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澈闻言点头,“失踪案是当务之急,至于无踪楼那边,我已经让玉井去查了,只要有一点发现,便能找到它的真正所在。”
云未行不由得心里一沉,果然凌风澈还是如他所料,坚持要查出无踪楼的位置,想要从它入手一步步调查出当年事情的真相,只是从他今天收集来的信息来看,虽然无踪楼行迹缥缈,轻易也不随意招惹是非,但里面的刺客个个武功高强,若正面对上,只怕光靠他们几个人是完全没什么胜算可言的。
云未行私心里自然是希望凌风澈能够查出当年的真相,为凌府上下报仇,但从现实上讲,他又不希望凌风澈继续查下去,毕竟比起复仇,他的性命和前途更加重要。
他讪讪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说要是那些劫匪到底把人弄到哪里去了呢?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叫我们到哪里去找啊?”
凌风澈道:“绑架案多半都是为了利益,既然这群人专门绑架少女,又不见他们要求赎金,也不见少女被转卖成奴隶娼妓,只是让她们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一点确实古怪,在搞清楚这点之前,还是要排查一下这些少女的背景联系,说不定就能找到这群绑匪的真正目的了。”
云未行点头,“估计玉井他们应该也快回去了,去听听他们调查得如何再说吧!”
二人这便又回了城里,刚到西城门门口,只见一路商队正从城门出来,经过凌、云二人时,为首之人还侧目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催着马车前行。
云未行带着凌风澈避让开车队,便站到了路边,看着一路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凌风澈淡淡看了一眼,便被云未行推着继续回城去了。
走到城门口却见徐知州也正好站在门口,似乎是刚送走商队的样子,见凌风澈二人缓缓走来,还不忘招呼:“哦!凌大人、云少侠!真是巧啊,竟还能在这里遇上,你们二位这是?出城调查去了?”
徐知州笑得和蔼可亲,云未行却还记得凌风澈的嘱咐,并不接他的问话,只是指着后面早已远去的商队,疑惑道:“徐大人这也是在送商队出城吗?这是哪里的商队如此有面子,竟还能劳烦一州之长送行?”
徐知州像是没听出云未行是在故意扯开话题,笑道:“嗨,哪里有什么面子,此乃在下上任以来定下的传统,单凡往来严州的商队,在下身为一州之长,按律都要过问路碟,除此之外更要熟悉这些商队的往来贸易、货品人员,检查清楚方才能避免有贼人借商队的名义行不轨之事,而且这南北贸易往来系严州的命脉,商队能给严州带来不少好的货物财富,也能让老百姓生活富足,因此与这些商队交好,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云未行闻言了然地点头道:“哦……如此,徐知州您可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啊,事无巨细,都一一亲力亲为,难怪严州城的百姓现在都还是过得如此安稳平静,足可见徐知州的治理有方,人心所向。”
互相恭维了几句,三人便又一起回了严州府衙,到的时候玉井他们还未归来,云未行便推着凌风澈先回了临时批给他们办案的书房。
远远看着徐知州也回去了自己的衙邸,天色也渐暗,屋外忽然下起雨来,起先还只是小雨,渐渐的雨势开始变大了许多。
看着屋外雨景,云未行道:“你怎么看方才徐知州跟那队商队?”
凌风澈伏案阅卷,闻言只是闷声道:“商队有些奇怪,徐知州尚未可知。”
云未行转身,有趣道:“商队?哪里奇怪?”
凌风澈头也不抬,“那商队车夫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持缰的手上也多是持剑习武的老茧,而且那商队的马车运的都是轻箱货,车辙印都十分浅,可见并非徐知州所说的来此交易取货。”
云未行吃惊道:“只不过一眼你便看到如此多的细节?你这是什么眼睛啊!”
凌风澈低头看案卷,闻言抬头用一种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道:“这本就是捕快办案的要旨之一,细致观察,任何细节都不可轻视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