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理当要睡个好觉。半梦半醒之间,艾丽娅走进二年级的宿舍,把安奇芬喊醒,提醒她今早要魁地奇训练。外面的天空笼罩着一层薄雾,太阳还未放晴。安奇芬嘟囔着,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满的情绪,翻了半天才翻出自己的大红队袍。
“为什么替补也要去训练……”安奇芬眼神流露出烦闷,披上自己的队袍,走出休息室。她恨不得骑着扫帚直接抵达球场的更衣室,但很可惜,新扫帚在那里——她突然一个激灵,两眼放光,步伐也加快起来。很显然,她还未去看过她的新扫帚。
哪怕加快了脚步的速度,安奇芬依旧是最后一个来到更衣室的球员。大家头发都乱糟糟的,双眼无神,看上去只有伍德是完全醒着的。安奇芬取来自己的新扫帚,触摸着那光滑的手柄,她惊叹不已——太不可思议,之前她在马尔福庄园只是远观过,如今自己也拥有了这份宝物。心里再次感谢柯利格,安奇芬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讲新战术的伍德上,暗暗祈求他能快点讲完,她已经等不及要骑上光轮2001去到球场训练。
伍德举起一张魁地奇球场的大型示意图,上面绘制了各种颜色的线头、箭头和叉叉。他取出魔杖,像个乐团的指挥手,指引着这些箭头行动。他滔滔不绝,讲完第一张用了快二十多分钟。这些还不够,他又翻开一张,天知道他到底要讲多久。弗雷德的头甚至垂到了艾丽娅的肩上开始打起了呼噜。哈利在旁边几乎是强撑着,安奇芬发现他整个人都进入了恍惚状态。
“就这样,清楚了吗?有什么问题吗?”伍德终于结束了长篇大论。安奇芬摇摇头,她没有任何异议。她从头到尾都认真听完了伍德的新战术——多亏了光轮2001,带给她很大的希望。但不得不说伍德的点子都很不错,他的确是这方面的行家。
“我有个问题,奥利弗,你为什么不在昨天我们都醒着的时候跟我们说呢?”刚刚惊醒的乔治问道,他双眼惺忪,还未完全清醒。安奇芬噗嗤一声笑出来,伍德瞥眉,有些不快的看着他们两人。安奇芬咳嗽了几声,眼神躲闪,这可不能怪她,她只是笑点太低。
“听着,伙计们,我们去年就该赢得魁地奇杯的。我们的水平明显高于其他球队,不幸的是,由于一些我们无法控制的情况……”
安奇芬和哈利对视,不约而同地有些内疚。毕竟这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一个追球手来当找球手,一个找球手躺在医务室。上次失败的苦楚还折磨着伍德,安奇芬思考着该怎么安慰他,话还没出口,他很快控制了情绪,说着振奋人心的话,带头走出了更衣室。安奇芬早已经坐不住,赶忙起身拿起光轮2001就跟了出去。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但球场上还漂浮着一些残雾,安奇芬注意到罗恩和赫敏坐在看台上,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还没练完呀?”罗恩不相信地问,安奇芬摇摇头,哈利有些悲伤的回应他,目光放在他和赫敏手中的面包和果酱,满是羡慕。
“还没开始练呢,伍德给我们讲了新战术。”
安奇芬迅速的骑上了光轮2001,嗖地一下飞上天空。微风扑向自己,这让她清醒了不少,而且最令她喜悦的是这把扫帚的质量和速度几乎是她看过这么多扫帚以来最棒的一把。清晨魁地奇训练的怨气已经消退,安奇芬骑着扫帚飞向队员,准备开始模拟比赛训练。
拍照声响起,那个科林坐在看台上,尖声喊着哈利。安奇芬看着哈利惊慌失措的骑着扫帚飞远,饶有兴趣地看着科林。印象中,只要看到哈利的时候,旁边就有他的身影,哦,狂热粉丝。
“我倒要看看——”伍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队员们相继骑着扫帚落下地面。那刚冒出的疑惑在看到斯莱特林队袍时候迅速消退,看来多半是要起争执了。安奇芬连忙调转方向,这时可不能再让其他的事情充斥着大脑。哦,真是遗憾,她还想和那个科林好好聊上几句心得体会呢。
“我包了球场!我包下了!”伍德厉声地对斯莱特林球队队长弗林特说。安奇芬盯着那魁梧的弗林特——她从没见过有这么像巨怪的人。他狡猾的笑了笑,没把伍德的话听进耳里。他把斯内普教授特签的条子递给伍德,安奇芬有些无奈地看向凯蒂,她们俩都站在最后面,方便窃窃私语。
“真是,这也应该早点说啊。”凯蒂点点头,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她比安奇芬高些,想必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安奇芬从一旁探出头,那金灿灿的头发突兀的出现在球场,她微微张嘴,有些不可置信——是德拉科马尔福,他真的进了球队。
“维瑟若,我说过我一定会进入魁地奇球队的。”注意到女孩的眼神,德拉科轻蔑地望过来,上下打量着安奇芬的扫帚,“原来你也有光轮2001。可惜只有一把,瞧瞧我父亲送给我们球队的礼物吧。”
七个人一起把扫帚往前一举,七把崭新的光轮2001展现在格兰芬多球队面前。阳光打在扫帚上刺的安奇芬眼睛痛,她揉了揉眼睛,瞧见赫敏和罗恩从草坪上走来,加入了这场争执。安奇芬立起扫帚靠在上面,不知道这次的争执又要多久,她很清楚的觉得以后还会发生很多次,吵架的时间都够她吃个午饭了。她不想加入斗争,但又不能放任不管。叹了口气,她凑上前去。
“没人问你,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德拉科狠狠地说着,艾丽娅尖叫起来,弗雷德和乔治扑上前去要教训德拉科,而罗恩拿出了手中的魔杖——用一只坏魔杖施咒不是一件好事,那咒语反射到他自己身上,几条鼻涕虫从他嘴里吐出。科林举起相机甚至准备拍照,安奇芬摇摇头,这也太不分场合了。
“艾丽娅,马尔福说的那句话那是什么意思?”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在旁边笑得几乎一塌糊涂,趁着哈利和赫敏把罗恩抬去治疗的时候,安奇芬问道,她只知道这是个不好的词汇,毕竟引起来一系列连锁反应。
“这是对麻瓜出身的巫师最侮辱人的话,是一种很诬蔑性称呼,他们纯血统总觉得自己比其他人优越,他怎么敢!……”艾丽娅生气的声音都尖锐起来。安奇芬的眼神中逐渐闪烁着怒火,嘴角下拉,眉头紧皱,显然是极度生气的神态。她很少这样,可以说从来没有过。她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握紧拳头,呼吸急促,身体颤抖着,转头就向那群斯莱特林学生吼去。
“有什么好笑的?如果我现在把咒语施在你们身上,看你们谁还笑得出来!”安奇芬咬牙切齿,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对准了德拉科。她此时此刻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用这么肮脏的词汇还沾沾自喜,完全没有一点愧疚,马尔福,你真是刷新我的认知……去医疗室训练你的魁地奇吧!腿立僵停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