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是为了忽悠青峰同学赶紧离开不要纠结我们到底去干嘛了吗?”
“这可是久枝说的哦~”征十郎突然笑得十分狡黠,想一只恶作剧得逞的猫咪,“我只是作为队友关心一下青峰的训练计划和训练强度呢。”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不过,久枝为什么会觉得青峰在纠结我们干了什么呢?”征十郎故作疑惑,很刻意地反问,“嗯......我们干了什么吗?”
我从来不知道和我有三分相似的脸能露出这么令人羞恼的表情,更没想过令我感到又羞愤又恼火的会是赤司征十郎。
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冷静,所以我从嗓子眼挤出一个高冷的“哦”。
被反问了不要慌张,要化主动为被动,不要让对方窥探到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想起哲也似乎在看完一本书后颇有感触地如是说道。
所以我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
现在怔住的换成征十郎了。
我颇有些自得地想。
真是的,想捉弄超能力者,你还差得远呢。
“那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征十郎突然笑得开怀,温热的吐息洒在我的耳边,惹得我的耳垂热热的。
他满眼笑意地注视着我。
狭小的空间内,彼此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对方尽收眼底。
“请不要把我供出去哦,齐木小姐。”
他压低声音,凑近,好像我们真的犯了一起罪大恶极的案件,而他正在试图用不正当的手段脱罪。
“毕竟你也不想你才是杀死咖啡果冻的真正凶手这件事被人知道吧?”
我板起脸,正义凛然:“您在说什么糊涂话呢,赤司先生。我们素未谋面,只是恰好同时路过咖啡果冻阁下的死亡现场罢了。”
我轻咳一声,为这件事盖棺定论:“对于它被人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这件事我也很是惋惜。”
征十郎绷不住,笑得站不稳。
出于高贵的人道主义精神,我好心扶了他一把。
他顺势攀住我的小臂,然后就这么近地站定,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和他自己的作对比。
干燥温暖的手掌在我额头停留了三秒后离开,征十郎认真地说:“应该没有发热哦,真是太好了。回房间后赶紧洗个热水澡吧,如果有感冒药也可以预防性地吃一点。”
当然。
我有些烦躁地想。
怎么可能感冒发热,在山洞里我都悄悄用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超能力给你挡风和保暖,你如果感冒发热简直是在打我的脸。
电梯正好到了女生住的楼层。
“如果不嫌弃的话,羽织请披着吧。”征十郎制止了我想要脱下羽织的动作,“万一因为走廊这段路感冒就太糟糕了,我也会很自责的。”
电梯门在“叮”的一声后打开。
走廊里空无一人,十分安静。
“赶紧回房间吧。”征十郎催促,“因为昨晚飞机延误,老师特许今早可以自主安排。正好可以补眠。”
我迈出电梯,回身看着电梯门又合上,把征十郎的笑容挡住。
看着电子屏上显示的楼层数字,我才意识到征十郎住的楼层在我楼下那层才对。
但是途中电梯没有在任何一个楼层停下,而是直达我住的这层。
我突然感觉这个凌晨经历的事情过于多了一些,乱糟糟的一团事情连同奇怪的说不清的感情,一股脑地塞进我的脑子,让我可以高速处理多线程的脑子过载。
我拢紧羽织的领口,缩缩脖子,但因为这个动作,仿佛又闻到了残留在羽织上的香味。
......和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我快步走回房间,拧开热水时,我耳旁又响起他的叮嘱,耳垂好像又热了起来。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但是镜子里的脸在水雾朦胧中变成他的面容。
赤司征十郎。
我默念,手指无意识地在镜子上划过,痕迹组合出他的名字。
赤司征十郎。
意识到这一点,我有些烦躁地咂舌,干脆用超能力把全身速干,然后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再纠结这种事情。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我有些闷闷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
不是他到底想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