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川和夜擎已经被封住了经脉和声音,他们只能给夜瑜传音,夜瑜却什么也听不见去。
李元也不是什么善茬,只见得一道残影,李元就到了夜瑜身后,下一秒,夜瑜就昏了过去。
夜家主要三人齐了,一行人启程前往洛阳。因为皇甫子越还有他带的亲兵都不会御剑,所以这一路都只能坐马车走,上官翎月和夜归九自然是同乘一辆马车。
此情此景,上官翎月不禁想起两年前她跟还是“夜瑜”的阎钰同乘马车去道听客栈。那时候的她面对“夜瑜”还是胆颤心惊的,生怕哪里做错了什么,现如今已经完全不需要担心了。
“阎钰,你说这次夜家还能翻身吗?”上官翎月有些担忧地问道。之前夜家被阎钰指证是阎家灭门惨案的凶手,都只是罚夜行川暂时剥夺长老席位,收回夜擎和夜瑜的部分权力,附加几道雷刑,关关禁闭,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这一次该不会还是如此吧。
夜归九摇了摇头:“皇室不是洛辰阁,更何况还牵扯到了当年的楚王叛乱。那一年的叛乱,差一点就要江山易主了。”
上官翎月对当年楚王叛乱的了解也是通过他们的口述,实际上情况如何她并不清楚,如今听阎钰这么说,似乎事态很严重。
看着上官翎月略显担忧的神情,夜归九轻笑着柔声安慰道:“不用担心,你父皇可不是什么善类。若是他真的从轻处理,那就要倚仗你了。”
“我?”上官翎月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她能做什么?对上少年带笑的莹莹碧瞳,上官翎月猜测道,“卖惨?”
夜归九笑着点了点头:“知我者,翎月。”
久违地听到面前的人唤自己真正的名字,上官翎月内心泛起一阵柔软。少年漂亮的碧色瞳里倒映着的满是自己,被这么一双恍若秋月春风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上官翎月忽然就害羞了。
自从少年换回阎钰的身份以后,在上官翎月眼中就是如沐春风般的存在,和阎钰相处,总是恰到好处的适宜。不过自从上官翎月在西岭镇见识过失忆的阎钰之后,她就一直觉得阎钰这平静无波的外表下,是危险的暗潮汹涌。
那日大婚,阎钰剖心自白,让上官翎月又再次陷到了少年的诚挚和热忱中。
上官翎月低头微微偏过视线,说道:“还没做过这样的事,我尽力。”
见上官翎月避开视线,夜归九的扬起的嘴角沉了沉。他想的很清楚,若是上官翎月不喜欢“夜归九”,那他做一辈子的阎钰有又何妨。
……
此去洛阳有几日的路程,虽然坐的是皇室专用车架,但是这么一直在马车里还是有些颠簸,上官翎月平日里御剑赶路习惯了,马车倒是坐的不多,路途一远就有些难受。
夜归九细心地发现上官翎月有些疲惫,主动坐到了上官翎月旁边。他轻轻拍了拍大腿,说道:“躺过来休息吧,舒服一点。”
上官翎月没多想就点头应了,她躺到夜归九大腿上,隔着衣料传来夜归九的温度,上官翎月突然就心跳加速。周身笼罩在好闻的白梅香中,似冬日里的千万梅花竞相绽放,与风捎来春天的讯息。上官翎月一直都知道阎钰身上有用淡香,如今身体相贴,这才知晓原来他用的是雪中春信香。
夜归九身上的衣服布料很柔软,上官翎月躺着也不会有什么异样感,有这么一个人肉枕头做缓冲,上官翎月确实感觉舒服不少。雪中春信的寒梅香清淡典雅、幽然纯粹,令人心静,上官翎月不知不觉就枕着夜归九的大腿闭上了眼睛。