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未行他们收到密信之时,子午他们早已安全逃脱,正在赶去沧州的路上了。
见其它人都安全离开,云未行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也专心开始研究眼下的事情。
他们一行人藏匿在刑部后巷,老月已经内外都安排好了人手,只待时间一到,玉井会带人在京畿司那边故意闹事引起周闻手下的注意,只要事情闹得足够大,刑部离京畿司不远,这边的人马必然会被调遣过去接应,到时候他们便可潜入进去将冯大人刘大人他们一起救出,出城调遣兵马他们远比云未行要熟悉得多,有他们作证,到时候反攻周闻,云未行他们也不会被反污成乱臣贼子了,这也是为什么云未行执意要救出他们的原因。
云未行蹲在墙角准备着袖箭,腹部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这时候突然前面的街巷出了很大的声响,似是有大批的人在那里吵嚷。
云未行顿感不妙,起身准备去看,这时候突然身后也突然出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那爆炸离得不远,猛的一下连地面都跟着震动起来,云未行连忙扶住一旁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等他缓过神来,回头望去只见那里火光冲天,一时间哭喊声、呼叫救火的声音此起彼伏,竟真的有种乱世末路的感觉。
那个方向?云未行心里隐隐产生了些许不安。
这时候月通天匆匆从街巷外面跑回来。他原本是去部署一会儿行动的计划的,却不想突然横生枝节,他打听清楚情况以后便迅速带着消息赶了回来,半路上又突然发生了爆炸,也是吓了一跳,好在有惊无险。
“是箫崇的人,箫府出事了。”
月通天气喘吁吁道:“今日箫府出殡,萧家的人一早扶灵要往城外去安葬箫雁舟,不想到了城门被拦住了,不让出去,箫府的人便跟城门的士兵发生了争执,打了起来,城门士兵见状便去叫了外援,结果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从天而降洒了大把的纸笺,我趁乱拿了一张回来。”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张纸,云未行还不及细看便又听他道:“我拿了这纸见城门那里闹成那样,不正好是个好时机吗?便想着赶紧跑回来告诉你,结果回来路上便听见了爆炸声,街上便有人突然大喊箫府失火了,箫家大门反锁,里面的人竟无一人出来,而且那火势极大,不停有爆炸之声,听闻箫崇也还在里面,不曾逃出来,你说这不会是?”
云未行手里拿着那纸笺,上面写的竟是箫崇的罪己书,寥寥数语将当年靖安王被诬陷迫害自尽,凌父被暗杀满门被灭口的事情一一道来,罪魁祸首更是直指周闻,而箫崇也自认多年以来自己轻信小人,亦是难辞其咎,如今以己之死谢罪,也揭露周闻之恶,昭告天下真相。
月通天接过信纸一看,也是震惊不已。
“萧崇这是在故意制造混乱,这爆炸和混乱引得整个京城的百姓都惊动了,又有信纸传于大街小巷,周闻又要派人增援救火,又要满大街收缴这些信纸,短时间内怕是无暇他顾,正是我们劫牢逃出去的好时机啊!”
云未行双目泛红,默默点头,未曾想父亲的沉冤得雪竟是以这样壮烈的方式大白于天下,心里五味杂陈。但他也明白萧崇这是在用性命为他们争取时间,万万不能辜负他一番心血。
两人当即叫上潜伏在刑部大牢周围的人,按照之前的计划潜入刑部大牢。
事情也如他们所料,城门起了冲突,再加上箫府爆炸,周闻放在刑部的人手都被调走了,只剩下四五个士兵看守,云未行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逐一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