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话像怎么了?”普露登斯神出鬼没的探过头,手里还拿着一片吐司,“而且这也不像吧,人家安奇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明明就是在无端指责我。”
“……再见。”阿沙懒得和普露登斯争执,又看了一眼安奇芬,转身离去。安奇芬没有搞懂男生心里的那点小心思,疑惑了一会,又继续开始奋笔疾书——现在的她满眼只有作业,虽然说复活节假期到来,但教授们几乎每人都布置了一大叠厚厚的作业,再加上平常的魁地奇训练,安奇芬连好不容易等到的霍格莫德通行都只去了半天:她本意是要和祖父母待上一会,但老人家根本不在家里,她只好买了点零食回了休息室继续写作业。
“赫敏,这个,布巴吉教授曾经说过正确的做法,我有些记不太清……”大厅里都是翻动书本,沙沙的写字声。安奇芬和赫敏挤在一块,短暂地讨论起本周麻瓜研究的作业——布巴吉教授布置了一篇很长的麻瓜家庭生活研究论文,安奇芬有几个点实在不能理解,只能寻求赫敏的帮助。
“你在这里啊,安奇芬。还有旁边这位……”西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安奇芬回头望去,女生的表情说不上很友善,“你就是格兰杰?”
“你要做什么,马尔福?”赫敏没给她好脸色,表情冷冰冰的。安奇芬紧张地两边来回看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不知道该如何打圆场,无论怎么做。
“安奇芬,你的朋友看起来并不打算和我好好相处。”西蒙看向安奇芬,嘲弄似的笑了笑,又冷下脸来望着赫敏,“真可惜啊,格兰杰。”
“赫敏,你和西蒙……马尔福发生了什么?你们看起来好像有些过节……”等到西蒙离开,彻底看不见人影时,安奇芬拽了拽赫敏的袖子,小声的问道。
“我只是给了她哥应有的惩罚,她看起来应该是想打抱不平。”赫敏冷哼了一声,继而又严肃地看向安奇芬,“安奇芬,你们一定要在魁地奇决赛把斯莱特林打的一败涂地,如果斯莱特林赢了,我会受不了的!”
“放心吧,我们会的,吃颗糖消消气……”在安奇芬的印象里,西蒙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角色,或许是赫敏对德拉科下了狠手,德拉科一时半会不敢直接找赫敏麻烦……哼,这个胆小鬼,之前还好意思说赫敏呢。安奇芬给赫敏分享了几颗海斯送的糖罐中的糖果,两人又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知道大家都拥有成堆的作业后,埃利奥特也暂时把重心从乐队上转移——这对于他来说很难抉择,他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放下。等到大家的作业进展到达百分之九十的时候,他抽出了一小点时间召集大家,准备在周六的晚上进行乐队的第一次全员排练:地点在天文塔的一处空旷大厅,已经敲定观众有叶宛舟,叶苓和普露登斯。埃利奥特说一定要叫几个观众,不然排练完全没有气氛和紧张感。安奇芬还叫过乌冬,但被她果断拒绝。
“我和那群观众不熟,也不喜欢那个叫普露登斯的家伙——她老是缠着你,对你动手动脚,完全不正常。她的占卜也是一塌糊涂,居然还靠这个赚钱,究竟谁会信……她替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说话,我就觉得她很可疑……而且谁知道你们到时候会不会突然把艾米莉海斯叫上。”
“塔……普露登斯只是习惯这样,而且她的占卜没你说的这么差劲……你放心吧,我说真的,观众只有这几个人,不会再多了。”安奇芬吐了吐舌头,她之前试图寻找海斯,根本就没看到他的人影。再次被乌冬用作业的理由拒绝掉后,安奇芬也不再寻找其他观众,就这么静静的等待周六的晚上到临。
关于海斯,安奇芬发现自己最近总是找不到他。上次本想着和他在霍格莫德一起去蜂蜜公爵挑点合适的糖果制作材料,在大厅,教室,到休息室,都没有看到他半个人影子。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安奇芬总感觉怪怪的,海斯很有可能是在刻意的躲避着她,但这是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因为乌冬?可这完全不是躲避自己的理由啊。和乌冬绝交,又不是和自己绝交,真搞不懂现在的学生……
演出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安奇芬一开始有些紧张,导致歌声有些刻意以外,唱到后面也放松了下来。大家都全神贯注地投入表演,墙壁上的画像里有几位贵族女士也为四人驻足留步,欣赏这充满校园乐趣的音乐。
“大家都做的很不错!”埃利奥特放下手里还热乎的吉他,带头鼓起掌来。“第一次全体彩排能做到这样,我很欣慰。以后我们再多练一练,下一次排练就该考虑在大厅进行一次演出,人越多的时候越好……”
“最好是周末的中午,那时候人最多。”普露登斯提出了一个让埃利奥特很满意的建议,阿沙和伊琉厄斯两人默认了这一点,这下就算安奇芬不同意,在投票制上面也只能输的一败涂地。
“谢谢你们,在学校里看演出的体验很奇妙。”叶宛舟那柔和的笑意在脸上蔓延开来,令人感到十分舒心——是的,埃利奥特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我很喜欢你们的表演!我感觉我又寻找到了一点写作的灵感,如果还有下一次请一定要叫上我!”叶苓很兴奋的说着,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翻开的那一页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安奇芬瞥了一眼,几乎都是她创作的一些片段。
虽然已经表演完,但安奇芬的心仍然砰砰直跳,紧张感还未全部消退。埃利奥特没有直说大家的不足之处,但安奇芬还是读得懂那句去大厅表演的话还是指出了大家的一些毛病:安奇芬容易紧张和怯场,大家一起训练的也少,其实还是有些磕磕绊绊,中间音乐也延迟了几次才接上歌声。在这一刻,安奇芬突然开始有些重视起她参与的这支半路出家,可以说很半吊子的乐队:她没想好以后究竟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乐队还能在一起多久,但只要她还是乐队里的一员,她就会继续努力。但还是希望埃利奥特不要太疯狂了,不然她可能会在学校过劳而死……
“你们去天文塔排练了?”安奇芬刚回到休息室,坐在沙发上的乌冬就向她挥了挥手,手里还拿着一张写满论文的羊皮纸。“听着还挺像模像样的。”
“……你这不还是去看了。”安奇芬无奈的看着乌冬,后者耸耸肩,继续低头琢磨她的作业。
“只是路过。我喜欢观察人的去向,但讨厌热闹。”乌冬停顿了一秒,将羽毛笔的羽毛部分指向安奇芬,“你天文学作业怎么写的?我有个历史事件不太确定。”
“……感谢你提醒,我这就做。”
事实上那晚安奇芬写完了天文学作业也没有弄懂那个历史事件,她直接把整段删去,换了其他的事件代替。但乌冬就没有这么方便了,她前后文是相对应的,如果要修改,就必须重写。安奇芬提议让乌冬第二天去大厅问问阿沙。乌冬的确去问了,但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急争吵起来,安奇芬到达的时候已经硝烟弥漫整个战场……
“你敢不敢和我赌?”乌冬一拍拉文克劳的桌子,震的几个低年级学生都靠的远远的。阿沙单手撑着下巴,冷哼一声。
“我还没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