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在门口等着,先去会议室等着,我一会就到。”
“好。”
看着那些医生走进他刚刚进去的那间屋子,沈淮舟眼神平静,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倒是直播间的观众一阵感叹。
【唉,好可惜啊,要是主播没走就好了,这种面对面相遇的场景一定好看,嘻嘻】
【楼上,想让主播死就直说(我也好遗憾啊)】
【哎呀,后面副本到底要发生什么啊,简直吊足了我的胃口】
【我也是,不过,这个精神病院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场所】
【正经场所能被系统收录吗?你也不想想】
【也是,这医院一看就不是个好地方,说不准是那种挖心掏肾得黑心医院】
【什么时候能够进入高能状态啊…,之前四楼的那个怪物怎么没了啊,好想看】
【应该是因为现在是白天吧,到晚上就会出现吧】
半响,沈淮舟就这样靠在角落一直站着,独自一人一直在办公室不知在捣鼓什么的老院长,终于在直播间那些观众的耐心告急,黄花菜都要凉了时出来了。
沈淮舟目送着老院长进入对面那间会议室,直到人影消失,视线才移向用他身后,被随手对住的房门。
简直就是上天相助,微开着的房门就像是会摄人心魂的灵怪,勾的人忍不住迫不及待的想要推门而入。
对于这种时机,沈淮舟自是不会错过。
在心中慢慢倒计时,青年平静宛若湖泊的眼睛中看不到丝毫急切,周身被深沉的气质笼罩。
这种事不能急,会议室就在办公室的隔壁,稍有声响,就会引起里面人的注意。
沈淮舟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会结束,最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自己的目的。
三分钟到了。
沈淮舟轻轻拉开房门,侧身缓缓出去,眼睛紧紧盯着会议室的房门。
“吱嘎…。”
特意被控制住的力度,让房门只发出一声细小微不可微的声响。
深吸一口气,沈淮舟身体灵活,仅仅只有两指长的空间,被他轻松穿过。
“呼~。”
终于进来了。
沈淮舟站在门口,将房内的陈设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不愧是院长办公室,与外面简陋的装饰不同,这里一切的东西全都尽显奢华。
朝南采光极好的窗户用窗帘半遮挡着,明亮的光线将潮湿阴翳驱散。
质地厚实,线条明朗的红木书柜布满一面墙,在其旁边就是一个相互映衬极为舒适的办公桌。
而在房间中的另一面墙上,沈淮舟走进一看,那面墙上挂满了字画。
在这些字画的中,沈淮舟忍不住将视线定格在两张,有些格格不入的大相框上。
那两张相框中,其中一个相框里是一张大照片,那张照片像是经历了长久岁月的洗礼,色彩流逝在长河中,只剩下灰白色的图层。
照片上是在一所孤儿院前,一群小孩子的合照,在他们的中间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子。
即使面容有些不同,沈淮舟凭借极强的眼力,还是认出那个男人就是——老院长年轻的时候。
整张照片中,除了老院长带着笑意,其他所有小孩神情几乎都是一种麻木,怯懦畏缩的状态。
而另一个相框则是一副画,那张画之所一会引起沈淮舟的注意,是因为其与整个房间中沉稳,大气的风格完全不同。
杂乱无章的线条随意勾画着,暗淡压抑的色彩令人感到逼仄不适。
好吧,毫无艺术欣赏天赋的沈淮舟在认真地看了两眼后,宣告失败,没有看出任何名堂,只有白白浪费的几秒钟。
收回视线,沈淮舟抓紧时间在房间中寻找那个任务中的——保险箱。
奇怪的是,在沈淮舟将整个房间大大小小的位置都找完,并没有发现保险箱。
不过…。
沈淮舟低头看向他从抽屉中翻到的几张陈旧的报纸。
宽大的纸面上,几乎大半张纸印着一个中年男子——老院长。
大大小小的字体印着他的平生事迹。
‘张博声先生最有善心的慈善家,无论多少年的风雨,从未停止过捐款,帮助无数流浪孤儿,为他们建造一所所温馨之家,给予他们温暖与爱。’
看起来很是光鲜亮丽慈善有爱的一个人,不是吗?
沈淮舟接着往下翻,一个眼熟的字样吸引了他全部目光。
‘由张博声先生全力打造,医疗系统最为先进,环境极其美丽,无论是生活还是医治皆是走在世界前沿的普里顿精神病院。’
‘记者问:张先生,您为什么突然之间会选择办一所精神病院?’
‘张博声笑着回应:因为我本人曾经就是一名精神科医生,在从事慈善的这些年里,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一经历,在不断了解中,我发现大家对于精神患者这一类人的关注并不多。’
‘作为一名医生,我对于每个患者都抱有一颗希望他痊愈的想法,办这所精神病院,也是出于从医初心吧。’
“痊愈。”不知为何,看到这几段话,沈淮舟有些想发笑。
手指翻动纸张,沈淮舟注意到,那份有关慈善的报纸与手上这份建立精神病院的时间线,相差将近十年。
青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地一抬头,看向墙上那张合影。
看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眼底忍不住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