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旸微眯眼睛又松开了说:“还行,你知道的,我们这派是可以结婚的时候,你不用这么操心。”
“嘿。”胡文叙见周师兄答非所问,忍不住边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边笑了笑。
周煜旸他们在迎亲前看了周围前来祝贺的宾客,也看了登记簿,都没有找到宿倩、张德斌,只能是静待,如果沈家家主敢欺骗他们,那就别怪他们以力破之,目前顺其自然不过是还不太清楚诡异想要做什么。
孟景舟已经听到由远及近的许多交织在一起的恭贺、赞叹、议论等声音,他知道,沈府到了。
没过多久,花轿停止移动并缓缓下降,稳稳落在地上,接着二管家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大抵是说了一些吉利话以及新郎迎亲、新娘下轿的意思。
江树燕拉开帘子,月光、烛光照了进来,他喊孟景舟下轿了。
孟景舟下了轿,看到眼前有个人,也是身穿红色婚服,身材挺拔、雍容华贵,看着感觉比自己的嫁衣贵多了。
“你来了,注意些脚下。”眼前的人说话了,是周煜旸。
“嗯。”孟景舟本来还想潇洒点的,现在不由得有些羞涩,他将自己的手“啪”的一声放在周煜旸伸过来的手心上,被周煜旸牵进沈府。
宴会厅上,亲戚、宾客在周遭紧紧地围着。
两人在拜天地、拜祖先、拜父母、夫妻对拜后,一声“送入洞房”,两人被簇拥到婚房,宾客们跃跃欲试,看样子是准备闹洞房了。
沈家家主则表示年老有些疲惫,对此情况是视而不见,大管家配合扶着沈家家主去休息了。
胡文叙和江树燕紧紧跟在孟景舟、周煜旸身边,随时挡格突然伸出的咸猪手,又或者打断想要他们配合做游戏的起哄,好不心累,这些宾客大多都是富贵人家,给赏钱也不会要,而且玩心很重,只能尽力阻止他们捣乱。
“终于到了,沈府还是挺大的。”胡文叙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汗说,江树燕则感觉这短短的路像是作弊延长不少。
“让我们进去吧,闹洞房是自古以来传下来的,二位别害羞啊,哈哈哈哈。”一个不知名的宾客大声说,其他人纷纷应和。
“咱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也需要休息了,体力不支的,会坏了各位大爷的一片好心,我代我家大少爷向各位道谢。”说罢,胡文叙和江树燕用力将门关上,现场这么多名宾客显然都没有两个常年修炼的道士有力。
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人群后方有位宾客大喊:“祝新郎和新娘往后的日子红红火火。”说罢,一个带火的竹细管被用力地从胡文叙他俩头上飞过去,他俩顾着关门,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周煜旸一直在关注门口的情况,见带火的竹细管被扔了进来,步伐迅速、眼疾手快,直接接住了竹细管,浑身上下都没有被火沾染到分毫,他随手拿茶杯将火盖灭了,吹应该是吹不灭的。
咿呀,砰,咔嗒。
胡文叙见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把门关上并带上门闩。
外头又是一阵哄闹,颇有推倒房屋的架势,后被匆匆赶来的二管家等沈家仆人劝走。
二管家见宾客走得差不多了,还喊胡文叙和江树燕出来,免得打扰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胡文叙和江树燕无奈只能暂时配合。
“呜,憋死我了,他们俩不能进来了?”孟景舟坐在婚床上,听见门关好了,赶紧自己把盖头掀了,他有种说不出的“窒息”。
“应该是了。”
孟景舟快速地和周煜旸说了这几天江树燕在李猎人那里的“收获”以及他的分析。
周煜旸觉得孟景舟分析得非常合理,他也告诉孟景舟关于沈瑾年和木偶诡的事情,他也认为这个异场应该和规则有关,自古但凡沾有规则之力的人或诡或物,或神,都不容小觑。
孟景舟毕竟前世是一级网上冲浪者,了解过社会各种奇葩事件以及电视剧剪辑下来的各种热门传播视频,他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沈家家主应该是知晓“狐仙”的能力和可怕之处,他并不能掌控这个危险的不定因素,即使狐仙承诺说只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沈克己的妻子,万一狐仙想要更多呢,他并不能分辨。
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隐患,因此,沈克己可能不是沈家家主的亲生儿子,沈瑾年有可能是。”
“这不无可能,沈家家主即使做得多隐晦,为人父之心的一举一动总能被常年在沈府做事的仆人看在眼里,他们是最能看主人眼色。”周煜旸肯定了孟景舟的猜测。
“接下来呢?”孟景舟话音刚落,房内温度瞬间低了几度,房中竟起了微风,夹杂着怪味,烛火在剧烈跳动。
“出来!”周煜旸护着孟景舟,眼睛紧盯四周。
“你们以为在这里胡说一通,我就能信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厉声说道,应该是从上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