍不住颤动了一下他的身体。
他的眼睛因为震惊而稍稍睁大,有一瞬间恍若失去了神志。
他从未想过耳朵会是他的敏感点,仅仅是让人随意碰了一下他就差点不能稳住身形。
在这一愣神的时间耳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人吹入了一股热流。
“你好像很敏感啊?”
刚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路摆几乎要瘫倒在这样的刺激下。
他抵在木柯生肩膀出的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衣服,始终扬起的头也终于屈服在这样的刺激下,缓缓的靠在他的肩膀处。露出来的耳朵通体泛红,显示出了主人的不平静。
如果这时有人强行将路摆的头从遮挡物中扯起来,那么便能看到他的整张脸都泛红的艳丽景象。
不过路摆大抵是不愿意有人这么不识眼色将他从木柯生肩膀出扯开的,毕竟如果不是为了不让人看见他现在这副弱鸡样,他也不会别无选择的将头埋在这个前一秒还在针锋相对人的肩膀处。
他没心思回答木柯生的问题,不仅仅是因为现在情况不允许,更是因为……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是真的很敏感。
毕竟在这之前他也从没想过别人碰他耳朵,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他将头埋在木柯生的肩膀处,等稍微缓过来后,就想推开木柯生,将瘫倒在他身上的身体移开。
可这一切都卡在了第一个步骤上,当他稍有想要挣脱的动作就被木柯生一只手牢牢的按压在了他怀里。
“怎么,用完就想丢?”
那人的声音身前响起,这一句似挑侃似抱怨的话,终于让心中那道理智崩断了。
“你他妈的。”
他忍不住用手在他胸前用力锤了一下,不过这一击对于目前战力比他强10倍的木柯生像在挠痒痒似的。
这么形容也不对,准确来说,就像被一只被剪了指甲的小猫重重抓了一下。
因为被剪了指甲的缘故,这一击连一丝血迹也不能给人留下。
现在对于木柯生来说就是这么一个感觉,面对路摆的反抗,他没有被人攻击的愤怒和不爽,他只是感觉,这样努力挣开他束缚却无法挣脱一步的路摆好可爱,是的,他感觉这很可爱,看他就像在看一只傲娇的不愿被人领养的猫咪。
或许他要重新思考眼前人异能对他的影响程度了。
为什么他这么肯定这一切异常的现象都是异能造成的。
其一是,在路摆上台的一瞬间,他确实感觉整个人的思绪被人为扰乱了,以至于他做出了不符合他性格的行为。
即使后来在路摆将他“推”开后,他挣脱了这种奇怪的影响,但这种未知的影响可能只是暂时被他压制在了内心深处,找到机会就会冒出来,就像此时。
其二便是,这是一个存在异能的世界,除了异能,他想象不到还会有什么其他手段能将他影响成这样。
他是绝对不会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产生诸如怜惜,喜爱等这种情绪。
所以,对他使用这种能力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他靠着那细微·的怜惜和喜爱在这场实验中放过他吗?
他会因为这份莫名的怜惜和喜爱就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