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你的名字不也有三点水吗?”
“什么跟什么啊?你不去,那我帮你去。”说完,苏芷清拿着牌子跑向行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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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行政处登记完出来,苏芷清遇到了赵添峥。
“你也印错了?”她看他手里拿着牌子问。
他把牌子递出,上面写着——“赵天真”。
苏芷清没忍住笑了:“这错得也太离谱了吧?”
“可能打字太快了,前后鼻音不分吧”,赵添峥问:“你呢?你也印错了?”
“我倒是没有,我是替林崖来的,他的‘崖’字被写成了‘天涯的涯’。”
“那他怎么不自己过来?”
“他说无所谓,但我有所谓,我有点强迫症。所以,我就来替他改了。”
“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登记完和你一起回教学楼。”说完,赵添峥跑着进了楼内。
等他出来时,苏芷清看见林崖远远地往这边走。
“你不是说不来吗?”走近后,苏芷清问他。
林崖看了眼赵添峥,插到苏芷清和他的中间说:“想来就来,就当散步。你果真……怎么也在这?”
“他的卡也印错了,写成了‘天真无邪’的‘天真’。”苏芷清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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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期,除了每个人都要佩戴胸卡以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变化,那就是每间宿舍都安装了座机电话。
只不过,不能直接拨号,需要购买中国电信的专用电话卡,输入卡号和密码才能拨出。一张卡50元,每分钟扣款0.1元。
自从有了电话机后,范一茗几乎每晚都要和初中闺蜜煲电话粥至很晚,宿管阿姨走后,她还会偷偷从床上爬起来打电话,因此电话卡没少买。
顾鑫韵和叶子本就属于熬夜看小说的类型,每晚零点睡觉对她俩来说是正常的生物钟,但对于苏芷清就不行。高一熬夜带来的坏处,以及工作后身心俱疲之感都让她对晚睡十分抗拒。
但苏芷清又没有拥有对她能够说出那一句:“能不能别打了”的性格,所以两周下来,她的睡眠质量不能说差,只能说一塌糊涂。
就在周董《千里之外》起床铃再次响起的周六早晨,被困意折磨的她决定没有课的明天去市里买耳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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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一早,苏芷清睁开眼就洗漱出了宿舍,去食堂买了个肉包后,一个人坐车到市里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一盒耳塞。
当她用过年的压岁钱结完账后,想起林崖说过自己戴隐形眼镜还不错,便问道:“请问,有日抛吗?”
大学的时候第一次接触隐形,苏芷清买得是一副年抛的紫色美瞳,确实起到了增大眼睛的效果。
不过,原以为自己会经常佩戴的它,然而因为只戴半天眼睛就会干涩而于一个月后就将其弃置不顾了。
此后也没再买过。
所以这次,苏芷清想先试试看最普通的、不带颜色的日抛。
苏芷清在公共卫生间佩戴好,把眼镜折叠放在上衣口袋里,在路边长椅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后,等到以纯和森马开门了,便拐进去买了两件最简约的、纯色的春季长袖。
回到宿舍,范一茗不在,她回了家,顾鑫韵和叶子大抵是出去逛街了。因为正好快饭点了,苏芷清便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之后,就往食堂走。
没想到,刚走到食堂和宿舍楼之间的十字路口,遇到了不速之客。
丁一帆和站在她左右两侧的父母一同向苏芷清走来,手里拖着两个大行李箱。
原来,今天是她恢复学业的日子。
苏芷清本想装作没看见,结果小小的女生用大大的嗓门,冲她说了句:“丑死了!”
丁一帆的母亲站在她的右侧,长相和女儿一样甜美,身高目测也只有一米五,而她的父亲则很胖,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感觉有两百多斤,脸上不是肉多的慈眉善目,而是凶神恶煞。
“就是她吗?害得你没学上?”男人指着苏芷清说话时喘着气,像是呼吸不畅,又好像是暴怒前的准备。
他的身子像是要从包裹着的羽绒服里面扑出来了。
“就是她,去老师那里告我状。”丁一帆咬牙切齿地说。
丁一帆的母亲放下行李箱,走近我说:“小小年纪,不学好啊?我们家帆帆的学习,就是被你弄差的!”
苏芷清算是知道丁一帆为什么性格如此恶劣了。
什么样的家庭,出什么样的“人才”。
“阿姨”,苏芷清好声好气地说:“是她欺负我在先,我是据理力争,提交证据。再说了,老师给出处分的理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她欺负你?”丁一帆的母亲一脸夸张的表情:“我们家帆帆这么柔柔弱弱的女孩,怎么可能欺负你?我们可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