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扎着麻花辫,像极了可爱的高中生,她拎着医药箱过来。予矜解除异能,温梨蹲下,发动异能——春日狂想,言倾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就能醒了。”温梨插着大白褂的口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在您眼皮子底下,您还让她自杀了?”
“不吃点苦头怎么能安分呢?”予矜喝着红酒,似乎根本不在意言倾的伤势。
温梨随后离开,紧接着祈七安敲了敲门(他出去了一趟),“首领......”
娄书妍把言倾扶到沙发上,予矜抬眸看着祈七安。
“怎么了?你回来的这么晚?”
“婉姐找你。”
予矜:“说曹操刘备就到了。”
“在电梯口遇到的。”祈七安继续补充道。
“请进吧。”
林婉先行进来,祈七安说他还有事,先离开了。
“婉姐,你来......是对言倾的事感兴趣吗?”予矜先开口问道。
林婉看到昏迷的言倾,一旁还站着娄书妍,“嗯,没错。这是什么情况?”
“没事,我有点事问她,她说一半想自杀,拦住了一点但没完全拦住。放心,温梨已经来过了。”
林婉走到予矜的桌子前,“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她。主要是昨天晚上,我有任务抽不开身,就让临墨和林循然谈事情。星陨收到了一个信封,是郁澄欢寄的。里面有一张卡片,上面有紫罗兰和蝴蝶,信上写了‘你认为,钟声是在倒数,还是在铭记那些逝去的人和事呢?’”
“中二......”
“赞同。”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方面达成了一致。
“不是,不是说这个,”林婉咳嗽了两声,“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人把答案定在了第三个选项——死亡,他们的谈话被在窗外偷听的郁澄欢给打断了。”
“他们和她聊上了?”
“不是,郁澄欢好像是想要离开,结果出了点动静。”
娄书妍突然插话,“她好像醒了诶。”
这话让予矜和林婉两个人同时看向言倾。言倾慢慢睁开眼睛,她为自己还没死感到惊讶,不过仔细想想,予矜怎么会放任自己在这个时候死呢?如果伤的轻,就让温梨治疗;伤的重,就让白樱小姐治疗。所以,没死,也很正常......
“你想死,不会是为了给某人保密吧。”林婉走过去,一手撑着沙发的上面,一手撑着扶手,看着言倾。“你用你的全知视角能看到什么呢?”
言倾没有作答。
林婉撩起言倾耳边的一缕青色头发,继续说道,“你的全知视角这么厉害,你没有看见郁澄欢的下场?还是说你怕了,不敢去看。”
“‘青玉案’,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异能。但是,如果想用全知视角看到什么,就必须保证没有杂念、没有感情,不能对你想要知道的人或事有一点情感波动。可是......她......我办不到,所以什么也看不见。”
林婉放下那缕头发,“看来我的消息是对的。”
言倾警惕地看向林婉,“什么消息?”
林婉勾起微笑,走到了予矜的桌旁,掏出一份文件。“关于郁澄欢,以及你们与紫罗兰有关的约定。”
“厉害啦,婉姐。感谢。”予矜赶紧翻开看了看。
言倾看着林婉,“我在你眼里也是棋子吗?”
“也给了星陨一份,异能部没给。他们也许是知道的吧。”
言倾连忙起身,娄书妍把言倾按了回去。
言倾:“我还以为能把这些事永远地藏下去呢......”
她们的故事——在明月下展开,以落月为绝响。
林婉走向言倾,“为了一个满口谎言和身份多变的人,值得吗?”
言倾没有看向林婉,只是看着窗帘,仿佛能透过它看见外面的蓝天和春和景明。“值不值得,不应该被任何人定义,至少棋局里的我,活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